在澜沧修仙界内,魔修是何时出现已不可考,但魔修夺天地之造化以利己身的本质,注定其是站在一般修士的对立面的。魔道功法,诡异,霸道,进境迅猛,魔道真气也往往带有类似的性质。
虽然魔修大多前期进境迅速,功法也是凌厉霸道,但心境往往跟不上法力的提升,大多都不能完全把持自己的力量,而沉沦在自己无法把控的力量中,久而久之无法自拔,从而失去自我的更是大有人在。
所以其实魔道功法虽然看似没有什么资质的要求,几无门槛可言,但其对心性,悟性的要求只会比一般的道门功法来的更高,这也就是魔修看似遍地开花,但真正能修到高深境界的无一不是个中翘楚,除了一些天赋奇才,机缘深厚的魔道修士之外,也只有同列六宗的三大魔宗中人往往才能拔得头筹了。
右眼重瞳中的黑孽的来历,徐遥这一段时间以来,也有所猜想,大概率就是蒙阳山下一役血衣修士那朵诡异血藤在自己突围而出之后,因为被白逸羽击破丹田修为尽废,失去了对其的压制,然后变异而来。
这也是因为黑孽虽然和那株血藤总体相差颇大,但形态上却大体相同,徐遥才会有此猜测,但为什么黑孽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徐遥就不太想得通了。
但进入外门以来,徐遥无论是从自身经历,还在外门藏经楼查阅典籍,也大概总结出,修仙界从来不乏诡异之事,徐遥一阵探究无果,也无力深究之下,确定对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也只能放在一旁暂时不作理会了。
虽然之前徐遥也有所揣测,但今天魔漩凝聚之后,才算是证实了徐遥的猜想,道魔不相通,道门的功法自然无法御使魔门的真气。但是徐遥目前手里也没有什么魔道功法,想了想今晚的修炼也只能作罢。
而且还有一点让徐遥感到无奈是,如果是魔漩的话,那自己几无可能再返回南沧宗了,毕竟南沧宗传承万载之下,一直都是道门巨派,还没有听说过有魔道弟子先例的,而失去了宗门的庇佑只能成为散修。
想了想之前了解到的散修的境况,徐遥便又是一阵头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徐遥默默想到,再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儿,也并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这还属于南沧宗的势力范围,就是徐遥想在魔修的道路上一走到地,目前也是很难找到合适的功法的。
而魔道功法不像道门功法一开始中正平和,一般都是剑走偏锋,没有到一定境界之前,路都是越走越窄,功法的优劣,很大程度会影响到以后的修炼,不像道门功法到了一定时候便能由自己心意转换,这也是魔修的缺点之一。
不过魔道传承无数年下来,时至今日能跟道门平分秋色,也自有其强横之处,若论手段之繁多,神通之诡异,法器之奇特,天下无有何种流派能出魔道之右,而魔道功法虽然缺陷多多,但威力却是一点不差,修炼到高深处,往往更是能远超同侪。而魔道以天地万物为器具,无物不可采补,无物不可祭炼,所以其炼制法器,也不像道门那样艰难。
不过徐遥所知都只不过是一些皮毛,毕竟修道都才只修了开头,若是魔道,其只能用所知寥寥来形容了。
想到这里,徐遥不免叹了口气,不管怎样,其气旋还是重新凝聚,踏入了练气一层的境界,至少有了一丝自保之力,济源玉壶里的东西,也可以自行拿出,不必事事依靠小金。
徐遥站起身后,拍了拍衣袍,一挥袖便收回了返身而回的小金,很快的就回到了河畔小院里。
一夜无话,清晨,徐遥还是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然而其却没有像以往忙里忙外,而是手执一柄木剑,开始在庭院里轻舞起来。
道门功法不能修炼,但身法与剑诀无疑就没有这个限制了,一年多以来,徐遥没有真气,自然就没有办法使用之前的身法与剑诀。
《覆海剑诀》与《飘云落叶》作为徐遥之前使用过无数次的剑诀与身法,虽然以现在练气一层的境界无法连贯使用,但是仅仅作为练习来说,自然还是可以的。
就当徐遥收剑负手而立时,两女便已经在院子一旁观看良久了,啪啪啪清脆掌声响起,徐遥无奈转头一看,便见一大一小两姐妹已经笑的东倒西歪。
“大哑巴你这耍的什么把戏,软绵绵的笑死阿秋了”,阿秋捧着自己的肚皮放声大笑,而一旁眼睛已经笑成弯月牙的张洛韵一时也来不及计较阿秋又一个大哑巴说出口,望着徐遥又是一阵大笑。
徐遥耸了耸肩,无奈了摸了摸鼻子,因为是热身的缘故,而剑招与身法一开始也不是越快越好,要讲究动作的精准,所以演练起来,难免一副老爷爷慢吞吞的样子,但这又不能跟两姐妹明说,徐遥也只能捏捏鼻子当一下笑料了。
等两姐妹笑够之后,徐遥四人在一起吃了早饭,待张洛韵与阿秋出门之后,便继续在院子里舞起剑来。
春去秋来,转眼间又是一年,院子里的徐遥,依旧在缓缓舞剑,半晌之后,徐遥便收剑而立,看着满院的金黄落叶,心里不仅有一丝感慨,转眼间,在这小镇上两年已经过去了,徐遥心中依次浮现过黄章,李青妍,白逸嘉,白逸羽等人的身影,最后堪堪定格在一个身穿龙绣金丝锦袍,腰缠璞白玉带,脚踏流云金靴,头带青玳天冠的青年公子身上。
徐遥本来平静的目光顿时显得有些深邃起来,徐遥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