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峎走后,接下来我的时间就好过许多了。只要等明日回宫,就能刚好能知道三皇子的消息了。果然,一整天的跪拜祈福我都没有感受到那么的度日如年,感觉跪拜完起身身子都没有那么重了。皇后依旧是面不改色,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想到昨日皇后的教诲,赶紧收了收情绪。这日很快就过去,隔天一早用完早膳所有人都起身回宫了。
回到宫里,婕嬷嬷就抱着澍儿在房里等我了。果然这种宫中带久了的老嬷嬷,主子的想法都能估摸揣摩得到。我抱起澍儿看着他的脸,从来没有离开澍儿这么多天,现在觉得几天不见,似乎他都长大了一些。拿着玩具逗他,看着他稚嫩无邪的脸,慰藉了我这几日的思念。
陪着澍儿一段时间后,岱秋进来通报说小德子已经在门外候了一段时间了,怕打扰我跟澍儿团聚所以没有进来。
我把澍儿交给婕嬷嬷。让她先带着澍儿去休息。婕嬷嬷一走,阿德就进来了。
我问道:“这几日我不在京中,可有什么事发生吗?”
阿德等到屋里婢女都走后,回答道:“这文渊王的孙女,果然是娇蛮得很。”
“怎么样,闹得厉害吗?”我问道。
“这巍大小姐回到京中,直接就往三皇子府里冲。在门口就打伤了几个侍卫,听说冲了进去后,没一会柳萃馆的人就要不青着脸要不就衣衫不整的从府里面出来了。后来巍大小姐出来,直接就回了文渊王府。今天早朝后,文渊王就进了皇上书房里,到现在还没出来。”阿德回禀到。“而且,今早有言官上奏弹劾户部尚书柳大人中饱私囊,言语间还透露出三皇子牵涉其中的意思。”
我心想这么凑巧,三皇子刚出这事,隔天早朝就刚好有人上奏弹劾他。三皇子这样内忧外患齐发,不知道皇上是否会觉得他是招人陷害。可让舞妓上府,这个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解释得清的。
在府里等到傍晚,终于打听到了关于清祾的消息。据说文渊王以三皇子涉及户部擅用公款案,沉迷于烟花之地为由,希望推迟巍峎跟三皇子的婚期。皇上也只能答应了下来,毕竟确实是是三皇子有错在先。
文渊王走后,三皇子便立马奉诏入宫,连皇上面都没见着,就被罚跪在书房门外。我的“小打小闹”还是奏效了,虽然并不能把清祾拉下马,但是能抑制住他现在嚣张的气焰,也防止他再将手伸到东宫任何一个人身上。
刚到用晚膳的时候,就听婢女说兰良媛生病了。在澍儿中毒后,皇后下令彻查东宫所有人等,乐兰也比往日少出门了许多,就算同住在东宫,每日她也只是来我这里请完安就回房了。想来她也是为了避嫌,加上我事务多,一来二去的,确实鲜少关心到她。太子听到她生病,便问道我:“要不要找个太医给她瞧瞧?”
“好,先找个太医给她看看吧,晚些我再去看看她。”我眼神示意了一下岱秋,回答道。
岱秋马上让人出去找太医,用完晚膳后,我起身打算去看看乐兰。太子就起身说他要回书房了,我看着他,犹犹豫豫的问道:“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兰良媛吗?”
太子笑着转身,拿手刮了刮我的鼻尖,说:“我就知道你刚才用膳时若有所思,就是在想是否要让我去看她。母后肯定是教你要大度,要做好这个太子妃。可是现在东宫就我们两人,你又何必做这种表面的东西给他人看?”
“我…”我迟疑的说不出话来,也确实,我并不是大度的人。现在叫太子跟我去看乐兰,虽然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可是我还是得把这句虚伪的话说出来,毕竟我的太子妃。
“好了,你自己去看吧。我还一大堆公务要处理呢,我的后宫,就让太子妃多操心吧。”说完太子摸了摸我的头,就走了。
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果然,我还是适合当一个不大度的妇人。
乐兰进门到现在,我还没有来过她的侧院里。虽然同在东宫,可是在她入门的时候,安排住所的岱秋,还是故意将她安排在了离太子书房最远的侧院。
刚进走到她的前院里,我还是被这萧条的景象吓到了。因为是侧院,所以前院本就特别的小,加上无人打理,一地的落叶在夜色下显得特别的凄凉。我让岱秋扶着我,走过毫无生气的前院,领头的公公打开了乐兰的房门,就被一股浓烈的炭气熏到了。里面的人终于发现有人来了,先过来的是派给乐兰的婢女,我连她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确实是东宫里比较不起眼的小婢女。那婢女看到我突然来了,十分惊慌,连忙跪在地上给我请安。我看她手里还拿着一把簪子,那个簪子十分眼熟,似乎是我赏赐给乐兰的。
乐兰在床上看到我来了,挣扎着要起身,却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我连忙跨过这个婢女走过去,才发现乐兰正发着烧,冒着冷汗,可是房里却十分寒冷,用来供暖的炭火,被人换成了最低贱的婢女太监用的木炭,这些炭烟特别的浓厚,在不透气的屋里用,怕是我明日来的话,乐兰人都没了。
伸手去摸她的被子,发现被子也是夏日里用的单薄的绸被,我厉声问道那个宫女,这些是怎么回事。
那个婢女被吓得发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我看着乐兰毫无生气的脸,问岱秋:“刚才不是让你叫太医来看了吗?太医呢?”
这时方辛刚好从门外进来,说道:“奴才刚才去了太医院一趟,听说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