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之我院子内的小花园时,我总觉得今天的花开得特别的娇艳欲滴,似乎在吸引着我过去。岱秋看我喜欢,便让负责浇花的小太监摘一些花放到花瓶里,晚些往我房间送去。
用完晚膳我刚洗漱完,太子果然就来了。
“你今天下午来过我书房?”一进屋,让岱秋出去后,就问起我。
“是啊,走到门口听到你跟清霁的对话,我怕进去了清霁尴尬,就没进去了。”
“清霁平日看着不爱说话,其实心里,对我们这些兄弟,看得比他自己都重。”太子看起来很疲惫,我走到他身后,替他按摩太阳穴。
“今日我去看望了寕妃,清桉这次回来,怕是见不到寕妃了。就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再让他回皇陵那里。”我担心的问。
“你放心,清桉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他回去那种地方了。”太子抬起手把我的手握在他手里。
此时有人敲了敲门,岱秋说下午我在花园看上的花,花匠摘了装进花瓶里送了过来。我让她把花放在桌子上,靠近过去闻了一下花香,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的花特别香。
岱秋走后,太子洗漱完回来上了床,又开始对着我毛手毛脚。本来我以为只是如同往常那样嬉闹一下而已,没想到太子把嘴吻了过来,伸手就开始要解开我衣服的纽结。
我赶紧推开他,太子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怀澍儿的时候,六个月太医不都说没事吗?”
我一想最近确实胎象稳了许多,而且皇后对我的劝解也在我耳边响起—抓不住太子的人,就怕最后连心都抓不到了。
太子的吻在我脖子落下,我自我安慰着没事,加上浑身燥热,只能放任太子脱掉我的衣服。一阵翻云覆雨后,就在太子正在我身上起伏时,我突然觉得下身痛的厉害。猛地将他推开,我就看到下身的血慢慢的在床单上散开。太子吓得不行,赶紧穿上裤子,用他的衣服把我裹起来,大声叫人去找太医。
岱秋急匆匆的冲进屋里来,我此时已经六神无主,感觉到下身一阵一阵的抽痛,她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吓得腿都软了。小圭子知道事情严重,跑着出去找太医。岱秋害怕的将门关上,用颤抖的手给我穿衣服。我看着太子内疚又惊慌的坐在椅子上,裤子上还有血迹,伸手想要叫他,就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等到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张开眼发现屋里少见的四下无人,习惯性的伸手扶着肚子打算起床,却发现,原本浑圆的肚子,此时扁平了许多。
不详的预感围绕着我全身,我一起身,额头上的扶额就掉了下来。这个扶额我十分眼熟,这是我坐月子的时候,担心风寒入头用来放在额头上防风的东西。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这个时候在我头上?
岱秋推着门进来,手上端着刚熬好的药。看到我醒来,赶紧走了过来。
“岱秋,我的孩子呢?”我慌乱的拉着岱秋问。
“主子…”岱秋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心如死灰,怎么会这样。这个孩子在我肚子里已经待了六个多月了,再有多三个月,它就能出来跟我见面了。
“你说,是不是我做了太多坏事,害了人了,所以上天要这样惩罚我。”我哭着问岱秋。
岱秋不忍心的安慰着我,“主子,你是个好人。可能只是这个孩子跟你无缘,太医说了,您身子底好,日后还能为太子生很多很多孩子的。”
我伤心的哭着,眼角看到门口有一个身影,从窗纸看出去,我知道,那个人是太子。他此时内心必定比我内疚十倍百倍。说实话,我心里对他也有埋怨,如果昨夜不是他的话,这个孩子也不会这样离开我们。澍儿稚嫩的声音此时在门外传来,“父王,母妃怎么了?”
乳娘劝着澍儿离开,可澍儿担心我,赖着不肯走。就这样,我在屋内伤心,他们父子俩默默的在屋外守候着我。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每日都在床上以泪洗面,不肯出门。皇上知道了我流产的原因,责罚了太子一顿,说现在太后病重,我们怎么还能如此荒唐。皇后、寕妃、齐贵妃、赫连丞相送来的补品多到每天御厨可以做完全不重样的补品,可我却一口也吃不进去。
在我心里,这个孩子就是我害死三皇妃母子俩的赔罪。内疚使我没办法重新鼓起勇气面对生活,除了澍儿,我没有见过其他人了,太子每次都走到了屋外,询问了岱秋我的情况就走了。
熬过了流产后的小月子,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出过这个房门。皇后派人来问过我情况,可是她自己也要照顾病重的太后,没有时间再来开解我。
每日躺着看太阳升起又落下,看着岱秋端着东西进来,又摇着头原样拿出去,阿德变着法的展示着他在宫外给我采购的零嘴,方辛跟我讲着宫里有趣缺德的八卦,我已经40天没有离开过房间了。
太子这夜在屋外听着岱秋的话,终于忍不住进了屋里来。看着没有生气的我,说道:“你要是怪我,就起来打我罢了,为什么要这样虐待你自己?”
“我没有怪你,没有怪任何人,我就是在怪我自己。”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床顶,平淡的回答道。
“兮儿,你起来好不好,孩子我们还能再有的,你想想澍儿,你舍得他每天都看着一蹶不振的你吗?”太子伸出手,想要拉我起身,却被我狠狠的甩开。
“我不是你的兮儿。”
太子听着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