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极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目光冰冷的望着公孙玲珑手中的那封信道“玲珑,此事你是如何看的?”
公孙玲珑愈发震怒,呼吸越来越沉重,胸前不断起伏着,玉手将书信握成了一团,银牙紧咬的咯吱响“长孙南昌这是在玩火!”
此信并不是姬昌天寄出去的,而是镇南王长孙南昌寄来,书信中的内容,更是让父女俩震怒不已。
虽不是姬煜寄来的书信,但信中的内容却有几分相似,原本公孙无极将求婚的书信寄出去之后,父女二人都焦急而又期待的在家中等待着皇室的回信,在他们眼中,皇室对于这段送上门的绝佳姻缘,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正当他们期待不已的时候,却忽然接到了镇南王转来的书信,而他们打开书信看的时候,更是气的压根痒痒。
原来镇南王书信中的内容并不是继续向公孙无极要粮草什么的,而是给自己的儿子长孙尉迟向公孙玲珑求婚。
父女二人对这个长孙尉迟也有些了解,其乃是长孙南昌的长子,前几年被长孙昌带进军中,想要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想公孙玲珑这般天资聪颖,长孙尉迟进入军中之后,根本就没有展现出丝毫的军事才能,并且还利用自己的职权欺侮手下的将军士兵,在大周边疆以剿匪为由烧杀抢掠,强占民女无恶不作,若不是有长孙南昌压着,估计现在长孙尉迟都已经被手下杀死了。
而这封求婚书,对于父女二人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羞辱,二人怎能不气。
“长孙南昌难道是喝了陈年马尿了,竟然想出这么个异想天开的注意,断然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玲珑也不会嫁给那个长孙尉迟,天下谁人不知长孙尉迟就是个垃圾,他们父子俩这是在羞辱于我!”公孙玲珑直接将书信丢进了火炉之中。
公孙无极也紧握着拳头,听闻公孙玲珑所言,不禁点了点头,目光阴沉的望向南方的天空,语气阴冷道“不错,这些年来我们公孙家听从皇上的命令一直委全,倒是助长了不少镇南王的淫威,玲珑你名满大周,如今镇南王竟然膨胀道了如此地步,竟然姬煜我的女儿!”
公孙无极一拍桌前,直接站了起来,左手紧握着腰间的宝剑,目中射出两道寒芒“哼!镇南王,真以为我们公孙家是好欺负的吗?来人拿笔来!”
公孙无极对着门外大吼了一声,殿外立刻走进来一个端着房四宝摆放在公孙无极的身前“大人,请。”
公孙无极威严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提起面前的毛笔准备书信一封回绝,身边的公孙玲珑却突然开口“爹爹且慢。”
“嗯?”攻速无极一愣,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玲珑还有何话要说,难道你想拒绝镇南王吗,那长孙尉迟可是”
公孙无极话未说完,公孙玲珑嘴角忽然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爹爹想多了,玲珑只是不想劳烦爹爹而已。”
说着,公孙玲珑纵步上前提起面前的毛笔,浅浅的沾了一点点墨,墨量似乎只能写几个字而已。
见公孙玲珑此举,公孙无极心中立马明白,识趣的向后退了两步,将位置腾开,只见公孙玲珑手中的笔在纸面上快速移动,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公孙无极急忙上前向书信望去,这一望顿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公孙无极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玲珑这句诗,真乃绝句也。”
“翁公不为偏爱水,锦罗无福藏布衣。这句诗连在一起不就是个‘滚’字吗?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长孙南昌能够对我父女俩如何?”说着,公孙无极快速的将信封好“来人,速速将这封书信送往南疆给镇南王。”
“是。”
书信送出之后,公孙玲珑心中的气才稍稍消了一点点,可一想到长孙南昌平日里那副嘴脸,还是忍不住的面露厌恶之色“哼,堂前麻雀欲飞凤,癞蛤欲要食天鹅。他长孙南昌的那个已经懒到骨子里的儿子,竟然还敢来向本姑娘提亲,若不是为了大周着想,本姑娘早就想收拾一下长孙南昌了,当真以为我汉中一百万精锐铁骑是个摆设吗?”
望着震怒不要的女儿,公孙无极却忽然哈哈大笑,公孙玲珑一愣“爹爹这是在笑女儿吗?”
“非也,非也。爹爹这是欣慰的笑啊。”
“欣慰?”公孙玲珑更加不解“莫非玲珑碰平日很不让爹爹省心吗?”
“非也正是玲珑平日太让爹爹省心了,如今写了这封书信,爹爹才会如此欣慰啊。”公孙无极坐了下来,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又道“玲珑,这些年来你一直身在军中,一切都已大周王朝为重,爹爹却从未见你为自己抉择过一次。
爹爹时长担心,你会太过深陷朝野与军队之中而无法走出来,而近日镇南王的这封书信却让爹爹看见了你的另一面。”
听闻公孙无极所言,公孙玲珑这才恍然大悟,随后心中又猛然一怔,若非爹爹提醒,恐怕公孙玲珑自己都很难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深陷军营了。
公孙玲珑面色一红“爹爹这是在调侃女儿没脾气吗?”
“玲珑何曾没脾气,那都是爹爹瞎猜的而已,放眼这整个大周的,还有谁敢跟镇南王说滚的?我的女儿不仅又脾气,还很暴躁,哈哈哈,爹爹喜欢。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玲珑此举像极了当年的老夫。要知道当初老夫年轻的时候,曾经当堂与皇上对峙过,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昏庸无能呢。”公孙无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