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殿的人都吓坏了,守城的亲兵也都吓坏了,谁也没想到五皇子居然真的就从城墙下跳了下去,单独迎敌。有人疾呼:“五殿下,危险!”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二皇子哈哈的笑声:“他不是什么五殿下,他就是文国公跟李贤妃那个贱人生下的杂种!你们叫他五殿下,就是对我东秦皇族不尊,就是认贼为主。”
五皇子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所有人听着,坚守上都城,不许离开城墙一步!”
他留下这话,单人迎敌,飞跃过岩浆河流,手里一柄长剑直冲着二皇子就刺了过去。
二皇子眼中厉色闪过,仇恨的火焰再度燃烧起来。
“我君家养了你二十六年,到头来你却把剑尖儿对准了你养父的亲生儿子。白家大少爷,你的狼子野心终于藏不住了吗?你是不是想要杀光我们家的孩子,然后独霸我们家的天下?君家真是瞎了眼,居然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你该死!”
二皇子也是一肚子怒火,那些曾经过往折腾了他近三十年,到头来他爹却在好好地养着别人的孩子。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为什么明明是他的东西却要分给别人?
举起刀的那一刻,他忽然又想到白家,想到白惊鸿,忽然又有些明白为何白鹤染那样恨白鹤染兄妹。因为那也不是白家的人,但白兴言却明显的偏心,将原本该属于她们的父亲都给了白惊鸿和白浩宸。所以,白鹤染应该跟他一样,算是个可怜人吧?
可怜之人就应该站到同一条战线上一至对外,可怜,白鹤染却选择了一条跟他完全相反的路。他曾经爱慕过那个少女,就在她为他治好了腿伤之后,他将那个少女放在了心底好久好久,甚至那份量都跃过了他深爱多年的惊鸿。
然而,白鹤染拒绝了他,不但拒绝了他,还把他治好的腿又收了回去。
这是仇,他一定要报!白家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既然这老五也成了白家的人,那就更没有放过的道理。
他一边挥着刀一边对身边的副将说:“还愣着干什么?莫不是真要朕一个人对付他?”
副将也反应过来了,这可是个好机会,五皇子冲下城来了,就算他再厉害也架不住自己这边人多啊!只要把这个五皇子给擒住或者杀死,那么北城门外的大阵必定是不攻自破。
这简直是对方自投罗网的好事,这样的机会不抓住就是傻子。
于是那副将手一挥,大喝一声:“围击五皇子,生死不计!”
一声令下,三万大军齐冲上前,将刚落向地面的五皇子团团围住。
君慕擎哈哈大笑,“白大少,该不会以为朕真的会一对一的与你对决吧?你真是太天真了,送上门来的猎食,自然是所有陷阱全开等你入坑,定叫你有来无回!”
君慕丰却似知道这个结局,也不与他争辩,更不骂他卑鄙,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将手里的长剑一次又一次地对准了他的二皇兄,一次又一次地刺过来。
二皇子一直在躲,他根本没有跟这个五弟对战的本事,他那点功夫能勉强骑马就已经不错了,他那点谋略连身后这三万人都统领不了,一切全都得靠副将替他执行。
他毫不怀疑这个五弟会把他杀死,所以他不能靠近对方,必须撤到人群里,必须要靠这三万兵马将人给耗死。不计折损,他只要这个老五死去,这一战就算赢了。
白鹤染的队伍正在赶往西城门的路上,也不怎么的,她就觉得心慌,特别的慌,就像有一只手正握着她的心脏,正在不停地往上拽。拽一下就疼一下,疼一下就慌一下。
她的脸色不太好了,下意识地回过头往来时的方向去看,一双秀眉紧紧皱着。
凤羽珩问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她摇头,“我也少有关系,就是觉得心慌,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一样。可是你看,东秦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了,还能再坏到哪里去?所以这心慌不知从何而来,叫人难受。”
凤羽珩也不知她为何心慌,但见她频频回头张望,便又问她:“可是在担心北城门那边?”
白鹤染想了想,说:“按理说应该是不担心的,刚刚那个来传话的人也说了,五殿下在城外布了大阵,将三万敌军都隔绝在阵法之外,按理说是万无一失的。就算他无力攻打敌军,至少靠阵法拖着,敌军也绝对攻不进来。但我就是心慌,总觉得他那头要出事。”
她一边说一边又催了马,奔跑的速度又快了起来,“先去西城门吧,不管怎么说,也得将西城和南城的敌军先退了,上都城必须得保住,绝对不能再放一个敌人进来。”
队伍一路疾行,终于到了西城门时,白鹤染的心已经慌到无意再去理会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她甚至连领军的将领是什么人都没心思去留意,到了就杀,杀得天昏地暗。
西边杀完又去南城,发泄一般血洗,那股子劲头连间殿的人见了都生怯。
凤羽珩知她是着急了,是想着迅速将这两边的敌人解决,好到北城门去看看。
于是她也不拦,只默默地将一个又一个手雷从空间里调取出来。反正也是血洗,干脆洗个痛快,反正只求速度,干脆就杀得再快点。
终于,除北城门外,所有的敌军一洗而空,上都城外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气连漫天飞雪都压盖不住,一波接着一波地向上都城内蔓延,就连紧闭门户躲在家中的百姓都能闻得到。
白鹤染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