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允茂他们回去的白芙蕖,想来想去,怎么的都觉得,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对。所以,跟着白允茂回去之后,她直接就进了帐子,当即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
“大哥,小妹知道,这次的事情是小妹做的不对。虽然有计划,可是却没有考虑周全,所以带来了这么大的损失?如果不是我的话,咱们这一次,应该是会打胜仗的。”
白允衍作为二哥,是更心疼白芙蕖的,看着白允衍板着脸,当即就想要把白芙蕖扶起来。可是看到白允衍黑着脸,他也不好有所举动,只能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妹。
白允茂咬着牙看着白芙蕖道:“小妹,你要大哥说你什么好!别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想提醒你,这次咱们出来,我和你二哥,不过是给你做副将的。所以你要知道你的身份,要清楚你肩上的责任!你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为兄就少不得替你做主了。”
言罢起身,走到白芙蕖面前道:“主将白芙蕖,因你险些犯下大错,且给我军带来不小的损失,特此罚你军棍二十下。”
“大哥,你不能……”
“不能?不能什么?芙儿现下犯了错,理应得到惩罚。况且她又是主帅,更加不可能松懈了。”说完这话,看着跪着的白芙蕖道:“芙儿,我这次虽说是你的副将,按理来说,本是没有资格处罚你的。可是我毕竟也是你的大哥,出战的次数比你多。”
“所以我也就更清楚地知道,你这次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行出的事,后果多严重。你知道吗,我们此次出征,本是有十三万大军随行而来。可是经过今天这么一战,折损了近三万将士。这些兄弟随我们而来,可是却只能马革裹尸他乡异地……”
白允茂还没说完,白芙蕖就打断了他:“大哥,你不用说了,我正是因为都很清楚这些,所以才会来请罪的!”
白芙蕖是在一众副将面前行的军法,事先她就交代下去了,谁也不许留情,必须每一下都来实的。
黎海看着白芙蕖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忍受着,心里一阵揪疼,恨不能代受了去。可是他也知道白芙蕖的性子,既然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接受惩罚,那他们旁的人谁也阻止不了她。
同样心疼的死去活来的,除了白家兄弟俩,就是王荏皎了。他其实有想不明白的,为什么白芙蕖在知道他们这一趟讨不到什么赢手的情况下,还要来这一趟。现在的情形看来,这一场大雨一下,局势就有了逆转。
可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所能测算的范围,也就是到这一场战役为止。至于之后的情形如何,他就测探不到了。
所以,在白芙蕖接受完军法的当天晚上,王荏皎就被连籽芯给叫到白芙蕖营帐中。看到白芙蕖被处理好,此时趴在榻上眯着眼休息,他心里就又是一阵心疼。
“你说说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就急成这样,非得要今天说不成?你这刚弄的一身伤,也不说好好休息,就又折腾起来了。”
“王荏皎,那些废话就不要多说了,我叫你来呢,就是想问问你,我们这一趟来,之后的情况到底如何,你能不能预测到?”
王荏皎见白芙蕖叫他过来是为这事,当即不再多想,直接运功进行测探。可是试过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什么都看不到,每次都是一片空白。
王荏皎没办法,只能摇摇头叹口气道:“不行,看不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看不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王荏皎再次肯定地点点头。
白芙蕖也点点头:“嗯,好,我知道了。”
王荏皎这么说,白芙蕖心里倒是有数了。
其实对于王荏皎看不到以后的事,白芙蕖倒是觉得是件好事。因为如果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知道一件事情的结果会是什么,自己反而会觉得束手束脚的。现在说是不知道了,那倒是好的,自己就可以随着心意去做了。
这么想着,白芙蕖心里就有了主意:“籽芯,我想着,我们这次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吃了这趟亏。”
连籽芯看着白芙蕖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定是有了想法的,于是道:“看你这样子,只怕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说吧,你想怎么着?”
“具体要怎么着我是还没想好的,可是我就想着,他们刚经历过一场旱灾,现在外头这瓢泼大雨的,对他们来说,就一定是件好事吗?换句话说,对我们来说,就一定会是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