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看了半盏茶时分,只觉得头上的大太阳越来越热,强烈的阳光照的旁边的石头都好像在冒热气,就连脚下的地面也冒出一团团的热气,升到半空中,化成了阵阵热‘浪’,烤的常遇‘春’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哈
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的异状,常遇‘春’只得下的山来,半路上带上那两个亲兵,返回了军营。
此时隘口的情况又有变化,地上的土地纷纷干裂,结成了一大块一大块的板结,每块之间的裂缝足有半米多深,就好像干旱了半年一般。
常遇‘春’赶紧四处查看了一番,大营中中暑倒地的兵士们越来越多,就连手下的几个牙将和副将也都支持不住,一个接一个的中暑倒地了。剩下的几个副将和牙将都看着常遇‘春’,看看他有什么良策。
王副将也瘫在地上,看常遇‘春’回来,忙挣扎着起来,有气无力的问道:“常,常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怎么会突然这样?”
常遇‘春’摇摇头,问旁边的牙将,“现在还有多少没有中暑的兵士?”
“只有不到两成了。”旁边的牙将愁眉苦脸的说道。
常遇‘春’看看,现在时已快到申时,眼看过不多久,天‘色’就要暗下来。事态紧急,来不及多想,大声说道:“留一千兵士看守大营,众位将士,你们各带二百兵士,四散去找水,记住,无论找到与否,明日午时必须回到大营集合。”
众将士都齐齐领命。常遇‘春’又问道:“派出去的探马有没有什么消息?”
王副将摇摇头,说道:“禀告常将军,探马刚刚派出去一天,现在还都没有回来。”
“好。王副将你带兵看守大营。”常遇‘春’沉声说道:“众位将士,点齐兵马,马上出发。”
常遇‘春’自己带了一队人马,从西南方向出发去寻找水源,谁知道,大家刚出隘口就大雾漫天,遮蔽了天日,黑压压的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常遇‘春’一马当先,高声呼喝,让兵士们都跟紧了,凭着自己的方向感,‘摸’索着往前冲。后边的兵士们一个拉着一个,紧紧的跟在常遇‘春’后边。
大雾之中连前边人的身影都看不清楚,又热又闷,就像在蒸笼中一样。
黑沉沉,雾茫茫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别说水源了,就连一点儿水的影子都没有,只觉得前后左右都是连绵不绝的大山,大家在山峦中绕来绕去,最让常遇‘春’着急的是,自己选择的这个西南方向,明明是出山的方向,怎么会如此山峦连绵,就是走不出去呢。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看着天上已经微‘露’星光,大家人困马乏,酷热难当。常遇‘春’下令原地休息。许多兵士一倒地坐下,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常遇‘春’折腾了一天一宿,又累又渴,此时也是实在有点儿坚持不住了,一开始还偎坐在地上,没过多一会儿,就倒卧在地上,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耳边有人在大喊大叫,常遇‘春’忙睁开眼,身边几个牙将围了上来,指着前边纷纷说道:“常将军,你看,我们好像又绕回到大营了。”
“什么?”常遇‘春’一骨碌站了起来,抬头一看,大雾已经散去,前边连绵一里地的营帐,两边耸立云天的悬崖峭壁,可不就是自己的军营吗。
常遇‘春’跳上战马,打马飞奔进军营,果然就是自己的军营,自己带着二百多名士兵,在大雾中‘摸’索了整整一夜,想不到还是回到了原点。
“王副将,我们军中还有多少存水?”常遇‘春’来到大帐中,大声问道。
王副将没想到常遇‘春’这么快就回来了,睁着水肿的眼睛,低声说道:“常将军,军营中只剩十袋水了。”
“十袋水?”常遇‘春’心一沉,一万人的大军,还有一半的伤员,只剩十袋水,别说等到什么时候出击陈友谅了,恐怕连两天都坚持不下来。
“常将军,要不然,要不然我们撤军?”王副将低低的说道。
常遇‘春’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道:“王副将,军令如山,你竟然敢劝本将军临阵脱逃,信不信我马上就砍了你!”
王副将‘腿’一软,跪倒在地,低声说道:“常将军,大军陷入如此困境,伤员越来越多,再不撤军,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全军覆灭,更不用谈伏击了。”
“大胆!”常遇‘春’怒骂圆睁:“大战在前,你作为副将,竟然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常将军,属下句句实言,冒死直谏,还望常将军三思啊。”王副将大声说道。
其实,常遇‘春’何尝不知道王副将句句实言,但是,自己军中主帅,哪能遇到点儿困难就撤军。
“好了,你起来吧。”常遇‘春’语气一缓,沉声说道:“本将军也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军令如山,别说只是军中暂时缺水,我等就算是马革裹尸,也要完成郭将军的军令。”
“常将军,你说的是在理,属下誓死追随。”王副将看常遇‘春’坚毅果决,毫不犹豫,也就下定了决心。“可是,常将军,你们出去找到水源没有?”
常遇‘春’摇摇头,沉声说道:“没有,我带着兵马一出去就被大雾所‘迷’,饶了整整一夜,没想到又饶了回来。”
王副将颓然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是没有水,大军最多坚持两天啊。”
“这个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