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均是默然,心下已有了个大概,这时,耳边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那是不是我破了其他人的蛊,她们也得嫁给我了?”
依旧是那衫白衣,曹亦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三人面前,他看了看沈易,对邵扬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向那名女子道:“姑娘,请回吧,世上卓于曹某之辈何其之多,姑娘何必自贱身价?”
女子跺跺脚,嗔道:“你总算出来了,看来没找错地方,但为什么一来就赶我走。你破别人的蛊我不管,反正你破了我的蛊,要是以后来让我养的宝宝来反噬我怎么办?”
曹亦安微微一笑:“原来姑娘担忧的是这件事,大可放心,曹某可立下重誓,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姑娘可否在曹某立下誓言后,早日回去?”
女子冷哼一声:“誓言誓言,都誓言这种东西不会管用的,特别是你们男人的,还不如蛊好使呢。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沈易略感错愕,心道:“现在无理取闹的是你才对吧……”
曹亦安易感错愕,问道:“那姑娘的意思?”
女子的声音突然转柔:“我们喝过桃夭酒,在女娲娘娘面前种下心锁,然后我就相信你了。”着着,螓首已低了下去,俏脸竟染上了一抹嫣红。曹亦安眉头微皱:“就如此简单?”转身向邵扬道:“我去一趟,大概个月回昆仑,派中之事,在师父未回来之前……”
话未完,女子一抬头,猛地道:“等等……是我们,不是你。”
曹亦安一怔,苦笑道:“原来这是你们那的风俗吗?那请恕曹某不能从命了。况且当日在素云宫外,破去姑娘的蛊实是不知之举,而后贸然救出姑娘,亦是曹某之错。可否姑娘当那日之事,未曾发生?曹某知在武当清字辈中,至少还有三位能做到,其皆为人中龙凤,姑娘错爱,甚是心愧。”
“去他什么的武当清字辈,喂,我有什么不好,你这般推三阻四,像躲毒婆一样的躲着我。你倒是啊,那天之后,你倒是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偷偷跑出来做了多久的准备,你知不知道,我打听你差点跑遍了恶人谷,你知不知道,我……我在素云宫前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女子一口气完,像是憋了很久一半,终于在这一刻倾泻了出来,道最后两句时,竟已隐隐带了哭腔。
沈易心中惴惴,念到:“这女人刚才还蛮横无理,怎么现在倒像是变得我们在欺负她了?”念及此,向大师兄看去,却发现大师兄的脸色变得略微黯淡:“蘋姑娘,终身大事,怎可儿戏,一见钟情之,实在抱歉……”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笺,转而交与沈易道:“师弟,你这次下山,行至素云宫前,将这封信交给云宫主。”顿了顿补充道:“送完信后即刻离开,不要多留,以免惹上事端。”语毕,竟再不回头,向昆仑山上走去。
而沈易感觉大师兄的话仿佛从耳边绕过:“你这子,还真是会给我惹麻烦……算了,今次就不和你算账了,记得给我带两壶好酒回来。”而剩下还萦绕在耳边的话语却是那位蘋姑娘“原来你竟当我是个事端……”
这便是他下山之前的最后一点记忆了,摸摸怀中的那封信笺,沈易看了看前方十丈的几人,心中不免一紧,四五个男子在一旁商议着什么,而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被丢在一旁,不断挣扎着,沈易凝神细听,无奈恐对面有追踪高手,不敢靠的太近,只听得“上头”“气运”“那把枪”“素云”几字,沈易心中一惊,当下琢磨,已明白了几分,细细看去,那女子身上所着,的确与素云宫服色相近,“看来应是素云宫人无疑,只不过摸不清对方虚实,贸然相救的话,只会坏事…易心中思索道,“看他们着装,似乎不像是这边的人,而交谈时的动作却均有几分相似,就算在同门中也很难看到,倒像是在军伍中……”想及此,却听那边一人大声道:“早就告诉过你们了,我们昆仑弟子不是好惹的。素云宫算什么,不过里面的婆娘倒是不错,迟早,嘿嘿……”
沈易闻言顿时一震,“昆仑弟子?不对,他们决计不是,昆仑弟子多用剑法,虽然他们的佩剑几乎和我们别无二致,但那握剑的姿势很生疏……那种感觉更像是,握刀!”沈易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心道:“原来如此,是锦衣卫?却为何跑到这地方来挑拨昆仑和素云宫了?”
想到这一点,沈易继续看去,只见他们的腰部都缠了一个布袋,“追魂爪?”锦衣卫本不是江湖门派,只是五年前皇甫遥当上了指挥使,不知为何,便撤出了皇城,到了燕京的边域,自立一派。而他们赖以成名的绝技,便是这追魂爪了,以锦衣卫奇特的内功驱使,竟能使铁爪准确地向敌手抓去,一旦被抓住,便会难以逃脱,江湖上已有不少人饮恨在了这件武器上,而传闻锦衣卫还有套极为高明的血杀刀,更是将刀法与飞爪相融合,让人防不胜防,难以招架。沈易回想着昆仑历代下山弟子返回山门后所作的笔记心得,心下已是澄明一片。
此处离素云宫尚有数十里路程,看这几人捉了素云宫的人来此,似乎并无动手的准备,究竟是干什么?沈易从在昆仑山上长大,少时便被云阳子收为关门弟子,少与同龄人交流,除去平时练功,时常面对的便是几位师兄师姐,所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