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东北部的海岸线上有座孤单的小岛,一座被地图遗漏的小岛,这主要是因为,最靠近它的陆地国家将其通报为,不可开发之无名荒岛,岛上覆盖着高大魁梧的木本植物和低矮茂密的草本植物,远观而去,很像无路可登,无宝可寻的“不可开发之无名荒岛”。然而,这种说法存有极大偏见,首先小岛有名,名为太远岛,其次,有人居住的地方绝不是“荒岛”,但陆地居民态度坚决的一致否定太远岛,更加轻视扎根在岛上多年的幸卜村,只因在他们眼中,此岛被视为不吉之地。
鸠鸠席地坐在海滩上,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七八个玻璃**,令她眉头紧锁,那对浓密的睫毛正在努力遮挡鸠鸠满是怒气的大眼睛,她的胸口上下起伏,正死死的盯着这些玻璃**。
“这些人太过分了!”鸠鸠愤愤不平地说着,顺手抓起一把沙子,重重的扔在**子上面,又说道,
“你看,又是诅咒太远岛的恶意**子,每天都会飘来好几个!”
“上面写了什么?”一个温和的声音问道,这是阿姆,他和鸠鸠同年出生,两人今年刚满7岁。
“你看吧。”鸠鸠把手边的纸条推向阿姆那边,阿姆轻轻的坐下来,读道:
“今天听了一个关于太远岛的恐怖传说,妈呀,吓死我了。”
“我的愿望是希望太远岛快点沉没,我好讨厌那个岛上的奇怪居民,他们总发出怪声。”
“太远岛上住的都是魔鬼吗?为什么那里总是鬼气森森?”
“我不喜欢太远岛,为什么不把它炸毁?”
“我今天听说太远岛上有人在住,天呐,难以置信。”
“听说太远岛上住的都不是人,这是真的吗?”
“我不怕太远岛,幸卜村人都在我家当奴当婢呢,你们要来看吗,哈哈。”
阿姆安静的读完每一个字,他没有像鸠鸠一样气红了脸,而是轻松自在的说,
“这些内容只能说明,外面的人对太远岛,幸卜村一无所知而且充满畏惧,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聊的人,他们最爱不明所以,不负责任的中伤别人,但其实他们只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我们真的不必在意。”
“我要他们闭嘴!我就是要他们闭嘴!”鸠鸠的怒气仍未平息。
阿姆怜惜的摇摇头,再次安慰鸠鸠,
“除非自愿,谁也没办法让别人去做任何事情的。”
“我有的是办法!”鸠鸠肯定的说。阿姆迟疑的望着她,变的担心起来,他很清楚鸠鸠的个性,内心柔软善良,可是热情冲动,如果鸠鸠仍旧无法平复心情,她很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来,于是,阿姆耐心地询问,
“鸠鸠,你的办法是什么?”
鸠鸠猛的站起身来,带起的沙子吹进阿姆的眼睛,后者眯起了眼睛向后仰头,鸠鸠则目光坚毅的望向大海的另一边,气定神闲的回答,
“还没想到!”
阿姆顿时放心下来,鸠鸠的情绪一向来的快去的也快,相信在她想到解决办法之前,这股愤怒之情早已褪去了。
太远岛彼岸,阿中站在街道的一角,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若不是外人对太远岛存在偏见,甚至将幸卜村人视为怪物,他也不用每次都把自己藏在高楼大厦的影子里。又若不是村友们需要依靠陆地的一些生活必需品,他也不用作为幸卜村唯一的传递者,与大陆人进行货品交易。
今天的气温和平时一样高,阿中一边等待着固定交易对象优叔,一边观察着路上行人,他们穿着时髦或土气的服饰,带着高傲或疲惫的神态,每个人都像赶时间般匆匆碌碌。
爸妈以前也是这样看着这些无趣的陆民吧,阿中悲伤的思念着父母。
一个身影在旁边高层的窗前闪过,阿中看的真切,却故意避开目光,他心中暗想:又是她,每次来到陆地都会见到她,如果我刻意去追寻,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如假装没有察觉。优叔如约而至,他和阿中一起走到教堂后边的空地,对于佛教圣地而言,教堂背后可谓人迹罕至,正适合低调的两位谈生意。阿中将手袋递给优叔,愉快的说道,
“优叔,这些是咖啡豆和烟叶。”优叔没有伸手去接,他面有愧色,含糊不清的说道,
“阿中,那个,钱我没有准备好,这次的生意恐怕我们做不成了。”
“没关系的优叔,东西你还是拿去,钱下次再给就好了。”见平时快人快语的优叔此时变得犹豫不决,阿中不解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事儿,没事儿。”憨厚的优叔此时脸色颇为难堪,阿中即刻心领神会,
“是优婶儿有什么事儿么?”
优叔嘴角为难垂下,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关键人物优婶儿突然出现,她一把抓住优叔的袖子怒吼道,
“原来你经常鬼鬼祟祟的溜出去,就是和太远岛的人勾搭成奸啊,你是想克死我再给孩子找个后娘吗!你这个混蛋,竟敢瞒着我。。。”优婶儿自顾自的骂街,优叔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担心引来围观将阿中限于不利的境地,他努力用双手扶住妻子的肩膀,希望平复对方的心情,
“我家世代和阿中家交往,这孩子刚没了父母,我怎么能对他不管不顾。何况岛上的作物深受本地人喜爱,我们不是也赚了不少钱么。”令优叔始料未及的是,这番劝阻更激起了优婶儿内心的愤怒,她咆哮道,
“你还敢提这件事,让人家知道我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