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也不顾及男女有别,将刘协紧紧的搂在怀里,为他取暖,佟氏熬好药给他灌下,发了一身汗,悠悠醒来,便叫道:“卧靠,真特么的苦啊!”
看到刘协醒来,蔡琰不由噗哧一声笑了,悲喜交加,说道:“陛下,你要吓死我了。”
“对不起姑姑,让你担心了。”刘协说罢又回过头,看到张郃,便说道:“我们被抓到袁绍军中了吗?”
张郃行礼曰:“陛下,我们逃难在外,不在袁军营中。罪臣张郃已经归顺陛下了。”
刘协这才想起了什么,想要从蔡琰怀里挣脱,无奈蔡琰搂的太紧。蔡琰曰:“陛下病还没好,就不要下来了。”
刘协极其尴尬的说:“姑姑,我也这么大了,被你搂在怀里很是不好意思。”
张郃却哈哈大笑说:“陛下不要讲究了,行军打仗,繁文缛节可以完全抛于脑后!”
蔡琰也跟着说:“张将军言之有理。”
刘协无奈,只能让蔡琰这么搂着。小罗子坐在一边,他只是受了伤,却并不曾生病,但也是浑身无力懒得动,看到刘协醒来,正要打算起来请安,被刘协阻止道:“你比朕好不到哪去,你就在那老老实实坐着吧。”
小罗子这才没有再多礼。
佟氏过来给刘协行礼请安,刘协昏迷中也多少听到众人的谈话了,便说道:“大嫂快快请起,大哥什么时候没的?”
佟氏曰:“我丈夫是十天前没的,家夫临终前让我带着孩子去投奔子龙,谁料路上混乱,耽误了时日,万幸的是我在路上遇到了子龙和陈大人。陈大人料到陛下会落难,便吩咐我母子在此等候,他和子龙及文璐前去解围。并说,我们在此无需等他们,天亮后继续向西北行走,三日后,自有人接应。”
刘协赞道:“这陈宫真的是一个人才啊,曹操失去他,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损失!”
又看了看张郃,说:“雋乂深明大义,能弃暗投明,朕心甚慰。”
张郃行礼曰:“罪臣屈身袁绍帐下,实属无奈,今日见陛下言行,实乃当世明君,再反思过去,真的是投错了人。”
刘协问:“那以雋乂认为,朕这个皇帝是真是假?”
张郃曰:“不瞒陛下,这傻子也能看出来陛下是真命天子!弘农王只是袁绍为了实现他野心找来的傀儡。”
刘协笑道:“雋乂能这么认为,朕非常开心!”
说罢使劲咳了几下,蔡琰心疼的说:“陛下风寒未好,多休息。”
佟氏已经做好了饭,众人就在破庙里吃了起来,刘协看了看大家说:“朕本来都已经失望了,谁知道还能柳暗花明。”
蔡琰笑道:“陛下的长乐未央还未谱写,怎么就能轻言放弃呢?”
众人吃完饭,就在破庙里休息。本来暖春以至,奈何一场雨下的,加之刘协受伤,又感了风寒,夜里就非常的冷,蔡琰就一直搂着他给他取暖。
蔡琰也是出于无奈才如此,为了她的清白,刘协吩咐众人,今日之事绝不可再提。
第二天早上,佟氏又为刘协熬了一碗药,还为大家熬了姜汤喝下。
雨也停了,张郃领着大家上路,按照陈宫计划的朝着西北方向进发。五骑七人,张郃是一流猛将,遇到险情都要靠他,所以他自己一人一骑,谁也不带。
李乐虽是三流猛将,打仗也能帮上张郃不少忙,所以他也一人一骑。
佟氏带着她儿子骑一匹马,小罗子一骑。刘协风寒未好,只有然蔡琰带着她骑一匹马了。
众人离开破庙,一路朝着西北方向而去。由于这张郃穿的是袁军的衣服,而李乐穿的是白波军的衣服,所以一路上也没引起人们的注意。
审配只道张郃救得小皇帝后一定会往南奔逃,所以也就往南追击,他再聪明,却也想不到张郃等人会反其道而行之,居然会往北逃。
中午时分,来到一集镇上,只见集镇上居民有汉民,也有胡人,是一个胡汉混居的地方,眼看就要进入到南匈奴的地界了。
张郃便找了一家饭店,要了二楼一个临街的桌子坐下,这样可以看到街上,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会立刻便知道。
吩咐店家不问好赖,只管热饭热菜端上来,另外煮一大碗姜汤端上来,再准备一大份饭菜放在一个瓦罐里路上带着。
再往北去的话,到晚上都不会遇到集镇,所以需要带点吃的再路上充饥。
众人坐下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接上一阵喧哗,往下一看,是一大堆匈奴兵进入集镇,张郃曰:“看来我们要有麻烦了,你们再上面吃惯吃饭,并把干粮装好,我下去守着。”
刘协说:“雋乂小心。”
张郃下了楼,倚在门口观望,原来那匈奴兵的首领却是左贤王刘豹,一路追袭到此。楼上的刘协也看到了,骂道:“这厮真的是阴魂不散,居然追到了这里。”
李乐叹道:“想我韩暹和胡才兄弟凶多吉少。”
刘协也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李乐的肩膀说道:“看来今天我们是走不掉了。”
蔡琰曰:“他是为了我一路追来的,陛下,臣女下去跟他走就是了,这样也可解大家的围困。”
刘协曰:“万万不可,姑姑要是以身相赎我等自由,那朕还不如死了算了。”
佟氏曰:“陛下,大人,我们一路北来,反其道而行之,这左贤王,他如何知道我等行踪?”
经佟氏这一问,刘协猛然醒悟,说道:“对啊,朕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