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命陈宫太史慈二人留下守巩关,自己则和赵云,黄忠,马凤,张郃等人回洛阳。
临行前,单独会见陈宫,刘协曰:“朕知道你有才能有谋略,朕也知道你忠心耿耿,但是你也要知道朕虽年幼,但也需知道朕赏罚分明,恩威并济,不容易被糊弄。”
陈宫聪明,立刻明白刘协话中含义,这是对他之前调兵一事感到不满意了,跪曰:“臣诚惶诚恐,感陛下知遇之恩,敢不以死效之?”
刘协扶他起来,笑曰:“公台勿疑,只管尽心尽力便是。”
“是,陛下,臣绝无二心。”
刘协会见陈宫毕,又单独约见了太史慈,语重心长的委以重任,太史慈也明确表示,誓死效忠。
刘协便在巩关军营里歇息了一宿。夜间,南匈奴白波联军只发动了一次进攻,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多次进攻无果,暂时放弃了攻击。
第二天一早,刘协就要回洛阳,陈宫送行,刘协握着他的手说:“巩关重地,公台用心了。”
陈宫曰:“陛下但去无妨,臣誓死保卫巩关!”
刘协一行人上路,渡河来到南岸,早有一千骑兵迎候,护送着刘协起驾回洛阳。
蔡琰,佟氏母子,这三人居然在南岸一直没回洛阳,专门在此等候刘协。刘协便让小罗子以及赵龙,和自己一起坐在马车上,蔡琰骑马伴随左右。
本来打算想让蔡琰也坐到车上来陪自己聊天的,但考虑蔡琰终是有夫之妇,多有不便,就放弃了。
行军途中,刘协掀开帘子,见蔡琰就在马车跟前,便问:“姑姑的胡笳十八拍完成的如何了?”
蔡琰曰:“不怕陛下笑话,如无此次河东之行,臣女的胡笳十八拍可能无法完成。只是这次深陷囹圄,苦了陛下,臣女心里委实难安啊。”
“姑姑不必挂怀,”刘协说,“乱世飘零,遇小小坎坷,不足挂齿。”
蔡琰又曰:“是,陛下。自从杀了那左贤王之后,臣女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也开始构思长乐未央,并且已经有了一个整体框架。”
刘协非常看重长乐未央,因为这个史诗歌舞剧是为了给他歌功颂德的,同时也是为了激励民心的,一旦谱写出来,势必会让整个汉军士气大振,天下民心归顺。
这虽然渡过了黄河,到了洛阳地界,但是距离洛阳城还有整整一天的路程。蔡琰乃集音乐和文学的一代匠才,岂能一路骑马耽误她的创作?
刘协便说道:“姑姑可到车上来,抚琴创作。”
蔡琰曰:“这样恐有不便吧?”
刘协心道:这女人,在破庙的时候为了给我取暖,还将我紧紧抱住,这时却要避讳,不过也罢,还是拘谨点的好,毕竟我还是要做一个让天下人敬仰的仁君的。
想到此,刘协便让马车停下,并让小罗子赵龙二人和自己一起下车,说道:“回洛阳,指日可待,路途舒坦,我们三个小孩子就骑马吧,姑姑上车谱曲。”
蔡琰曰:“此乃陛下龙撵,万万不可啊。”
刘协笑曰:“朕九岁御驾亲征,人都说不可。朕最不喜欢的就是繁文缛节,朕说行就行!”
蔡琰曰:“臣女只是一个中年村妇,陛下不可以如此厚待与我。”
刘协又曰:“朕曾经说过,朕只赏识有才能的人,不管他是男士女,是美是丑。你快上车,再不上车可就是抗旨了啊!”
蔡琰无奈,只得答允上车。
刘协和小罗子便骑着马跟随在马车边上,赵龙年纪太小,不能单独骑马,只能又和他母亲佟氏共骑。
大军继续前行。
蔡琰感恩,一人在宽敞的龙撵内,久久不能静下心来,刘协便在外面说:“姑姑,这长乐未央,朕希望它是一步旷世巨著,这样巨大的工程,朕把它交给你来完成,没有最好的待遇怎么行?你只管安心创作,无需管天下人如何去看,谁要是不服,让他来做就是了。”
“是,陛下,”蔡琰说罢,就开始抚琴弹奏起来。
这一路上,只听到车内琴声,时而舒缓,时而高亢,时而有断断续续,时而又不成曲调。
在刘协的认知中,长乐未央将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剧,集歌舞诗文为一体的旷世巨著。蔡琰也明确的告诉他,关于长乐未央,她无法一个人独立完成,必须要大量的音乐文学人才,而她将是这部史诗剧的总编。
殊不知,只是刘协曾经的一个创作要求,蔡琰便画了整整四十年来完善长乐未央,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汉军一路辗转,终于回到洛阳,王允率文武百官出洛阳迎驾,队伍中出了众将领,四小美居然也来了,刘协颇感意外,想不到这四个小萝莉各自骑了一批袖珍马,不怕劳累,出城迎驾。
更让他意外的是,居然在队伍里看到了邹媛,颜儿,马超和马岱四人,这说明他们征张绣已经凯旋而归了。
来到近前,见过百官,刘协便来到邹媛跟前,问道:“姑姑征张绣一定大胜了吧?”
邹媛脸上洋溢着兴奋,曰:“托陛下鸿福,此去一举拿下了宛城。”
刘协假装生气的样子:“你打了胜仗,也不知道发捷报给朕。”
邹媛笑曰:“臣女有罪,陛下宽恕。颜儿是要给陛下发捷报的,但是被臣女拦下了。”
“那又为何?”刘协问。
邹媛曰:“臣女想亲口告诉陛下,想要给陛下一个惊喜。”
刘协这才笑道:“既然如此,朕就宽恕了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