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他又复活了。
“原来我没死。”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他摸摸他的手,感觉不到任何温度,还是那股熟悉的感觉,一阵冰凉。
那些怪物在他体内留下了毒素,毒物虽然让他变成了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怪物。
却没有能夺走他的感觉。
他还能感知到周围的事物的实体,以及周围物体的温度。
他的手指触摸到床边的木柜,一丝木柜的轮廓的细腻的触感从手指上直达他的心底。
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变成了怪物,仍然还在吃那些人类种出的作物做成的面包,和喝着清凉的白水。
然而,当接近一些散发着热量的动物时,他就会被触发出嗜血的yù_wàng。
他的喉咙会变得十分干哑,和燥热。
胸中也会怒气翻滚。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极力克制住了他脑海里那些灼热的yù_wàng,和胸中升腾的怒气。
他一直都喜欢沉默寡言。
当那些人和动物从他的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也如此。
他堪堪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窗外射进来的白亮的光。
原来已是黎明了啊。
他摸了摸身上的上衣,又从床边拿起一件宽大的袍子披在身上,走向了门外。
他解开门外枯树上拴紧的战马的缰绳,骑上了战马。
随后,他扬鞭一挥,驱着战马跑向了远处。
他屋子坐落的地方是一个大峡谷。
屋子的后方矗立着巍峨的黑压压的尼古斯翰山峰群,这里常年气候寒冷,即便现在是五月天,那些高高的尼古斯翰山峰上还覆盖着厚厚的冰雪,渲染着灰暗的色彩。
屋子外是一望无际的广袤的大平原。
从屋子向西一直走,在与屋子相隔上千里远的地方便是冰河。
冰河在这片寒冻的广袤大地上横亘流淌着,从古至今,不知流过了多少岁月。多少时光的足迹便都消融在了这潺潺流淌,汹涌狂奔的冰河里。冰河带着大自然威严,又向平原下游狂奔而去,注入了位于整片大陆南边的枯辰古海里。
他骑上了战马,战马在他的催促下,显得沉稳而迅捷,迈着平稳而均匀的步伐,发出极富韵律和节奏的“哒哒”的马蹄声向西边奔去。
也许,他只是想去取些水源,喝口水。
然而,周围环境里的情景却容不得他多思考。
他驱着战马跑到了冰河边。
他一下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向前走去。
他矫健的步伐踏碎了四周零落的冰块,探出一条路来。
前面的冰河上的冰面裂开了,露出了一个洞口。
他走到那个裂开的洞口,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脸贴近河面。
这时,他注意到周围的零落的冰块间和四周散落的夹杂在冰块间的木块。
看上去那些木头,有一些被烧断了,冰面上还落下了一些焦黑的黑块,木头断端还残留着黑糊的烧焦的痕迹;有一些木头硬生生被摧断了,仿佛经受了很大的力量。
他回忆起昨天,他在这里杀了一个怪物,那个怪物凶残的咆哮声至今仍在他的耳边回响。
他的身上仍然还留着那种怪物的肮脏的黑绿色的血迹,散发着恶臭。
那天,他在大街上百无聊赖地走着,人们一直流言说会有一个僵尸的队伍袭击人们,包括他们的村庄,城市,街道,居住的屋子。
没想到,第二天,碰巧让他遇到了。
奇怪的是,他发现那些怪物与人们所说的僵尸有很大不同。那些怪物并没有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一直蹦蹦跳跳,不会走路,或是双目有翻白而干枯的眼球。
那些怪物双眼是一团散发着黄绿色的幽光的萤火,他们的脸和嘴唇像是经过了什么邪暗能量的烧灼炙烤一般,变得焦黑,甚至散发着侵袭人的绿色的气体,与恶臭。他们还有四肢,只不过他们的四肢早已退化的残缺不全,上肢变成了爪子,但仍然活动敏捷,行走自如。
与其他怪物不同的是,那些怪物的头领的上肢还在是五个手指头。
这片大陆发生一个难以预测的变故,大陆南边的一座山峰突然爆裂开了,释放出了许多沉睡多年的恶魔。同时,由于受到那些恶魔的影响周围的环境开始改变了,渐渐出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生物。
大地不再生机勃勃,充满绿色。
而变得支离破碎,出现了许多不明液体组成的怪坑。
许多药物研究者相继沦陷,变为了怪物。
除了他所住的这座山峰,这片大陆上的很多地方相继出现了这种情况。
他开始对这片大陆感到陌生了起来。
那个怪物是一个头领,听说他身上有一个装着邪魔的气息的印记,能够散发邪气。
他决定要找到那个怪物的邪魔印记。
因为当时,他杀死那头怪物的时候,那只怪物手上还拿着一把剑。
那把剑上所散发的力量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他也决定要把那把剑带回去。
他开始在周围搜寻起来。
这时,他记起昨天他杀死那只怪物的场景。
因为他身体受到了这次变故的伤害,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
他的力量开始强了起来。
在以前,他只能举起一块一百斤重的石块,而在他受到那些怪物的伤害死过一次,再度复活之后,他单手便可以轻而易举地举起一个八百斤重的石块。
所以,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