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礼行为。

安妮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两人的谈话,她并没有去过伦敦,所以他们的话题她插不上嘴。安妮转头看向另一旁,希望可爱的宾利先生能跟她说些什么,转移她困倦的神经。

但是很遗憾,宾利先生此刻似乎对沙发靠垫上的流苏很感兴趣,正自己一个人玩儿的不亦乐乎。

“福尔摩斯和华生先生还好吗?是不是需要佣人去喊他们下楼来准备吃早餐。”

安妮决定自力更生,开口对宾利先生这位主人说道。想到那位失眠伙伴,安妮怀疑对方是不是还没从床上爬起来。

“哦,福尔摩斯和华生先生一早就去花园散步了。”宾利从沙发靠垫精美的流苏设计上抬起头,向窗外张望了一下,“但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快返回了。”

“散步?”

不能怪安妮奇怪,在她的印象中,夏洛克福尔摩斯简直是一位只能被案件赶出房门的死宅。实在很难想象他一大早会出门散步。

如果一定要深究,福尔摩斯侦探突然出现在一个僻静的乡村,这本身就有些怪异。

“是的。——哦,他们回来了!”宾利突然高兴地喊了一句。

安妮应声抬头,随着宾利的视线一起看向客厅门口。然后,愣住了。

原谅她第一眼的时候直接忽略了走在前面的约翰华生,实在是他后面的那个人太过引人注目了。

虽然昨天晚上算是在黑暗中碰过面了,但安妮其实并没有太具体想象过19世纪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应该是什么样子,实在因为卷福的形象在脑海中太过根深蒂固。

事实上严格来说,夏洛克福尔摩斯和他的搭档约翰华生的故事应该是发生在19世纪末的维多利亚时代,而不是现在的19世纪初。

不过安妮作为一个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不科学存在,实在没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旁人。

可是,不管再怎么离谱,安妮也从来没设想过,这个不符合时代的福尔摩斯会不会是卷福从21世纪穿越来的?

这么神奇的脑回路,安妮两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所以可以想象,骤然看到面前出现一个活生生的卷福时,她内心是如何震惊。

更震惊的是,她昨天居然已经跟卷福面对面交谈过了——虽然大部分是她自己在说话。这简直不符合常理,“话痨”卷福昨天竟然只说了一个“嗯”字。

时节已经临近夏季,天气非常好,阳光透过窗格照射进来,温暖柔和。

安妮就坐在餐桌靠窗的位置,明亮的光线洒在身上,她有一个瞬间几乎睁不开眼。

夏洛克福尔摩斯就这么突然从门口走进来,像一场神奇的梦幻,一步步走进阳光里,也一步步走近安妮。

他身上还是那套黑色的西装,裹着颀长瘦削的身体,显得整个人越发的高。

安妮的视线停留在他柔软蓬松的卷发上,久久无法移开。

大概因为其他人在昨天晚饭时都已经见过,所以夏洛克一进门,随意一扫,有些锐利的目光便直直看向静静坐在餐桌前的安妮。

虽然昨天晚上他并没有看清她的面容,但只一眼,夏洛克就轻易认出那道过分纤细瘦弱的身影。

察觉到他的视线,安妮下意识的移动目光,立刻对上了那双眼睛。

突然就想起,追剧那些年,各种论坛里,小伙伴们屡次不厌其烦的探讨,卷福爆血槽的勾人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

安妮现在知道了,是非常浅的灰绿色。

她脑海中第一个念头是,我的眼睛也是绿色的,跟男神一样,好开心。

然后就被自己花痴的脸红了。

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淡定,男神已经走到面前。

很好,现在不光脸烧起来,心脏也不争气的跳得擂鼓一样快。

可爱的宾利先生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热情的向安妮介绍两位客人——如果他没有说那句,“这就是你一直好奇的福尔摩斯先生”,她会更加觉得他贴心可爱。

安妮稳了稳心神,起身,向两位男士行了屈膝礼。

约翰华生优雅的点头回礼:“德波尔小姐。”

安妮微笑看着他,为自己刚才的忽略感到少许歉意。如果不是卷福乱入,安妮对华生医生不会有丝毫怀疑,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一位优雅得体的19世纪绅士。

不按常理出牌的福尔摩斯先生却直接伸出手,重新简短的自我介绍了一遍:“夏洛克福尔摩斯。”

不同于昨晚一个单调的“嗯”字,这句话虽然也不长,但是足够让安妮听出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就这么越出电影画面,传递到她耳廓边。

安妮几乎下意识就要伸手与他相握,旁边却突然响起达西的声音。

“安妮。”

她回头,看到自己的手帕正在达西手里。安妮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帕什么时候掉的,更没看到达西将它捡起来。

“谢谢。”安妮镇定了一下,接过手帕。

她感觉到,从这位福尔摩斯先生出现,她的脑袋就有些晕晕乎乎的。这时候赶忙深吸一口气,企图把一团浆糊的脑子冷静一下。

“德波尔小姐,”那道浑厚迷人的声线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如果我不是对自己的记忆有十分的自信,你刚才的反应会让我以为,我们以前见过。”

本能的,安妮知道,他说的这个“见过”,肯定不是昨天晚上的相见。

夏洛克这时候说话的语速还算正常,但正是这种正常的语速,让安妮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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