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东陵已经借兵给西凉,如今两边正在西凉边境与北魏开战。
但局势似乎并不乐观。
听闻西凉这边已经损失了一两万的人马。
沐渊鸿给南央皇帝传信,希望南央皇帝可以借兵,南央皇帝却保持中立,说此战南央明哲保身,绝不偏帮任何一方。
从南央太子公主的性子来看,可以看出南央并不好战,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南央太子和公主已经先行了南央,拓跋炜轩说是想看看西凉风土人情,并没有离开。
沐渊鸿到底是找人东陵借了兵,也拉不下脸开口赶人,只得让人去陪拓跋炜轩闲逛。
不知道拓跋炜轩是有心还是无意,居然要沐渊白作陪。
沐渊白也怕拓跋炜轩暗中做小手段,头应允。
“小家伙,去梳妆打扮,今日带你出去玩。”
下午,沐渊白突然到了春熙苑,心情不错的模样。
安以绣穿着白色里衣,跻着让人定制的棉拖鞋走到沐渊白跟前“怎么了”
“不知道哪个小家伙和笙玉说整日呆在府中无聊”
沐渊白说完,若有似无的看了安以绣一眼,眸中带了几分笑意。
等到了目的地,安以绣才知道她是被沐渊白诳去的。
河边。
河上停了不少渔民的乌篷船。
一座双体游舫在乌篷船的印衬下犹如一个砰然大物。
那双体游舫是用棕褐色的木头建造,舫上缠绕着各色彩绸。
天色渐黑,可以看到一盏盏裹着彩纸的油灯挂在游舫的船沿上,印出红橙黄绿各色颜色。
画舫凌波。
安以绣就算再无知也知道这是古代的佳丽之地,俗称水上青楼。
“你要带我上游舫”
安以绣瞪大了眼。
恰巧此时有一个长得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走下游舫,手中揽了一个长相妖艳的酒妓,脸上满是轻浮的笑容,看到沐渊白和安以绣,放开酒妓,冲他们一躬身“七王爷,七王妃,当真是有幸居然能请来二位,可谓是蓬荜生辉,二位请随在下来,王爷,今日保证你不虚此行。”
那男子说着冲沐渊白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有所指的坏笑。
一群富家公子哥儿找个地儿雅集,而且地还是在青楼。
能让沐渊白不虚此行的,除了女人,还能是什么
沐渊白这哪里带她出去玩
等那男子揽着酒妓转过身上画舫,安以绣恶狠狠瞪了沐渊白一眼“沐渊白你什么意思”
沐渊白摸了摸她头顶,就跟揉狗子一样“王妃难道不怕我一个人来这儿太危险么”
太危险
安以绣从上至下打量了沐渊白一番。
武功有武功,而且残暴丑陋的名声早就人尽皆知,他会危险
她表示不信。
“好了,走吧。”
进入画舫,里面确实豪华,金杯玉盏,歌舞升平。
但是味道却不可恭维,只闻到一股酒味,混杂着胭脂花粉味儿,着实呛人。
安以绣直接打了几个喷嚏,引去不少人注意。
在看到她身旁戴着黑面具的男人时,那些贵族公子都端着酒杯围了过来“七王爷好。”
“见过七王爷”
来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
安以绣便一个人走去了旁边。
那油头粉面的男人看着安以绣坐在那边,揽着怀中酒妓坐到安以绣对面,看了安以绣一眼,脸上的笑容绽开的跟一朵花一样“想必这位就是七王妃,当真是好风采。”
那男人说着拍了拍那妖艳的酒妓。
酒妓走到安以绣身边坐下,状似无意的撞了安以绣一下,然后赶紧跪在地上,连声道“奴家绝非有意,求王妃恕罪。”
安以绣目光定在那酒妓身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向那男人,淡淡说“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知道公子的美人儿又想从我这儿找什么”
那男人反应也极为迅速,当下陪起笑脸说“七王妃多虑了,紫玥不懂规矩,确实该罚”
那男人说着瞪了那酒妓一眼“还不滚下去”
紫玥速扫了安以绣一眼,然后撩起衣袖迅速离去。
安以绣冷眼看着她的背影。
她是特工,对外界的接触极为敏感。
刚刚那叫紫玥的酒妓看着是撞到她身上,实际上却在那一瞬搜遍了她全身。
不知道那酒妓是在她身上找什么。
这种感觉她很不爽。
“我似乎不认识公子。”安以绣拿着满了半杯酒的琉璃酒杯在手中晃荡。
那油头粉面的男人和安以绣笑道“在下是镇国公府的赵文浩。”
镇国公府,赵文浩
安以绣有印象。
镇国公是西凉的开国元勋,跟着先皇打下了这江山,是沐渊鸿都要敬重几分的前辈,而赵文浩是镇国公的二孙子。
听说镇国公为人正直,就是有些迂腐,没想到他孙子居然如此浪荡。
“所以,公子找我何事”
安以绣淡淡看着赵文浩,开门见山,她不想和一个在她身上打心思的人绕弯弯。
赵文浩摸了摸鼻子,小声说“王妃,其实我知道你的身份是”
“赵公子和王妃说什么不如说来让本王听听。”沐渊白不知何时走到安以绣身边,顺势坐下。
看到沐渊白过来,赵文浩闭嘴,识趣的站起身“那在下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了。”
在临走之时,赵文浩别有深意的看了安以绣一眼。
似乎在透露什么消息。
她的身份
安以绣也不知道赵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