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妇女嚷嚷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出是谁下黑手。
总觉得离她近的这一对男女为可疑。
毕竟她刚刚骂了这女人,她的脸就被打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难保不是他们下的黑手。
中年妇女看了安以绣身后的暗卫一眼。
就算他们带了十来个护卫,她也不怕,毕竟,他们可是带了三十来个护卫呢。
想至此,中年妇女叉着腰走到安以绣和沐渊白面前,正准备说话,远处来了个身着深蓝色锦绣衣袍的六十来岁的男人。
那中年妇女刚刚的行为显然已经被这蓝衣男人看入眼中,蓝衣男人显得分在不满,瞪了那妇女一眼,沉声道“在寺庙底下,瞎嚷嚷什么平白丢了身份”
那中年妇女噤了声,转而去安抚她夫君。
沐渊白睨了那蓝衣男人一眼,似乎有些眼熟。
过了眨眼的功夫,算是想了起来。
这蓝衣男人是北魏的宰相,叫楚风,不知为何,膝下只有楚靖一个儿子,因为就楚靖这一根独苗,纵然他已十六七岁,依然是楚家的掌中宝。
虽然北魏皇帝暂时给西凉交了降书,但北魏皇帝的心思,他可猜不透,保不齐过几年又挑起战事。
如今北魏宰相携家带口的来西凉的隐禅院
沐渊白挑了挑眉,若是楚风除了烧香拜佛,还有其他的心思,那他势必不会手软。
因为楚风教训了他那夫人,楚靖也不敢再撒娇,跟着楚风先行上了石阶。
安以绣和沐渊白依旧站在原地,等候卫十二从驿站来,再一同上去。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卫十二的声音响起。
“主子,我来了。”
因为这边贵人众多,沐渊白不想暴露身份,索性在马车上就告诫卫十二不要称呼王爷王妃,直接统一称呼主子。
当时安以绣听说沐渊白不要暴露身份,还笑了他好一阵“你戴个黑面具,可不就是明显的特征”
谁知,沐渊白一转头就拿下了黑面具,转而在脸上贴了个人皮面具,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娘子,这样可还有特征”
算他聪明。
不过,他就算露出真容她也不会嫌弃,何必要顶着别人的面具
但这话安以绣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
看到卫十二,沐渊白头道“上去吧。”
隐禅院有九百九十九层石阶,石阶一层又很高,走起来一儿也不省力。
好在安以绣他们都是练武之人,倒也不至于爬那么一两步就叫嚷腿酸。
一路上,前来烧香拜佛的达官显贵都被自己的下人搀扶着。
安以绣耳边是络绎不绝的惨叫声。
“哎哟,好累啊,腿好酸”
“好高啊,怎么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才走了一五十层,九百多层要爬到何年何月呀。”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
暖暖的阳光,照射在每个人的身上,多了几分燥热。
安以绣的额头上也出了不少薄汗。
沐渊白在歇脚的凉亭前停住,拉过安以绣,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累了么要不歇一会儿”
每五十层,都有一个歇脚的凉亭,凉亭里散散的坐着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
常人走个五十来层就要休息好半晌。
如今安以绣他们一鼓作气爬了四百多层,也确实,应该休息一会儿。
这个凉亭空荡荡的,里面没有人,倒是可以让兄弟们几个休息会儿。
安以绣了头“歇息会儿吧。”
沐渊白头,牵着安以绣,一同走进凉亭。
毕竟只是个歇脚的地儿,这凉亭建得并没有多么的高大上,只有四根刷着红漆的柱子,上面是一个铺着石瓦的顶,因为常年被暴晒雨淋,红漆柱子上的油漆掉了不少,露出石柱本身的灰色。
在顶下面,建了几个长条的石凳子,因为坐在石凳上休息的人并不算少数,所以原本粗糙的石凳,已经被坐的泛了些光亮。
沐渊白这一次带了十来个暗卫,都穿着统一的黑色衣服。
暗卫们依次坐在凉亭里,整齐有序。
因为考虑到下面还有人要过来休息,所以暗卫们坐的很挤,特意留下了一条长凳给其余要来休息的香客。
“卫十二,拿个水袋过来。”
听到沐渊白的声音,卫十二急忙把背上的包袱拿下来,在腿上展开,找出一个没人喝过的水袋递给沐渊白。
因为刚刚一直流汗,又没有喝水,安以绣和沐渊白都有些脱水嘴唇都起了白色的皮子。
沐渊白看着安以绣,伸手在她唇上摸了一把,把水袋的盖子拧开递给她“喝水,唇都裂了。”
趁安以绣喝水的功夫,沐渊白和暗卫们说“饿了就吃些干粮,在这儿稍作休息就继续。”
暗卫们都是些大汉子,好半天没吃饭,确实也饿着肚子叫,听到沐渊白发话,急忙掏出身上的大饼和肉干狼吞虎咽。
等安以绣喝饱了水,沐渊白才把她喝剩的水袋拿过来喝了几口,然后从身上掏了肉干递给她“吃吧。”
安以绣拿着肉干,笑眯眯的看着沐渊白。
沐渊白事事都顾着她。
她觉得挺有谈恋爱的感觉。
然后趁沐渊白喝水,在他脸上偷亲了一口,后安以绣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正襟危坐,叼着肉干看风景。
那肉干还露出了一大半,看着极是诱人。
沐渊白直接就着安以绣叼着的那肉干咬了一口,然后得逞一半冲她挑眉,正准备说话,却听到自下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