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低着头,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忍,却还是下意识伸手捂脸,后硬是挤出几个字和她开玩笑“很丑吧。”
安以绣摇头,只觉得君临此刻行为太过奇怪。
为什么他现在像是在隐忍什么
来不及安以绣多想,雅间的门被人敲响“咚咚咚。”
安以绣转身问“是谁”
那人在外答“奴家是常常”
看来是白无常来了。
安以绣无事不登三宝殿,来燕春楼定然是有要事,白无常在和那个金主谈过话见过面后,第一时间就跑来找安以绣。
安以绣和白无常要说悬命阁的事儿,当着君临的面,难免不方便。
安以绣和君临说“我去去就,你要是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叫龟公。”
君临头,扬起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去吧。”
谈话地在白无常的房间,燕春楼的三楼。
那里都是姑娘们住宿的地儿。
其他几个魅组成员在房间外面守着,以防有人过来偷听。
白无常的房间收拾的很淡雅,里面还放了几个小花瓶,里面放了些水,插了几支栀子花。
一进去。
满屋子的栀子花香扑鼻,着实好闻。
因为是和安以绣谈话,进了房间,白无常就把面纱取下来。
是一张精致的脸蛋,难怪能惹得那些男人争相为她竞价。
白无常捏着裙角,有些局促“主子,你随意坐。”
安以绣找了个椅子坐下,把之前在王府写好的东西掏出来递给白无常“将这个传暗组,让他们好好调查一下沐渊白。”
白无常有些吃惊“主子是要调查北平王么”
安以绣头“对,调查他一切,从出生到现在,包括他有没有什么隐疾。”
说到隐疾,是因为宫叙拦她时,一直在强调一件事,那就是沐渊白身体不适。
既然身体不适,那一定是健康出了问题,可是他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那只能说明他以前身子就有问题。
再然后,他一直戴着那个黑黢黢的面具,到底是为什么真的只是为了遮丑么她觉得不一定,不然那个余美景为什么一直那么亲昵的叫沐渊白渊白哥哥
她可不觉得余美景是个会喜欢丑八怪的性子。
不过余美景已经被她“咔嚓”,她也不可能再把余美景从棺材里刨出来问,她的这些疑问只能交给悬命阁来给她答案了。
白无常将安以绣的那个小竹筒谨慎的收拾好,然后说“不过主子,北平王这个人很神秘,悬命阁这边的进度应该不会特别。”
安以绣摇头,轻轻敲了敲桌子“不管如何,只要有消息立马传给我。”
在安以绣和白无常从房间出来后,有一个人从窗子翻了进去。
“调查沐渊白一切。”除此之外是一堆看不懂的字符,也就是安以绣所说的英文。
但是那一行字让他大致明白她的意思。
他勾起嘴角,淡淡笑着。
那小家伙对他起疑心了
看来得让那群家伙提防一下悬命阁的调查。
他正准备离开。
骨头里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些痛不欲生的蹲在地上。
过了好久,他才算是缓过神,把那小竹筒放原位。
有些踉跄的从窗子跳出去
等安以绣到那高档雅间,那里已经空荡荡。
完全找不到君临的身影。
若不是桌上的两个酒壶,她恐怕会认为刚刚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跟着白无常走了一会儿,安以绣的酒劲被吹散了不少,只不过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或许是后劲太大的缘故。
安以绣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撑着扶手站起来。
月娘听说安以绣要离开燕春楼,急忙赶了过来,在闻到安以绣一身酒味后,她微微皱起眉头挽留“王妃,你喝了这么多酒,不如留在燕春楼休息一晚吧。”
安以绣一只手附在太阳穴上轻揉,另一只手微微摆了摆“不了,我王府。”
在安以绣的心中,王府才是她的家,留在燕春楼,估计她一晚上也睡不好了。
安以绣心意已决,月娘也不好再劝什么,只说要几个人把她送去。
这里的龟公打手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让他们送她去,万一真出了事儿,碰到什么厉害的角色,不知道是他们保护她,还是她来保护他们。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成,他们跟着也是累赘。”
说完这话,安以绣摇摇晃晃站起身,月娘急忙上前搀扶安以绣,嘴里还是忍不住劝“王妃,你真的喝多了他们再怎么不济,至少也是个人,在必要的时候能有用呢”
安以绣性子很犟,认定的事,怎么也不会再改变。
她正色道“月娘,我没喝多,你别说了,我自己一个人走就成,别扶我,我自己能走”
安以绣说着,硬是晃悠悠从燕春楼离开。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以后,身后也跟了几条小尾巴,正是之前那个想要去天字号雅间的小短腿一伙人,他们身边还跟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
小短腿跟在后面,和他那几个兄弟说“看看,就是那矮男人,刚刚让兄弟们失了颜面,他居然敢一个人走,哼,给他些颜色看看”
小短腿的兄弟看到安以绣的侧颜,忍不住说“真是那个矮男人么怎么感觉他除了那身衣服相像,那脸蛋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啊。”
小短腿嗤笑“怎么不是一个人了一样的个子,一样的衣服,猴子你是看花了眼吧。”
被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