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
似乎到了赵文浩要去的目的地。
马车停下,马车铁门的铁链被解开,出来一个红衣人将她带下马车。
马车外阳光明媚。
安以绣因为一直呆在封闭的环境之中,一时无法承受如此刺眼的光芒,她侧过头,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睁眼。
这边一片荒芜,四周都是黄灿灿的沙漠,看不到一丁绿植。
安以绣算是明白,因为身处沙漠,马儿在这边无法很好的行动,所以他们才把她扯下来。
赵文浩坐在骆驼身上,他身旁还有一匹骆驼,那骆驼身上坐了一个黑色用帷幕遮脸的黑衣人,让她看不清他的长相。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个黑衣人的气势与常人不同,身上似乎有一股阴沉沉的死气
赵文浩看到安以绣冲她挑了挑眉道“北平王妃,接下来还得麻烦你跟着走一遭,你放心,只要我找到了秘药就放你离开,毕竟我也是救爷爷心急,所以还请你体谅了。”
体谅
安以绣轻嗤一声。
赵文浩这男人将她囚禁,已经触及到她得底线,既然伤她,她必当加倍奉还
何况,他当真会放过她
安以绣想的并没错。
赵文浩可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哪里会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这般说话,只不过是为了稳定安以绣的心,让她觉得自己还有希望活下去,不至于寻死。
毕竟,还没有找到秘药,这秘药钥匙就死了,那该是多让人沮丧的事儿啊。
赵文浩觉得自己控制住了安以绣,也不打算对她多好,让红衣人给安以绣灌了不少能让行动迟缓的药物,让她任由他们摆布。
这边气候炎热。
安以绣赤脚走在沙漠上,只觉得脚掌都要被烫起泡。
行走这么久,加上太阳的暴晒,况且她没有进过一滴水,一天下来她严重脱水,浑身乏力,眼睛时不时发黑,几乎要晕倒在地。
赵文浩仿佛是特意在安以绣面前炫耀,时不时让红衣人把水囊送给他,有意在安以绣面前大口喝水,甚至还将水囊里多余的水倒在地上也不给她喝。
安以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眯起双眼问“有意思”
赵文浩嬉笑起来,死皮赖脸的笑容看着让人恶心的想吐“怎样你有本事再杀人呀不是很厉害当初求你和我合作你不听,如今不照样得听我的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
安以绣眼中一片死寂,冷冰冰的看着赵文浩。
赵文浩只觉得安以绣这种眼神让他心里发毛,忍不住用强硬的骂声来压制住他对她的害怕“瞪什么瞪小心我把你的那双眼珠子扣下来”
安以绣冷笑一声,低声道“你就不怕到时候沐渊白来找你麻烦”
赵文浩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哈哈笑起来。
“北平王若是在乎你,他早就出现在这了,何苦让你受罪”
他之前就打听到北平王不喜欢这个女人,据说近日起北平王日日宠幸那个被皇上赐过去的云诗嫣,哪里有功夫在意这个女人
虽说如此,他还是有些害怕北平王过来要人,便一直把她关在地牢里,但是过去了十天,北平王一动静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
说明北平王根本就不在意这个王妃了,现在的北平王妃只不过是一个被他抓到的女囚。
而且他身边请了高手坐镇。
他无需害怕她
无需害怕北平王
赵文浩想着,忍不住又对安以绣一阵嘲讽。
安以绣没再和他进行争辩,转而把目光移到那个蒙脸的黑衣人身上。
这个黑衣人功夫深不见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在场,所以那赵文浩才敢如此嚣张。
黑衣人似乎也发现安以绣的目光,扭头看着她这边。
黑衣人脸上的面纱朦胧,安以绣大致可以看到那个黑衣人的眼睛鼻子,却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一路上她都没有听这个黑衣人说过话,确实不知道他的性别。
不过看他身影纤细,感觉他像个女人。
“继续赶路”
赵文浩喊了一声,二十来人的队伍继续启程。
走了三天两夜,翻越了好几个大坡,安以绣看到前下方有一座三层楼高的“城堡”
与其说是城堡,因为那个建筑物造型比较奇特,整体是几个圆柱形的组成的建筑,每个圆柱体的建筑上方有一个三角形的尖顶,和如今的古风建筑大相径庭,似乎有些西方特色。
看来,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那座城堡。
虽然那城堡看着比较近,但走起来却很有几天的距离。
晚上,繁星。
安以绣睡在沙漠上,身旁寸步不离的守了五个红衣人。
这些红衣人是轮班交替守她,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对她的监视。
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安以绣已经知道他们是在午夜子时换班,相当于每十二个小时换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如果去了目的地会遭受什么,所以,她要在去那里之前逃离赵文浩的掌控
如今应该是亥时晚上十左右,赵文浩已经让人搭了帐篷在里面酣睡,那个黑衣人则睡在另一处帐篷里。
她扭头看了一眼守着她的红衣人,因为接连不断的赶路,他们显得有些疲惫,时不时眯起眼睛打几个哈欠。
确实是动手的好时机
安以绣不动声色的向其中一个红衣人身边挪去,因为她行动缓慢,那个红衣人并没有发觉。
在临近那个红衣人时,她猛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