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鲮抓住铁牢笼,抬头看着安以绣,冲她大声道“安以绣你不是很厉害么把他杀了我救你出来”
这是墨子鲮第一次叫安以绣的名字,如此顺口。
安以绣低头看着站在高台下方的墨子鲮,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但是如今她已经被关在了这里,如何还能出的去
安以绣冲墨子鲮摆手“无妨,大不了来生再见。”
听到来生再见四个字,墨子鲮是红了眼眶。
明知此时用刀砍不断这个粗重的铁牢笼,他依旧没有停下动作,然后召集他手下的人过去“全都过来把这个给我砍断”
墨子鲮昏了头,但他的手下可没昏头,只不过主子的命令如何能不听
就算砍不断这铁牢笼,他们也得为了主子一句话赴汤蹈火。
赵文浩看着站在高台上的安以绣,眼神阴郁,怎么被那个男人把安以绣抓了去,那秘药怎么办
实在不行
等他们拿到秘药,他再去抢
想至此,赵文浩让跟随他的红衣人时刻注意他们的动态。
宫叙站在高台上,看着墨子鲮宛若发狂一般的神情,对安以绣道“王妃好魅力,不知王妃是否私下和这位北魏皇子私交过深”
安以绣哪里听不出宫叙话中意思,他这是拐着弯儿说她绿了沐渊白呢
但她不想反驳,反正她被关在这里,几乎没有生的希望了,他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毕竟,沐渊白不也背叛了她么
安以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宫叙挑了挑嘴角,好吧,不管这位北平王妃是否给主子戴绿帽子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他拿到秘药,就算他也出不去了,那也无所谓,外面还有离刹的兄弟,他相信他们绝对会把秘药带个主子。
此时的高台上有一个石墩子,石墩子旁边连着一个大约两米左右的黑洞,从这里看下去,只能看到黑漆漆一片,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再看这个石墩子,微微凹下去,正中间嵌着一个脑袋大小的棕色雕花药罐,有意思的是这个药罐上用金漆画上了几朵或者盛开,或者闭合的彼岸花。
这个黑洞和石墩子上的秘药有什么联系
彼岸花又和这个秘药到底有何联系
宫叙伸手想将药罐取出来,但是这药罐虽小,任凭宫叙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撼动它一丝一毫,仿佛是立地生根一般。
这让宫叙有些犯难,看着那个药罐愁眉苦脸。
赵文浩看到宫叙的表情,就知道宫叙一定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办,他若是能进去,肯定自己动手,但是如今哪有如果两个字他只能在场外助攻。
“要用秘药钥匙的血浸泡这个药罐,直到药罐上的彼岸花全部盛开才能拿到秘药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把她推到那个高台上的黑洞里,黑洞底下有机关,可以搅碎她的尸体,到时候她的血就会从特有的通道浮至这个石墩底部,拿下药罐就轻而易举。”
在取秘药之前,赵文浩做了很多工作,当然了,很多的方法都是那个黑月营营主告诉他的,如今他不能进去取秘药,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宫叙和安以绣身上,至少秘药终落入谁手还没有定论,不是么
宫叙听到赵文浩的声音,下意识看了安以绣一眼,她并没有什么害怕之类的表情,反而有些淡然的看着他。
宫叙转头瞄了瞄那个洞口,从这里看,感觉下面极深,他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说实话,他这样看着也会因为里面是未知的而升胆怯。
若是他把她推下去,就可以救主子,他不需要犹豫,只要伸手推她下去就行了
看到宫叙的动作,安以绣眯起眼睛看着他,想要后一个答案,她声音冰冷道“宫叙。”
宫叙下意识停手“怎么了”
她一字一句道“你说,带我来找秘药,到底是沐渊白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宫叙想不到安以绣居然会这般问,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在炎炎夏日,她却浑身散发出一阵寒气,一双眼淡淡看着他,仿佛可以看穿他的内心。
不过,他应该让她彻底心死,至少她在知道他编出的那个谎言时,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情绪低落,甚至没有任何求生的yù_wàng。
若是她知道真实答案,又重燃斗志,自然会想继续活下去,那样他拿到秘药的过程太过棘手,既然已经骗了她,又何苦让她知道真相
宫叙沉着脸,脸上的刀疤让安以绣在听到他的话后生了几分人心的可怖,他说“是的,主子是为了西凉江山而活,我是奉他的命前来抓你,一切都是主子的支使,我只不过是他的心腹,断然不敢替主子拿主意。”
安以绣呵呵笑了两声“他人呢为何没来难道不应该拿了秘药就立即服下难道不怕这中途有人将秘药抢走,你功亏一篑难道他是因为对我愧疚,所以不敢来见我后一面”
谎言说得越多,也越容易让人信服自己说的是真话,宫叙理直气壮道“主子如今卧床不起,没有这个力气跟来,不然他也不会传话与我。”
安以绣扯着嘴角笑起来,笑容,却让人看得心酸,她声音有些哽咽“行,我知道了。”
宫叙看安以绣红了眼眶,或许是想施舍她一同情,也或许是想弥补自己的谎言对安以绣造成的伤害,宫叙说“你还要什么想说的吗若是有,你就一并告诉我,若我能活,我会转达给主子。”
“呵呵”安以绣笑的癫狂“和他传什么话质问他为何这般狠心亦或者问他之前对我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