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后退时不小心踩到石子,腿脚一崴,差跌倒在地,幸好那马儿在她身后,帮她挡了一下。
元殇看着安以绣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奇怪,说起来,他和这北平王妃也是老相识了,只不过关系并没有多好,每次见面差不多都是拼个你死我活。
但如今,她却这么紧张,很明显不像她以前的作风。
元殇像是捉弄老鼠的猫,并不打算一口咬死安以绣这个玩具,反而对安以绣多了几分逗弄。
安以绣看着这个银面人,靠在马儿身上皱起了眉头“你是谁”
问话期间,她抓紧马鞭,只要这个银面人有伤害她的动作,她绝对会反抗。
元殇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北平王妃似乎忘了本尊”
安以绣上下打量了元殇一眼,她完全记不起他是谁。
元殇轻轻一笑“看来北平王妃贵人多忘事,既然北平王妃忘了本尊,不如随本尊去第一阁喝杯茶叙叙旧,或许多交流一下北平王妃就能记得本尊了呢”
安以绣绝对不相信这个银面人是为了和她叙旧,她愿意相信他是想绑架她以此来威胁北平王,那个她还没有想起来的名义上的夫君。
看到安以绣要翻身上马,元殇伸手一挥。
四处突然多出来十几个黑衣人把安以绣团团围住。
安以绣四下扫了一眼,心中大惊。
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这么多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她怎么打得过
虽然骨子里还留着那种杀人的本能,但双拳难敌四手,安以绣终被擒。
小怪物一直偷偷躲在安以绣的袖袋里没有出来。
因为它现在没有灵力,无法变形长出翅膀带安以绣飞走,就算它出来也只有被人发现的分,想了想,它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呆在安以绣的衣袖里,等着时机逃跑。
元殇诧异于安以绣这么容易就被他抓住,从刚刚那一番抓捕来看,这个北平王妃确实有几分不一样了。
第一,她不认识他。
第二,她也不会杀人了。
啧啧,或许她是脑子坏掉了不然也不至于一个人骑着马儿出来。
哎,也不管那么多,只要能用她把沐渊白单独引出来,她就是发挥了作用,若她是因为被沐渊白抛弃才独自一个人在外,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把她杀了。
毕竟,第一阁从不养闲人,尤其是和他作对的人。
元殇下令把安以绣带走。
那匹马则留在原地来踱着步子。
等黑月营找到的时候只看到那匹落单的马,哪里有安以绣的半个影子。
当云诗嫣得知安以绣没有被黑月营抓走,气的那张漂亮的小脸都多了几分狰狞“黑月营的人没有找到安以绣”
海棠也很少见到云诗嫣这个模样,了头,不敢和云诗嫣对视“是啊,听说无功而返。”
云诗嫣嗤了一声“黑月营的人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一个戴着黑色帷帽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云诗嫣身后。
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在耳中让人觉得有几分怪异“你说黑月营不怎么样”
云诗嫣没有料到会有人出现在她的小茅屋,整个人抖了一下,紧张的转身,看到身后是一个身穿红衣,戴着帷帽的人,不由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声音打了几分颤的指着那人道“你,你是谁”
那人笑了几声,声音里多了几分阴沉“你刚刚说本营主的黑月营不怎么样”
背后说人坏话,结果被当事人抓包,云诗嫣感受到黑月营营主的气势,姣好的脸蛋微微抖了抖,扯起一抹谄媚的笑意“营主,您听错了。”
黑月营营主并不是傻子,哪里会相信云诗嫣的这句鬼都不信的话,一个欺身上前,捏住云诗嫣的脖子,手指逐渐收紧“你刚刚说什么”
云诗嫣一张脸憋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几根,她大口的张嘴呼吸,结结巴巴的说“我营主,我错了”
黑月营营主松开云诗嫣,她脖子上赫然是他刚刚捏出来的青指印。
“你恨安以绣”黑月营营主的声音带了几丝蛊惑。
云诗嫣下意识头“是。”
黑月营营主很满意云诗嫣的答,一字一句道“好,你跟我黑月营。”
海棠一直站在旁边做透明人,自从这个红衣人出现就没敢说话。
见黑月营营主要把她主子带走,她忍不住上前一步“营主我”
黑月营营主却大掌一挥,将海棠打在墙上,海棠口吐鲜血,挣扎着起身,黑月营营主拿起一支筷子掷进海棠的脖颈“无用之人,便死了吧,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本营主待世人真是仁慈。”
云诗嫣眼睛大睁,一瞬间汗毛竖起,她有些不知道她接下来的日子会如何,或许,她从今日起是真正的踏入了地狱黄泉
安以绣不知道这个自称本尊的银面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只知道眼前一片漆黑。
为什么漆黑,因为这群人不讲人道主义,说要把她带走,直接就套了个麻袋在她头上,美名其曰怕她认路逃跑。
她不情愿的嘀嘀咕咕了几句。
那个抓着她的黑衣人就嫌她一直说话,太吵,直接找了个抹布塞到她嘴里,安以绣只得闭嘴,但在心里已经把这群黑衣人挨个儿的骂了个遍。
到了晚上,他们包了一间客栈,有几个黑衣人日夜不休的看管安以绣,就连晚上上茅坑的时候,他们都会在门口守着。
如果安以绣进去超过六十个数还没有出来,他们就会不顾男女之别冲进去,对于安以绣来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