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安以绣的腹部确实不疼了,小怪物绕着安以绣跳了一圈,下了个定论“如今这么看,缠着你身上的小鬼确实被除了,你们的孩子也没什么事,只不过那个谭府还是有问题,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安以绣和沐渊白找那个缘告别,他正在菜园子里蹲着,给他的菜浇肥料,看到沐渊白和安以绣携手来,他站起身,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唇角微勾,似乎是在微笑。
“丫头,过来。”
缘朝安以绣招了招手,安以绣看了沐渊白一眼,松开和他相握的手,独自过去。
“还没有和前辈道过谢,这次多亏了前辈出手相助,才让我免于一难。”
缘看着安以绣,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慈祥之意,察觉到安以绣的视线,他收视线,将戴在脖上的舍利子取下来递给安以绣。
安以绣看着缘此举,不明白他所谓何意,只愣愣看着他,后还是忍不住问“不知前辈这是何意”
“舍利子戴着能驱散妖邪之物。”
安以绣看到缘将舍利子往她面前又递了几分,下意识抬手拒绝“前辈,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缘却一把拉过她的衣袖,将舍利子项链挂在她的胳膊上,一副强硬要给的姿态“你身子弱,这小鬼都能缠上你,遇上了便是缘,拿着吧,也算是我给你腹中孩儿的见面礼。”
安以绣抬头看着缘,他面带笑意,眸色淡淡,冲她了头,示意她将舍利子收下。
安以绣拿着那串舍利子,颇有些不解的看着缘“前辈,我和你只是一面之缘,你为何”
缘却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与你投缘,莫要推拒了,待你孩儿生下,把舍利子日夜给他戴着,不能取下,否则他会有性命之忧。”
听到缘说舍利子和她腹中孩儿的性命有关,安以绣也不敢继续推拒,只得带了几分尴尬的收下这份重礼,再次谢过他。
“对了,你是欧家的女儿吧”
缘突然这么一说,让安以绣眸子一震这缘知道的还真不少。
缘并不是想让她答,说完这话接着说“据我所知,你们欧家女儿身上会有一朵彼岸花的封印,必须要将那封印解开,才不会有性命之忧,你身上的封印可有解”
安以绣摇头“暂时无解,还不知道欧家到底在哪儿。”
“你去过地宫么”
安以绣眼眸为之一振“前辈说的可是南央临城的地宫”
缘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正是此处。”
“那个地方,我和我夫君去过,只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有效的东西”
“那里有一个缙云青铜杯,是欧家特意葬下去的,杯底有雕刻欧家大致的方位,你可有寻到”
青铜杯
安以绣想了想,确实有那么一个青铜杯,她还记得那个青铜杯没什么花纹,颇为古朴,当时小怪物直言那是宝贝,后来抱着那青铜杯,把那青铜杯放进了她袖袋里。
安以绣伸手在袖袋中掏了掏,却不想被小怪物阻拦。
小怪物一直扒拉着她的手,不让她找那青铜杯。
奈何小怪物的力气到底是及不上安以绣,终那青铜杯被安以绣翻找出来递给缘。
缘拿过杯子上下打量一眼,头确认“是的,就是这只杯子。”
安以绣有些诧异“可是,这上面没有丝毫花纹,如何能看到欧家的大致方位”
“需要用到你的血。”
安以绣当下就想把手指送进嘴里咬破,却被缘阻止“现在滴血无用,得去地宫找个血棺。”
“血棺”
安以绣眼眸瞬间睁大“我在地宫确实有见到一具血棺,里面躺了一个女人。”
听到安以绣这般说,缘不知为何,他的神色黯淡了几分,手指也不由为之紧紧攥起“是,她看着如何”
安以绣垂下眼眸忆,和缘描述起她当时所见“她长的很好看,穿着一身金缕衣,尸身保持的非常好,闭着眼,就像是睡着一般。”
“嗯,到时候得去地宫结合她的血一起,才能让青铜杯上的花纹显现,你如今也临产,怎么说都得几个月之后了。”
安以绣头颔首“确实如此,晚辈在此谢过前辈。”
缘挥了挥手“无妨,这次你们来六盲山也算是赶巧,过些时日我会离开这里,你们应当也不会来这儿了,若要等再次相遇,也得靠机缘,你们且去吧。”
缘很明显是在和他们下逐客令,安以绣将缘给她的舍利子放入袖袋之中,冲缘拱了拱手,前去找沐渊白。
“王爷,咱们去吧”
沐渊白一手牵起安以绣的手,一手抬起和暗卫挥了挥“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因为卫八的尸体在炼丹炉火化,不可能将他的尸体扔在这儿不管不问,暗卫在茅草屋的墙角找到一个雕着花儿的陶罐,拿去井边洗净了,将炼丹炉的白色骨灰统统装入了陶罐之内,用一块黑色的布将陶罐的罐口封住,双手捧着,低声道“八兄,一路颠簸,咱们带你家。”
做这一切的时候,安以绣什么也没说,和沐渊白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这次上六盲山,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自然谈不上什么收拾东西,唯一需要收拾的便是卫八的骨灰,如今都已收拾好,是时候启程了。
在离开之前,沐渊白本想再去找缘谢他一遍,毕竟他什么也不求的救了小家伙,后反倒送了她一串整体的舍利子项链,对于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来说,这般举动着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