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过来,小怪物只得把想说的话吞肚子,愤愤不乐的钻安以绣袖袋。
在小怪物蹦袖袋的那一瞬间,房门被人推开。
笙玉大步踏进来,手中还拎着一个小铜壶,铜壶的小孔中还冒着丝丝热气。
笙玉将铜壶搁在桌案的檀木垫子上,将双手在自己两只耳朵上搓了搓,这才呼了一口气“好烫,好烫。”
小怪物爪子在安以绣身上用力抓了一下,力道有些重,安以绣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小怪物的不开心,伸手在袖袋上拍了拍,外人看来似乎是在抖灰。
“姑娘,说起来,那个悬命阁的马面好像过来了。”感觉手没那么烫之后,笙玉和安以绣说起她刚刚见到的。
安以绣挑了挑眉马面过来了
“他怎么不进来”
“我也不知道,我去叫他过来吧,不过姑娘,他穿了一身黑衣,我也不太确定是他。”
安以绣本想同意,后觉得马面此举有奇怪,况且笙玉说她也不确定那是不是马面,索性跟在笙玉身后,一起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事。
“我之前看到马面就在前面那个小凉亭里。”
笙玉一边和安以绣指路,一边扶着她,头指着地让安以绣千万小心不要摔倒。
不料到了凉亭,除了一个正在凉亭清扫的嬷嬷,并没有其他人。
安以绣招过那个嬷嬷询问“刚刚凉亭可有一个黑衣人”
那嬷嬷知道安以绣是他们齐少爷的贵人,毕竟那日可是齐少爷迎接的她,是猜测她是他们齐少爷的正牌夫人,如今接过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名分,总之怎样传的都有,归根结底就是安以绣不是个好惹的,务必得恭恭敬敬的和她说话。
那嬷嬷想至此,冲安以绣扯起一个微笑,脸上的褶子几乎都可以夹死飞过来的蚊子“夫人的话,刚刚这边确实是有一个黑衣人,但是老奴问他做什么,他也没说,老奴觉得那个人该是哪儿混进来的江湖人,便让他离开了”
“你让他离开了”
安以绣语调带了一丝疑问。
嬷嬷心中一惊很明显,这位夫人是认识那个黑衣人的,但是她刚刚却把人赶走了。
想到这里,嬷嬷抬眼速看安以绣“不知夫人找他何事”
安以绣摆了摆手,问这嬷嬷估计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关于马面的事,她并不想告诉这些她不知根不知底的白府中人“你不需要知道,那个黑衣人往哪边走了”
嬷嬷看到安以绣面色依旧冰冷,是什么话都没有告诉她,只觉得是自己办错了什么事,生怕安以绣会来惩罚她,小心翼翼的往她左边指了指,哆哆嗦嗦的说“老奴看到他往那边走了,夫人老奴不知道那个人是你叫他来的,否则老奴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主啊,求夫人原谅”
嬷嬷也拿不准安以绣的性子,只觉得自己坏了她的事,这夫人又恰巧叫了个黑衣人来白府,这莫不是和那个黑衣人私会
难道说,这夫人腹中的孩儿并不是齐少爷的
想到这里,嬷嬷的视线止不住定在安以绣高高鼓起的肚子上,瞬间觉得冷汗直冒完了,她知道了这夫人这么隐晦的事情,她怕不是得被这夫人给灭口啊
若是安以绣知道嬷嬷此刻心中所想,恐怕得止不住笑起来,这嬷嬷的脑洞倒是大得很,连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想得这么真切,不去做编剧,真是浪费了。
安以绣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嬷嬷身上,淡淡看了她一眼。
嬷嬷却觉得安以绣此时的视线就是在看死人的视线,身子抖了抖,当下给安以绣磕起头来“夫人,夫人,老奴刚刚什么都没看到那个黑衣人老奴也没有看到,求夫人饶老奴一命,老奴保证什么都不说”
不知道嬷嬷怎么突然这般惧怕,安以绣也不想吓她“起来吧,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察觉到安以绣离开,嬷嬷擦了一把冷汗,还好,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就她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这夫人目前虽然没想杀她,但是难免以后会觉得夜长梦多,到时候再派人来把她灭口。
想到这里,嬷嬷只觉得打了一个寒战。
不行,这件事她需要去和其他的几个嬷嬷说一声,到时候知道的人多了,这夫人也就不能把她怎么样了,毕竟法不责众不是
嬷嬷眼中闪过一丝笃定,速起身往他们奴仆们的房子走去
离开凉亭,笙玉颇有些不解的问安以绣“姑娘,你说,刚刚那个嬷嬷是想说什么什么保证什么都不说她看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
安以绣大致知道那嬷嬷心中想的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她和人私会觉得自己撞见了府中的秘闻。
但是齐武陵和她又不是多亲密的关系,总的来算,齐武陵是沐渊白的助手,甚至可以说是沐渊白的手下,她又什么可以畏惧的
“不过就是那嬷嬷异想天开了,无妨。”
也不知道马面去了哪里,安以绣带着笙玉在白府内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马面的影子。
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房等着,若马面真有什么紧急的事,定然会主动找她,而不是让她漫无目的的去寻他。
在安以绣到厢房时,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在安以绣面前窜过,并且带起一阵微风,紧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飘进安以绣的鼻中。
她定睛一看,这人可不就是她们刚刚要寻的马面
马面身穿一件黑色的长披风,头上戴着长披风的帽子,大白天的这种打扮显然有些突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