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守说的也不算没道理,既然他让她和月娘先见一面,她倒也不妨顺了李太守的意思。
她确实想见见月娘和望弟他们在牢中过得如何。
“王妃,这便是大牢了,您请。”
狱卒在得知这女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北平王妃,语气别提有多好,甚至可以用得上谄媚来形容。
在安以绣进去之后,狱卒很有眼力见儿的离开,给她和月娘独处说话的空间。
月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在牢房里被关了许久,随后突然有人叫她出去,说是有人要见她。
她被关在这里十几天都无人问津,如今谁要见她?
当看到月娘颤颤巍巍的出来,安以绣急忙几步上前抓住月娘的双手。
刚从黑暗的牢房出来,月娘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双手被人抓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后退一步试图挣脱安以绣的手:“你是谁?”
“是我,我来了,月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娘看向安以绣,在眼睛适应蜡烛的光线后,颇有些惊喜的倒抽了一口气:“王妃?王妃?您来了?”
安以绣点了点头,拉着月娘坐在椅上,将带过来的食盒打开,里面是她为了探监准备好的小吃糕点:“在大牢里的日子应该不好过,你都瘦了这么多,吃点东西。”
月娘满含泪光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就瞬间哭出声,声音哽咽道:“王妃,这次燕春楼被封是我的责任,是我对不起你的信任。”
“我只听说是出了人命官司,事情还和白无常有关系,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娘吹下眼帘:“这次死的人和常常有关,是来找常常的,我早知道常常和这人有私人恩怨,但没有尽到劝阻的责任,这才导致酿成大祸。”
“死的人是谁?”
“蔡远明。”
这个人,安以绣有所耳闻,据说他经常找白无常,当初她还认为白无常能和他成一对好事,后来听白无常说这个人是为了过来找她打听悬命阁的消息,便也没有再关心此事。
如果照白无常这么说,那她杀了蔡远明也情有可原。
估计是蔡远明事情败露,想做什么,后来被白无常发现,一气之下就杀了他和他随行的人。
其实她这个想法算是毫无理由的偏袒白无常,但白无常是她手下的人,她了解白无常的行事作风,也对白无常的人品十分了解,她不相信白无常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什么对悬命阁不利的事儿。
“现在白无常在哪儿你知道么?”
月娘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王妃这件事儿我确实不太清楚,当初在事情发生之后白无常就不见了,官府抓人的时候还说少了主犯。”
安以绣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似乎在想白无常会去哪儿。
在安以绣看来,事情和白无常有关系,以她的性格定然不会把烂摊子丢下,就算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她也一定会自告奋勇的顶替,绝对不会一言不发就离开。
况且,她让白无常保护好两个小包子,她也不在王府,白无常这会是去做什么呢?
“嗯,我知道了,你们这边我会让人放你们出来。”
月娘听到安以绣这话却摇了摇头:“王妃,这件事暂时不用急,我听说王府很多人都被杀了?”
安以绣点头:“嗯,这事儿瞒的很隐蔽,你怎么知道的?”
月娘指了指牢房外面:“那位李太守告诉我的,说是有人要对王妃不利,所以让我们呆在大牢也是一个变相的保护。”
安以绣倒没有想到李太守这般竟然是为了保护燕春楼的人。
“你是怎么想?”
毕竟月娘是经历过那件事的人,她不妨听听她的看法。
“听说常常杀的那人家中有些背景,现在正在征集江湖上的势力,誓死要报复常常。”
“白无常那边我会让人去找她,你这边也不需要再呆在大牢,既然我回来了,自然不会让人伤害你们。燕春楼暂且让她封着,我们也不缺这点银子,所有人,包括望弟都一同去悬命阁呆着,在那边没有人会对你们不利,你们便放心呆着,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你们再重启燕春楼也无妨。”
“好的,谢谢王妃。”
在和月娘聊了这么一大通之后,安以绣又把剩下的糕点让月娘拿去给其他人分食,这才离开。
见安以绣出来,李太守就知道安以绣有她的主意了。
“李太守,我已经和月娘聊过,是我误会了你,既然我已经回来,燕春楼的人也不需要呆在牢中避险,这件事是我承了你一个情,多谢。”
李太守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既然王妃如此说,那老朽自然不能再用大牢鞠着燕春楼的人,余下的事儿老朽都明白,请王妃放心。”
离开太守府,安以绣径直去了沐渊白目前躺着的房间。
沐渊白依旧紧紧闭着双眼,就像是误服了毒苹果的睡美人。
安以绣拉着他的双手,趴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满腔的担心才散去不少。
他还活着,只是一时之间没有醒过来。
“王爷,你知道么,我们的二儿子团团被人抓走了,我却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你什么时候会醒?我们一起去把团团找回来,嗯?”
沐渊白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安以绣叹了一口气,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我宁愿躺在这里的是我,王爷,我们还有很多事儿没有做呢,肉肉和团团还等着你教他们武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