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没有回避。
抽了几口烟,我说,“英婕,你该知道我是在南师大念的大学,那时候,我很年轻,也很不懂事。”
英婕突然插了一句,“你现在也不懂事!”
“对,现在也一样,还是个混球。”
我苦笑,“英婕,上学的时候,我经历了人身第一次恋爱,我的初恋是岚澜。”
“嗯,我知道这个。”
“当时我们彼此深爱,我很喜欢她,一度认为我们俩会一辈子牵手,直到老去也不会分开!但,我错了,我终于还是失去岚澜…”
英婕点点头,这次倒是没有刺儿我。
“有段时间,大概有一个学期到一年吧,我的状态非常不好,不愿意和别人交流,不想参加学校的任何社团活动,甚至逃课、和同学打架…反正,那些日子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现在想想都不敢相信那是我!”
英婕又表态了,“哼,你一直就是这样的,你以为你谁啊,你让人省心过吗?”
我没搭理她的冷嘲热讽,继续道,“也正是那段时间,一次偶然的机会后,我习惯于烦躁的时候来南京长江大桥上呆着,独自消愁。后来虽然有了简约,我这个习惯仍然就此保留下来,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每次遇到让我窝火恼怒的事儿,我都会来这里,自己静一静,让思想和灵魂得到升华!”
“切,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就没见你升什么华!”英婕又在给我加旁白。
“你不是问我每次来这里呆一阵后,是不是真的有作用吗?”
我转过脸,目光定格在英婕那张英气勃发又不失娇美的脸上,说,“这么说吧,的确不是每次都能起作用,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会让我的心情得以平静,至少不会变的更糟糕。”
“那,你为什么喜欢来这里?”
“因为…”
我的面色暗淡下来,“因为我曾在这个地方看到过一个人跳江!”
我指着已经被加高加厚的铁丝网,说,“几年前这里没有那么多防护,因此有想不开的人就会选择在此轻生,而我亲眼目睹过!你知道吗,那个人身体落下去,一瞬间被江水淹没,惨叫声还没有完全散掉就不见了,再没浮上来…唉,后来我就想,有什么比活着更辛苦更难的呢?有哪些过不去的坎坷导致他必须去死”
我的声音高亢起来,几乎在喊,“英婕,每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我的眼前就会出现那人跳江的样子,我就问自己,江潮,你特么至于嘛?多大个事儿啊,难道你也会象他一样逃避苦难去死吗?你不能的,你有深爱的人,你有最亲爱的老爹老妈,你还有大把年华可以挥霍…英婕,你懂了吗?当我见证过生死,我就开始学会调节自己的情绪了!”
英婕沉默,良久后伸出手握住我,说,“潮哥,可是我没有看出你成熟稳重,你好像还和以前一样,你会犯错误,你会和不同女人纠缠不清,你会…”
“错了!”
我打断她,“英婕,你前面说的没错,我不够成熟,不稳重,还是会犯很多莫名其妙甚至可笑可悲的错误,但我和以前并不一样,我变得更坚强,更不认命!”
“对,你也变得更花心!”
这段对话似乎缓和了我和英婕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她终于开始和我讨论偷拍事件。
“潮哥,这件事我会帮你的,你放心。”
“谢谢,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是在还你人情!”
英婕看我,目光复杂,“潮哥,你不是一个好老公人选,但你是个好男人,至少你救过我的命。”
我见英婕好像没事儿了,便笑她,“没错,我救过你,那你以身相许啊!”
“又来了,老不正经!”
怒怼一句,英婕瞥着我,“我倒是想以身相许呢,可人家没胆子,不敢要啊!”
“嘿嘿,行了不扯淡了,你继续说正事。”
“谁扯淡了?你说谁扯淡!”
“我扯淡了好吧,你快说。”我不敢再捣乱,开始变得老实。
“想要搞定这件事并不难,我有办法,并且能保证一劳永逸。”
“什么?真能吗?”
我大喜过望。
毕竟,尽管下午我和墨芷舞在一起的时候嘴硬说过“去球吧,爱咋咋地,老子不在乎”这种话,但,我和芷舞姐谁也不想让这些照片曝光。
那是万不得已之下的最坏结果,如果有更好的选择,疯子才会不干呢!
英婕看着我,缓缓地,一字一顿,“明天我和你提前去墨芷舞别墅,晚上十一点五十的时候给对方打电话,就说答应他们!”
“为什么是十一点五十?”我问。
“因为十二点是最后期限,我想,对方应该在明天下午或者晚上至少和墨芷舞联系一次,她不能轻易表态答应,这才符合常理。然后到十一点之后,对方主动联系墨总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他们肯定在等墨芷舞被煎熬的受不了,自己屈服,这样才能掌握最大的主动权,获取更多利益!”
我听着英婕的分析,觉得似乎没漏洞。
“我会带着跟踪监听设备过去的。”
“你是说,定位对方吗?”
“嗯!”
英婕点头,“这种手段很老套,但我认为可行!潮哥你想,这事儿不至于报案,因为对手并没有直接敲诈勒索钱财,只是要求墨芷舞的好风景物流园延期开业。因此,就算官司打到局子里人家也不怕的。至于曝光照片,那有什么啊,现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