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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的做法……很无情是吗?”林墨看着法玻琉斯,坐在亭子之中,依旧和他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只是这一次,旁边多了三个人,爱丽丝,一直跟着她的利奥波德和魅惑之魔。
“也是啊,”林墨像是感慨一样的自己回答,“让别人突然舍弃掉自己居住的家园,不管是谁,都难以接受不是吗?”
“的确,难以接受,”法玻琉斯握着酒杯,“天堂乃是吾所守护之领土,若是天堂不再,那么吾又该……”
“哈,法玻琉斯,你这话,就听上去有些蠢了啊。”林墨灌了口酒,笑道。
“蠢?”法玻琉斯不解其意,看着林墨,“为何如此说?”
“我和你很像,不是吗?虽然手段不同,但是……”林墨给自己添上酒,“我也在行着守护之事,我也像是个守护者一样……”
“可是,你觉得我在保护这片大陆吗?”
“错,大错特错,我所守护的,是人民。”
“并非是那些什么……”林墨耸了耸肩,“高高在上的当权者,那些自以为是,奴役他人的家伙,不配被我守护,我所守护的,是那些辛勤劳动,毫无过错,却总是遭受着各种各样灾祸,却仍然笑对人生的百姓们。”
“我是他们的守护者。”
“领土是什么?只是那些当权者划分的范围罢了,而人民是没有范围的。”
“何况,没有人民,就算勾画了领土,哪又有什么用处?”
“也许天堂,作为你们一直居住的地方,作为你们侍奉光明之神所在的地方,你们充满着感恩和其他情感,但是……”
“这种情感,这种理念,不觉得更应该是保留在心里吗?而不是寄托在事物之上。”
“只要你们还有一个天使族的还活着,你们就会一直将这种精神传承下去,所以啊……”林墨嗤笑道,“守护,所谓的领土其实毫无意义……守护那领土之上的人民才是真谛……”
“法玻琉斯,我问你,如果我的左手边是你的同胞,右手边是你守护的领土,你只能保护一个,你会选择什么?”
“是让你的同胞被我屠戮殆尽,仅剩下空无一人的领土,还是让空无一人的领土灭亡,但是你的同胞们全员幸存?”
“这样一对比,你是不是找到了答案呢?”
“……”法玻琉斯没有说话,只是转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哈,还真是难得啊,居然能够看到守护大天使被说教的画面,”魅惑之魔倒是在一旁娇笑道,“这个问题你慢慢想吧,不过答案,使者先生倒是已经都告诉你了……”
“不过你们两个啊……”魅惑之魔又瞟了一眼利奥波德和爱丽丝,“啧啧,天使和恶魔打的这么火热,还真是让人有些……羡慕呢……”
“谁打的火热了?”爱丽丝撇了撇嘴,“我只是……我只是被他跟上了而已。”
“不跟着你我就要被揍死了你知道吗?”利奥波德回敬了一句,“还有啊,你真的是战斗天使吗?我说你的剑术是不是该好好练练了啊?我让了你十招一只手诶!你都没有突破我的防御……”
“咕呜……”爱丽丝脸色猝然一红,撇过头去,“我……我虽然是战斗天使,但是剑术一直都没有真正得以用于实战过……你一直在拿这件事说来说去的……烦死了!不行你教我剑术啊!”
“我教你倒是可以,你学吗?”利奥波德翻着白眼,“还有我可是很严格的,别学着学着就哭鼻子走人了。”
“你敢教我就敢学,你死了我都不会走。”爱丽丝一下站起身来,“哼!”
“行啊,”利奥波德站起身来,直接揪住了爱丽丝的领子把她提溜起来,“抱歉失陪了……来,走,我们现在就去练剑,你先给我把剑势练好了再说。”
“我自己会走!不要抓我!”爱丽丝拳打脚踢,不过……
对于相较皮糙肉厚的利奥波德而言,也只是感到有些微痛罢了。
“真是火热啊。”林墨也像是感慨了一句,“这两个人,相性还是不错的。”
“最不像恶魔的恶魔,和……一个大小姐脾气,但是又很善良的天使,”魅惑之魔饮了口酒,“其实我也挺好奇他们会走到哪一步呢……对了,你这酒从哪儿弄来的?真是佳酿啊。”
“真正的死亡之地。”林墨回答道,“如果你能够抵达那里,那就意味着……你已经真正的死了,而根据你的表现,会给与你,转世投胎的机会,或者是……赎罪的机会。”
“人类,说来,吾一直不曾问过汝之名号,汝是吾所尊重之人,”法玻琉斯像是想通了一些,稍稍抬头,“也请将汝之名号告知。”
“名字?呵……我有很多名字,所以名字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个代号罢了。”林墨轻轻敲着桌面,“但是如果说是称号的话……你可以称呼我为……永恒之子。”
“这个称号几乎贯穿了我的一生,是我罪之源,亦是我罪之终。”
“永恒之子吗?”法玻琉斯念着这个名字。
“汝,是个英雄,后世之人,将会传颂汝之行径。”
“那我还请愿他们别这么做,”林墨不以为然,“我做事,从来都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而是让自己问心无愧的。”
“何况……我的罪孽远比你想象的深重,所以做这些事,对于我而言,也是赎罪啊。”
“法玻琉斯,”林墨看着他,站起身来,“破晓之时,你所带领的天使与恶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