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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说当初年轻无知,难道要朕替你们的年轻无知来付出代价吗?你们闹出这样的事情,可知道会损害皇家颜面和朕的威严?”皇帝叱问。
晏无悔道:“天元乃泱泱大国,陛下更是盛世明主,大国尊严岂会因为一堆夫妻的婚姻离散而被影响,相反,能够包容我们这样敢于正视错误,改正错误,敢于争取自己的幸福,才可以体现天朝大气,更能体现陛下您的开明和睿智!”
“还是那句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和辰王的不幸如果一直将错就错,那么这份不幸就会一直延续扩大,辰王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骄傲,陛下难道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孩子能有一个幸福没满的婚姻和爱人吗?您应该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让他能静修己身,和谐其家,而后才能一心报效国家,报答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生养之恩!”
皇帝看着晏无悔,气的都笑了,讥讽道:“好一个能言善辩的晏无悔,朕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早知道,朕应该封你一个官当当,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倒是可以当个辞令官!”
晏无悔当然不至于傻到把这话当真,只能假装惭愧,道:“无悔不是能言善辩,这都是无悔的肺腑之言!”
“哼,肺腑之言,朕看你是荒唐之言!”皇帝冷哼一声,“朕不管你们俩在闹什么把戏,和离这件事没商量,除非你们自愿脱离宗籍,贬为庶民!”
这话一出,皇后可不干了,忙道:“陛下,万万不可,辰儿可是您唯一的嫡子!”
“嫡子又如何?朕还缺少儿子吗?要一个不孝子来气朕,还不如少一个!”皇帝板着脸道。
皇后使劲儿给凤之辰使眼色,道:“辰儿,你还不给你父皇认错,和离这事儿就此罢休,不可任性妄为,否则你就是大不孝!”
“儿臣……”凤之辰陷入痛苦的挣扎。
晏无悔终于明白,凤之辰进来之前那句话的含义了。
他的确不像自己这般无所牵挂,他是皇子,是皇后的希望,他身后有太多人看着他,仰仗他,争夺皇位,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愿和行为。
凤之辰从生下来开始,就背负了和她不一样的使命和责任,他也身不由己。
“辰儿,你要是被贬为庶民,你要母后有何面目再当这个皇后?既然你心意已决,要违逆我和你父皇,那干脆母后就脱下这凤冠,去冷宫思过好了!”皇后伤心地道。
晏无悔叹息了,她觉得自己和凤之辰就像是陷在了泥沼里的两只蝼蚁,命运从来都由得他们做主。
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力,他们现在也不是在问她的意见,而是凤之辰。
他们在乎的也不是晏无悔,而是他们的儿子。
最悲哀也莫过于此,身为女子,在这男权社会里,是没有话语权的,她以一己之力,要如何对抗这庞大的封建势力?
晏无悔只觉得满心的丧气,如果命运根本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她又何必再挣扎,索性死了,倒也干净。
“辰儿,你说话啊!”皇后痛声吼道。
凤之辰看了一眼晏无悔,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晏无悔也看了他一眼,虽然对凤之辰有千般的厌恨,此时倒也难免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情。
她耷拉下脑袋,知道凤之辰会作何选择。
终究是无力回天的。
“儿臣知错了,儿臣愿意受罚,和离书给了晏无悔,儿臣……不和离了,请父皇息怒!”凤之辰颓然地匍匐在地上,向皇权妥协,向皇帝妥协。
皇后松了一口气,拉了一把皇帝,道:“陛下,辰儿已经知错了,您就看在他昨天为了保护南夏国王子,为了维护两国和睦受伤的份儿上,从轻发落吧!”
皇帝的目光看向了晏无悔,问:“无悔,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难道陛下还会在乎无悔的想法吗?无悔不过无根的浮萍,在这汪洋大海里,随波逐流而已!”晏无悔苦笑,满腔的悲愤无处发泄。
皇帝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问:“你的意思是,朕在逼你妥协,但是你并不心悦诚服,对嘛?”
晏无悔抬头,目光无惧地看着皇帝,道:“如果无悔说心悦诚服,怕陛下也不会相信吧?”
“你就不怕朕盛怒之下,摘了你的脑袋?”皇帝问。
晏无悔道:“怕,从前无知无畏,可死过一次的人,最知道死亡的可怕!”
“既然怕死,又怎敢一而再地挑战朕的耐心和底线?”皇帝疑惑地问。
晏无悔沉默片刻,才道:“怕死是真的,可每个人都应该有个理由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之奋不顾身。于现在的我而言,自由和尊严就是我愿意为之拼尽全力的理由,不自由毋宁死!”
“自由和尊严?”皇帝玩味地重复了这两个名词,“你还真是让朕意外,你知道这两样东西,比空中楼阁还要虚妄和遥不可及吗?”
晏无悔点头,道:“知道,所以才如此渴望拥有。”
“你说不自由毋宁死,那么你愿意以死为代价换取自由吗?”皇帝看着晏无悔,目光凌厉,充满了威压。
晏无悔道:“如果可以获得自由,纵然真的要付出生命,也没有什么可惜!”
“好,朕就成全你,赐晏无悔鸩酒一杯!”皇帝高声道。
凤之辰惊得瞪大眼睛,赶紧道:“父皇息怒,晏无悔……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不是说你很珍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