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翼也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不会对文兰这样的人心慈手软,因为这样只会害了自己。
因为文兰的缘故,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娜迦了,他恨透了文兰。
“随你怎么说,你要是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也就不会把娜迦当成邀宠的工具。”凤之翼道。
“你终于说了真心话了?哈哈……你不满我把你喜欢的匈奴女人送给父皇,所以连带着也恨透了文兰,把她变成了一个傻子,是吗?”凤之辰问。
凤之翼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文兰是个好例子,希望你引以为鉴。”
说完凤之翼就让人送客了。
凤之辰气急败坏地从凤之翼那里被赶出来,柳含眉见他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得很,问:“怎么了?文兰还是不愿意帮你?”
“她已经废了,成了个傻子。”凤之辰恼火地道。
柳含眉惊讶地看着凤之辰,问:“傻子?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就傻了呢?”
“我当时就说让她别回去找凤之翼,她不肯,还说凤之翼心软,不会对她怎么样,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凤之辰摇头,觉得女人都成不了事儿,太傻了。
柳含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现在我们就失去了一个最好的人证,娜迦也不见了,陛下不久之后就会把她抛之脑后,我们所做的一切也就白费力气了。”
柳含眉显得比凤之辰还要沮丧。
凤之辰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早知当时就该把凤之翼一并拿下,告他一个窝藏匈奴人,通敌的罪名。”
“可是那毕竟只是个匈奴女人,恐怕陛下不会轻易就定了翼王的罪,最多苛责一番,动不了他的根基。”柳含眉道。
凤之辰又如何不明白呢,他就盼着凤之翼为了救柳含眉,彻底毁了自己的前程,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能跟他争了。
可是没想到娜迦是消失了,却赖不到凤之翼的头上,因为他没有证据证明是凤之翼做的。
连娜迦的人也找不到,文兰又傻了,他拿凤之翼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才是最令凤之辰愤怒的地方。
柳含眉抱了一下凤之辰,道:“殿下,别难过了,这一次不成,还会有机会的,凤之翼这般猖狂,就是在自掘坟墓,太后不是病了吗?如果没了太后,凤之翼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依靠。”
凤之辰身体一震,看着柳含眉,问:“你什么意思?”
“妾身哪有什么意思,太后年纪大了,人到了年纪,都是难免的。”柳含眉一脸无辜,好像她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凤之辰心里颇为惊骇,摇头,道:“我不能那么做,皇祖母虽然待我不如凤之翼,但也一直都对我关爱有加,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更何况她是我的亲祖母。”
柳含眉温柔浅笑,道:“殿下有情有义,实在令含眉敬佩。可是殿下心里一定清楚,太后无论如何都会支持翼王,而不是您。”
凤之辰当然明白,除了凤之翼自暴自弃那几年,太后对他的态度更亲近了一些之外,其他的时候,凤之翼是太后绝对的心头宝,没人可以与他相提并论。
“殿下已经失去了母后,皇贵妃在宫中如日中天,无人能及,再等几年,七皇子可就长大成人了。”柳含眉说的话,都是戳凤之辰心窝子的。
凤之辰心里也越来越沉重,道:“可是我不能做有违人伦的事情。”
“太后病了,又不是殿下让她病的,人病了会很痛苦,长痛不如短痛,您说呢?”柳含眉问。
凤之辰看着柳含眉,他的眼神开始挣扎犹豫。
柳含眉伏在他的肩头,温柔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自古以来人人都懂的道理。”
凤之辰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般,心里开始突突乱跳起来。
“难道殿下愿意将皇位拱手让人?看着凤之翼坐上宝座,而您身为兄长,却只能跪在他面前,俯首称臣?”柳含眉不断描述着那种画面,让凤之辰越来越难受。
凤之辰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殿下有良心,可翼王未必如您一样,你瞧他对文兰的手段,可见其人心狠手辣,对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尚且如此,那将来他得了天下,又会如何对您这位跟他争皇位的兄长呢?”
柳含眉的话,终于击垮了凤之辰最后的理智和良心。
他一把抓住了柳含眉的手,用手点住了她的唇,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聪明如柳含眉,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妾身给您捶捶腿吧,这一路上颠簸,您也辛苦了。”柳含眉娇滴滴地道。
楚娇娇此时恰好来了,看到二人腻歪在一起,脸色黯淡了一些,但还是努力挤出笑容,讨好地问:“殿下,妾身给您准备了几道小菜,您要不要尝一尝?”
凤之辰摇头,道:“你自己去吃吧,本王现在吃不下。”
凤之辰对楚娇娇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尤其是她生完孩子之后。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觉得柳含眉更能理解他,也更聪明乖巧。
楚娇娇满脸的失望,看了一眼柳含眉,心头的苦涩更多了,她觉得凤之辰就是嫌弃她了。
“是,殿下。”楚娇娇退开了,指甲都快掐破了自己的手心,才方能忍住不摆出恼恨的样子。
楚娇娇一走,柳含眉就故作无辜地问:“殿下总是这样冷落侧妃,她必然心里难受,会不会因此责怪妾身?”
“不会的,她还是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