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辰却阻拦道:“你出去不太方便,先留在这里。”
晏无悔狐疑地看着他,问:“哪里不方便?你为什么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怪的了?”凤之辰故作轻松地问。
“不对,有点不对劲。”晏无悔皱眉,可是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凤之辰今天怎么这么殷勤地帮她找人?
她刚刚一直都太专注于找刺客和娜迦,竟然没有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凤之辰勾起嘴角,问:“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殷勤地帮我找人?”晏无悔问。
“娜迦公主好歹也是匈奴的公主,你也知道,我现在可也负责了一半对匈奴的事务呢,自然不希望娜迦公主在我们这里出任何意外。”凤之辰倒是显得有理有据。
晏无悔想了想,道:“既如此,我留在这里也是无用,我先下山寻人去帮忙,天色也不早了,如果娜迦在这里,想必暂时还安全的。”
晏无悔说着就要走。
凤之辰忽然伸出手,拦住了她,道:“无悔,你怎么这么着急走?”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一声不响就跑出了城,我们家王爷会担心我。”晏无悔不高兴地道。
凤之辰安抚道:“你不是已经给他留了字条吗?他肯定知道你来了这里,此时多半有别的事情绊住了,无法前来找你,或者他也在想办法营救娜迦呢。”
晏无悔却觉得凤之辰将她引来此处,又不让她走,其中必有蹊跷。
“他若是想办法去救娜迦了,我也不必操心了,我家王爷只要出手就不可能空手而归,我可以安心回府去等消息了。”晏无悔还是坚持要走。
她心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此时天色晚了,你要回去不安全啊,不如等明日一早再回去如何?”凤之辰问。
晏无悔瞪着他,问:“凤之辰,你总是阻拦我离开,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有阴谋呢?”凤之辰一副坦荡荡的样子。
晏无悔道:“既然你没有阴谋,我就先走了,这里是陛下的行宫,我也不便住在这里。”
“晏无悔!”凤之辰喊了一声,脸色变了,“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晏无悔瞪着他。
凤之辰叹了一口气,道:“好,既然你要回去,我也不拦你,我陪你一起。”
晏无悔不太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坚持要回京去。
晏无悔道:“那就走吧,可别等城门关了,那就真回不去了。”
“城门关了,难道本王还叫不开吗?”凤之辰道。
晏无悔没理他,只催着他赶紧走。
凤之辰这一次倒也没有继续阻拦了,两个人又匆匆下了南山,往京城而去。
这一次,城门果然关了。
“怎么今日城门这么早就关了?”晏无悔疑惑地问。
凤之辰道:“不必担心,我有令牌呢。”
凤之辰亮出自己的令牌,果然城门立刻就开了,城中人迎出来,跪在了凤之辰面前。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凤之辰问:“薛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将军是统管禁军的,这个时候出现在城门,很不寻常。
薛让露出沉重之色,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凤之辰问。
“陛下……陛下出事了,遭遇歹人伏击,命丧千丈崖,尸骨……尸骨也找不全了!“薛将军说话时,额头渗出冷汗,脸色青白。
晏无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劈中了她,两耳嗡鸣,四肢僵硬,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让她一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皇帝死了?
她去南山的路上听到的那一声爆炸和看到的烟尘,竟然……
晏无悔骇然地看着凤之辰。
凤之辰也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看着晏无悔。
凤之辰抓住薛将军,问:“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末将岂敢说这样的弥天大谎?今日跟随陛下出城的一队禁军可以出来作证,还在千丈崖上拼死找到了……这个!”
薛让拿出了一块皇帝随身佩戴的玉佩。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呢?父皇不会死的,不会的!”凤之辰踉跄了几下,仿佛站不稳的样子。
“殿下,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陛下驾崩,翼王殿下和肃亲王都不知所踪,京城中无人主持大局可不行,您要尽快做出决断啊!”薛让劝道。
晏无悔听了这话,如梦初醒,一把抓过薛让,问:“你说肃亲王和翼王殿下也不知所踪?他们不在京城吗?”
“不在,而且……今日陛下之所以会去千丈崖,是被……被翼王殿下引过去的。”薛让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晏无悔怒问。
薛让故作惶恐,道:“末将不过是实话实说,跟随陛下的禁军都能作证!”
“实话实说,那你说翼王殿下为何要去千丈崖?陛下又为何要去?”晏无悔怒问。
薛让摇头,道:“具体是为什么,末将就不清楚了,当时陛下只带了几个亲信上了崖顶,留下禁军在下面守卫,离得远,也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听到了爆炸声,大火一烧,等扑灭烈火之后,只看到满地烧焦的碎尸!”
薛让的话,让凤之辰立刻就红了眼,怒道:“凤之翼,他……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弑杀君父,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