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掉负责看家和看管俘虏的,受了伤起不来的,这几天吃太饱吃坏肚子的。两千陷阵营,八百弓弩手,两千青州军,这是李璋现在能拿出的全部家当了。
五千步兵排出整齐的整列,大战之中打头阵的青州军这次被放到了陷阵营背后,四丈长枪在攻城和巷战里头帮不上什么忙,反倒影响推进。
陷阵营的士卒皆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大战之中只在后头当观众,漫无目的地射射箭。就像在电脑屏幕前观摩岛国动作片一样,平时自己都是里头的男主,却只能眼瞧着青州渣渣们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今天总算又让自己当一回男主了,分田分粮的机会又要来了。
城里的战斗依旧血腥惨烈,街道狭窄,双方的人在街道巷口进行着拉锯,谁也不能压制住对方。从冲进城门到李璋到达城外的几刻钟的时间里,何曼每前进一步,都需打死十数人。第一排被打倒,第二排不情愿的都被后头越来越多的人推挤到了前边。打了半天,也只前进到城门前十数丈的距离,饶是何曼野兽般的体魄,体力也在一点点的消耗。
身后的战俘们捡起尸体上兵器,奋力的往登上城墙的阶梯冲杀,却又被城墙上的守军稳稳的压在城下。阶梯上不停的向下滚落着尸体,又不断有人补上位置继续交战。
城外的状况却是一面倒,何仪被乱箭射死之后,城外的颍川兵马立刻陷入混乱之中,除了少部分被何曼带动着往城里冲杀,更多的人被箭雨驱赶得四散奔逃,颍川的黄巾主力军顿时土崩瓦解。不知所措之际,却发现面前出现了曹军的步兵方阵。
城楼上的刘辟见曹军主力已至,激动得不能自已,高声呼道:“何仪已死!曹军已至,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和刘辟的兴奋不同,李璋显得非常平静,静静的坐在马上看着城内外发生的一切。
刘辟这投名状纳得可真是积极,不止送上队友的人头,还在背后毫不迟疑的向曾经统一战线的袍泽放箭。这样的人要是活着并且成为自己的队友,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得成第二个何仪了。
“降者免死!顽抗者就地格杀!陷阵营,出击!”
听到出击的命令,陷阵营的营官们一个个向部下传达着指令。第一个以盾刀兵为主的百人方阵以五人为一排像城门口突进。
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外围的盾牌护住四周,中间的盾牌在头顶上平举,这便是东汉版的罗马王八阵。
弓弩手也随同向前,拉开射击阵势。
“降者免死!”
数千军卒同时高喊同样的口号。
早已崩溃的颍川黄巾也放弃了最后的坚持,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接受了成为俘虏的命运。
“大事定矣!停止放箭,停止放箭!迎曹军进城,夹击何曼!”
原本还跟随着何曼继续往城里冲杀的黄巾士卒也丢下了手里的武器,跑出了城门口向逼近陷阵营表示顺从。
但这些铁王八们仿佛没看见这些俘虏一般,依旧保持着龟壳阵型从颍川军旁边经过,当第一个百人队进入到城门之内,铁王八立即拆解,一百名精壮陷阵营步军扛起盾牌拔腿就往前冲击。
第二、第三个百人队分开两边往城墙的阶梯上冲击。
俘虏们皆是营里就接受了训示,见曹军赶到,如释重负,纷纷给陷阵营让道,拔腿便往城外奔去。
“何渠帅,且退下!”百长喊道。
何曼气喘吁吁,见李璋果真没有食言,闪身往后一退:“今日便看你们的,刘辟需留给我!”
街道上的刘辟士卒有些愣神,刚向昨天的友军动了刀子,今天自己的“友军”却要向自己动刀了。
错愕之间,陷阵营已经重新结成五人横排的阵型,如同街道的宽度一般,盾牌向前,身后的人用盾牌抵住前面战友,一起向前发起冲击。
“撞!”
一百人共同发力,如同攻城锤一般,街道上松垮的黄巾士兵被连撞带推整翻了一片。
“杀!”
左手持盾一顶,右手的砍刀便顺势而至。盾牌回收、再顶、再劈!
刘辟终于发现了不妥,陷阵营对放下武器颍川兵马视而不见,从一开始便是冲着自己来的。
“放箭!快放箭,拦住这些曹兵!快啊!”
在前边三个百人队的冲击下,城门口的空间越来越大,铁王八们一个接一个进入了城池。城下早已列阵准备弓弩手见刘辟已经醒悟,不待下令,抬起手里的弩弓对着城墙垛口的弓箭手射去。
城墙垛口宽度有限,城墙上往下的火力远不及这早已排好松散射击阵型的弓弩手来得凶猛。
八百张强弩瞬间将城墙垛口上的弓箭手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手拉弓此时的劣势暴露无遗,除了初速不够导致射击距离和精度不足之外,还必须手拉开进行目视瞄准才能射击。头都不敢冒出垛口的弓箭手又哪里来的拉弓瞄准的时间。
阶梯上抵抗依旧激烈,比起武器从参差不齐,身上穿着单薄衣衫的战俘,全副武装的陷阵营展现着他们良好的军事素质。在拥挤的阶梯上,每个人的立足点只限于脚下并不宽阔的一级阶梯。盾牌冲击比拿刀乱砍还更加有效,每一下撞击都集中了数十人的力量,不断有守军被撞倒,或被直接摔下城墙。
迈着扎实的步子,陷阵营一步一步想城墙顶端逼近。
“挡住曹兵!挡住啊!不得后退,不得后退。”刘辟已经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