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领导每次下令让自己到陈留去,总不会挑个好时间。上次是寒冬腊月,现在是盛夏酷暑,都不是什么出差的好时节。一行人走得浑身汗臭,一路奔波没个洗澡的地方,浑身皆是瘙痒难当。
当那熟悉的“陈留”二字再次映入眼帘,李璋总算舒了一口气。
此地乃曹操势力的核心区域,自打上次张邈和陈宫叛乱以来,戒备便变得无比森严,十数人聚集在一起,都会遭到巡城兵卒的搜查盘问。如今城门口大拉拉来几百号骑兵,守城的兵卒顿时聚集起来,刀剑出鞘,城墙上的弓箭手也张弓搭箭以备不测。
“来将下马!通报姓名!”
“我乃屯田军中郎将李璋,奉主公之命前来陈留议事!”
“可有凭证?”
李璋没好气的从腰间解下自己的印信,交给了身旁的亲卫。亲卫下马,跑向已经摆好阵势的守城兵将,把印信交给了为首一名军官。
军官略略看了一下印信,对李璋一拱手说道:“中郎稍待,我立刻进城通报。”说罢便翻身上门跑回城内。
不一会功夫城内便有一骑飞出,远远便传来那熟悉的声音:“世民!啊哈哈。你可是不厚道,偷偷摸摸的去打贼寇不叫上我!”
来者并非旁人,乃是独眼龙夏侯惇。
独眼龙在濮阳原就和兄弟二人无比亲近,听守门将佐回报说李璋已经到了城门口,二话不说便跑出来迎接。
“元让!你不回濮阳,待在这陈留享福来了?”
夏侯惇啐了一口:“屁个享福,你立得好大功劳。若非那程仲德致书主公,言你率了五千青州军要去收复武平。主公和我当时都以为你犯癔症了,寻死也不是这个寻法啊。谁知道这些青州杂碎们居然有这等战力,实在是厉害!佩服!”
李璋谦辞一番,警戒的兵卒也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巡视状态,城门大开,里头出来一标人马。
曹操身穿绿袍,一脸喜庆,方出城门便下了马快步向李璋走来。
见领导居然亲自出城迎接,礼数还极其谦恭,李璋连忙翻身下了战马,迎上前去躬身一礼:“璋,见过主公!”
曹操脸上堆满了笑容,双手扶住李璋手臂:“世民休要多礼。一路奔波多有劳累,操已为世民在城内安排了住处,但请先进城歇息,今晚我为世民设宴庆功!”
李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他一样回头土脸的骑兵,曹操立即会意:“驻扎营寨亦早已准备妥当,自有将官接待世民麾下得胜之师,无需忧虑。”
有道是盛情难却,何况对方还是领导。指示小五统领着骑队,李璋便和曹操一同进入了陈留城内。
陈留城依旧显得有些破败,一场大战下来,百业凋敝,城中更多是来来往往的军卒,路人也显得行色匆匆。
一行人在一所大宅子门口停了下来,曹操下马亲自引路:“此乃张邈之弟张超的居所,此二贼在我军攻破城池之前便已潜逃。宅邸尚算宽敞,望世民莫要嫌弃。”
三进的大宅院,略略一数两厢的房间不下数十,光进门第一个厅堂便要比自己在濮阳的别院大上许多。在上辈子住管了宿舍楼,这辈子习惯了在流民营里办公的李璋来说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豪宅。
豪宅还不算,曹操领着李璋登上台阶跨过大门。里头匆匆的跑出来一群人,有男有女,略略一数不下三十名。
“妾、仆等见过主公,见过中郎。”
一夜之间迈入地主老财的行列,自己在濮阳掌握着十万流民,身边使唤的亲随也不过小黑一个,不是行军打仗的时候,杂务都还是自己动手干。现在突然跑出来几十个仆人来,李璋有些无所适从。
领导兴致显得非常高,对于能人,曹操是极其慷慨的,用手指点着面前的人群说道:“世民方到陈留,诸事无人照料,颇为不便。这些使唤仆人皆是从我父家中挑选过来,颇为得力,诸事但可使唤。”
“这些女子。”曹操顿了一顿,拉着李璋走到其中一名女子身边,女子看上去年纪和边慕相差无几,长得也是颇为标致,但头顶却是妇人的髪式。
“此乃张超之妻,张超兵败逃亡,家眷皆落在城中。操见此妇颇具有美色,特地遣来侍奉世民枕席,免得夜里寂寞。其余的女子,皆是从逆者家中女眷,世民但可随意。”
“主公,这些女子和奴仆璋乃武夫,平日里行军打仗都是自己料理。”
曹操好奇的看了一眼李璋,靠在他耳旁说道:“行军之时,操亦是自行料理,今夜便让这些女子替你料理嘛,想必不会逊色于那吕家小姐。”
无法解释,人妻控的脑回路都不一样的。看着一行人对自己羡慕的眼神,李璋躬身向曹操行了一礼:“谢主公赏赐,璋定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送走了曹操,李璋一屁股坐在大堂中央的席位上,看着满堂的莺莺燕燕,虽说比不得边慕的美貌或是吕绮玲的身材,但也堪称美色,不得不说曹老板却是厚道,这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便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肉。
看了看浑身已经脏的不成样子,压抑着心头的,摆出一副家主的口吻:“本中郎要沐浴更衣。”
人群里头一名管事模样的人立刻出来对李璋躬身施礼,回头便指示着众人各自前去办理自己的事情。
“沐浴的水早已备妥,不知中郎想要何人侍候沐浴?”
李璋一看,大堂里头男的除了这个管事都跑光了。尴尬的扫视这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