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之情,璋心领了。璋亦是仰慕边慕久矣,奈何未得其便!而如今你我两军相交,若璋就此战死疆场,亦不枉此生,只可惜他日无缘再见公台与慕儿。”李璋也使劲眨,看能不能挤出几滴鳄鱼泪来。
“世民何出此言,曹操为人险诈,素无信用。而今其被困于徐州,兖州之地皆落入温侯之手。世民何不投于温侯帐下,也不愧平生之志。”
李璋对陈宫拱了拱手:“公台美意,李璋心领。季布一诺,千金不易。璋虽非英雄,也懂得些许为人处世之道。璋如今乃是屯田军校尉,奉主公之令镇守流民营。非得主公将令,概没有投降之理!”
陈宫规劝再三,看李璋心坚如铁,也只好打马回到阵中,希望说通吕布可以活抓李璋,不要杀死。
两个人叙旧足足讲了小半个时辰,吕布也从中军领着兵马赶到前头。正见到陈宫和李璋正没完没了的说些什么,心下见疑,心想待陈宫回到这边定要询问清楚。
当陈宫回到吕布这边,吕布还没来得及发问。只见李璋大手一挥,远处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队队骑兵,阵势拉开,不知有多少人。
“爹爹,让我带人杀将过去。必为爹爹斩将立功!”
此刻吕布的兵马也早已拉开阵势准备厮杀,李璋的部队虽在山坡上,占着地利。但是吕布身后的军队也源源不断的赶到,铺排出一列列的步兵方阵。
吕绮玲领着一千骑兵在前头展开阵势随时准备冲上山坡去截击李璋的骑队。
李璋此刻离吕绮玲的骑军只有七八百步,仗着座下踏雪的速度,也不怕这些人对自己有什么企图。便打马上前喊道:“我乃屯田军校尉李璋,前边将领通报姓名!”
此刻吕绮玲只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前边自己喊话喊了好几遍,这人都不理睬。现在他来问话,自己倒忍不住非要反吼他几句。
“我乃温侯帐下先锋,吕绮玲!贼将,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又是那娇滴滴的声音,李璋忍住全身酥麻的感觉和笑意,继续问道:“可是那温侯吕奉先的宝眷?”
“贼将既知我乃温侯之女,还不束手就擒!!”
“哦,璋在兖州。多有听到哪温侯的事迹!世人皆称‘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可见乃父在世人心中也不过与一畜生等同啊!”
“你!”还未及吕绮玲动怒,只听到李璋继续说。
“而璋觉得,世人实在是多有误会吕奉先!吕奉先为将,天下无几人堪与他为敌。”李璋的中气很足,加上处于上风的位置,声音一直穿到吕布的军阵里头,也被吕布听得清楚。
“然吕奉先为将,实在只是三等!拜义父,认干爹,四处磕头当人儿子!那才是他真本领,天下无人能敌!”
吕布只觉得气血上涌,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吕布正想踹马上去讲前边这个家伙劈成两半,只听见李璋继续说道。
“今日得见吕家小姐,方知这认干爹的本领也只能屈居二等。能生得那么如花似玉的女儿,还舍得叫她出来在李璋面前抛头露脸。这即便是想将女儿送与李璋做妾,也太急不可待了吧,泰山大人这本领才叫是天下无双啊。”
“贼子,欺我太甚!”不待吕布发飙,吕绮玲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李璋连忙拨转马头,踏雪全力加速,哈士骑也如约定般的瞬间往回撤退。
“君侯!不可莽撞!”大军如同潮水般的向前冲杀,陈宫的声音彻底被淹没在军阵之中。
“君侯!!!不可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