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璋小心的观察着对方的脸色,程昱依旧是捏了捏胡子,显得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来。
“既是李中郎觉得不必上报主公,那此事就这样决定吧。另有一事,程某听闻李中郎遣人在鄄城及定陶四处招募青壮,遴选入陷阵营。其粮饷待遇,皆较普通士卒多出数倍,非是程某质疑中郎将兵之道,然鄄城一地本就兵士众多而粮饷匮乏。如此厚薄,恐怕亦是不妥吧?”
我靠,老兄你还有完没完?
陷阵营目前只有将近两千人,濮阳丰收,又抢了不少士绅土豪的财产,原本便是准备将陷阵营扩编至三千人,另在招募五百枪骑兵,让自己手下的兵马增至五千人,并且兵种搭配上更加均衡。这原本在濮阳夏侯惇已经是默许了的,太守府的粮库就跟李璋自己的家里的一样,此前种种对陷阵营及哈士骑将士的许诺,都得以实现。
只是被领导指派到鄄城来公干,手下兵马也带到这边来,自然便想在这边招募一些青壮加入,也可以方便就地开展训练。
但这不是濮阳,程昱显然也不是那只好相与的独眼龙。先不说这五千人马的粮饷由谁支出,便是这附近还有数万青州兵,和数千的地方守军都对这样的高薪单位垂涎欲滴,纷纷都想跳槽加入。这样的事大抵是让程太守感到十分不快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啊,人心散了,这太守还怎么当?
李璋想到自己方才在青州兵战马的问题上已经说错话了,此时在这个更为敏感的问题上再和程昱闹出矛盾来的话,这鄄城真就是没法呆了。尤其现在作为地方长官的程昱还一副和你商讨的口吻,若是旁人看来这已经是非常尊重你这个屯田军一把手。
但如果知道一些内幕的人看来,程昱这所谓的商讨,换个说法就是:“嗯,小伙子我理解你,但甭在我地盘上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