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柱见叶青说话这么直接,怕吕母吕娟娟听不来,忙打圆场道:“妹妹你放心,吕婶子和娟子绝不是嫌贫爱富势利的女人!”
哦?
那不是更好么…
叶青望着杨青柱,甜甜一笑。
“哥,我当然知道娟子姐不是,我就是这么一说罢了。”叶青瞪着大眼睛嗓音清脆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两家结亲本就是这样的,事先都得把话说清楚,省的以后麻烦。你看吕婶子说的多清楚,咱也得说清楚才行不是吗?”
杨青柱想了想,竟无可辩驳。妹妹的话,本也是句句占理的,既然吕家话都说到了那个份儿上,那妹妹的话和吕家相比,也算不得什么,根本不是无礼。吕家若是因此生气,那不是很没道理么?
李媒婆笑眯眯听着,心里暗惊,好个不得了的丫头!
“青妮子说得对,那就该是这样的!”
吕母一见势头不太好,忙笑哈哈的接过话来:“俗话说,先丑后不丑,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也没啥可避讳的!”
杨母杨青柱听了,也忙笑着点头附和。
吕娟娟却微微不满,杨青青说的那些话,让她怎么听都有些恼火。她更暗暗奇怪,杨青青什么时候有了这等心眼儿,正不悦着,忽见杨青柱正偷偷看她,面上立刻对杨青柱笑的更热乎了些,笑的杨青柱魂都飞了,吕娟娟见状,又得了意。只要杨青柱在她手里捏着,她就什么也不怕,杨青青不过是她的小姑子,能掀起多大的浪?
两家人,便又欢欢喜喜的坐在那里说话。商量着买什么聘礼,几时找人择日子,直说了半日,看看时候也不早了,亲事也定下了,杨母便要告辞,只说这两天就赶紧选个吉日下聘,吕家人忙殷勤相送。
叶青跟在众人身后,走出了屋门,忽觉身后怪怪的,忍不住一回头,便看见一双猥琐下流的眼睛,正隐在另一间房屋中,贪婪的盯着她。那眼神,看的她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作呕!那个人,那个贼眉鼠眼的人不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吗?吕生光!
难道,难道他就是吕娟娟的哥哥?!
哼!
好个蛇鼠一窝!
叶青气恼的离去。
离了吕家回到家中,叶青又拿出了一些银子答谢李媒婆。李媒婆得了银子,笑哈哈的走了。走的时候还偷偷拉着叶青,说以后定会留神给她配个好夫婿,说的叶青又闹了个大红脸。李媒婆走后,叶青便回到房间,把那剩下的银子还有十五颗金铢,连同彩纱和司马枫的欠条一起,包好了送到杨青柱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就回屋教青豆写字去了。
杨青柱拿着那包东西,觉得又害怕,又不安。
害怕的是这么多银子他根本不知道藏哪里好,不安的是,不管吕娟娟说的有多合情合理,他拿着妹妹的银子,总觉得心虚。
杨母早就把今天的情况说给杨熊听。杨熊听了,只是一声声的叹息说委屈了青妮子。可不管怎么说,这门亲事已经算定下了,也是值得高兴的。当晚,杨母便喜气洋洋的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要庆贺一番。谁知饭桌上,叶青只低头吃饭不吭声,青豆也低头吃饭不吭声,杨青柱知道叶青心里不高兴,又觉得亏欠叶青许多,也没那么高兴,一顿饭,竟吃的不冷不热起来。
自那以后,叶青每日只是教青豆写字。杨青柱的亲事再没过问一句,那些买聘礼择日子的事,都是杨母杨青柱跑着办了,没过几天,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到日子下聘,成亲。
除了教青豆写字,因杨母和杨青柱忙碌,田里无人照理。叶青便每天带着青豆去田里除草,偶尔路过萧府时,还会听到悠扬的琴萧声,白晓金戈剑七他们,却没再见过。叶青还发现,近日从王都中往来萧府的人越来越多了,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叶青估摸着,照这样下去,萧安回王都的时候,也不远了。
“青妹,你快去歇会儿,这草就交给我,我一会儿就拔完了!”
叶青正沉思着,杨牛忙跑过来殷勤道。
叶青见了杨牛,呵呵一笑:“牛哥哥,没事,我不累,让青豆去歇着就好。”
这几日,杨牛一见她出来干活,就赶紧来帮忙。青豆听见叶青让他歇着,便跑到田边儿的大树下坐着去了,一双鬼机灵的眼睛,瞧着杨牛杨青青只是笑。青豆虽然幼小,也知道杨牛喜欢姐姐,他其实,也是怪喜欢杨牛的。
杨牛欢喜的和叶青在田间劳作,那活儿干的又快又好,也不觉得累。叶青若是在一边儿歇着,他心里觉得高兴,觉得能照顾叶青了.叶青不肯歇着和他一起,他也觉得高兴,因为能和叶青一起干活了,反正只要在叶青身边,他就是高兴的。
干完了活,杨牛便和叶青青豆说说笑笑的回家。
胖婶儿虽天天在杨牛耳边念叨不准他和叶青亲近,可儿子大了,她管也管不住,只能每天骂两句,再生几回闷气。杨牛习惯了,也只当没听见,还一如既往的对叶青亲近。自打叶青离开萧府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便多了许多,杨牛欢喜非常。
杨家这边经过几日的筹备之后,第二天就准备去吕家下聘了,杨青柱得尝夙愿,高兴的简直连觉也睡不着。
“青柱,恭喜你啊。”晚上,杨牛跑过来找杨青柱在院中闲聊。
杨青柱听了,只是喜滋滋的笑,本以为杨牛还会再夸他娶了个好女人,谁知杨牛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后,便再没说他的事儿了,眼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