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起伏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上, 骄阳炽热如火,晒得地表腾起一阵阵热浪。
一只足有三米多高的变异甲壳生物刚刚进食完毕,身旁凌乱散落着某种小型哺乳动物的残骸和血迹, 此时正摊开节肢靠在土丘的阴影中休息。
遥远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极速飞驰过来,强到可怕的力量搅得热浪震荡翻涌如同海啸一般。甲壳生物猛地惊醒想要逃开,然而已经迟了, 触角刚刚竖起,伴随着一道因速度太快几乎来不及捕捉的破空声, 一抹银光转瞬穿过它的头部,虫首爆裂炸开一地墨绿色的粘稠液体。
“好样的!”数里之外, 江封从望远镜里看见那只巨大的甲壳生物抽搐几次之后毫无生气的栽倒在地,立刻搂过身旁的余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你真棒!直接命中头部!”
他们目前身处在一座塔楼型建筑的顶部,面积不大,但是高度十分可观,足有四十多米。底下是高耸的升降架, 以太阳能和地表热能提供能量, 最上面三层为生活空间, 每层十五平米左右,顶层设计成堡垒的样式, 四面设有垛台,往下俯视,方圆十里之内一览无余, 着实是练习狙击的绝佳场所。
这样的建筑在他们周围的安全区内还有很多, 以不同国家划分区块, 相互间隔数百米零星分布,而华国的安全领域内,江封二人是目前唯一在塔楼上练习狙击的。其他兵种的演习一般更深入内陆地区,那里遭受的辐射更严重,生物变异的也更加彻底。
余火趴伏在垛台前将眼睛从瞄准镜上移开,既热血沸腾又有些不满足:“也就马马虎虎而已,比你还差远了。”在这练习了整整三天,这还是他第一次完美命中目标。
天气炎热,就算塔楼内集体安装了中央空调,余火还是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黑色短裤,露出白生生的一截小腿。挺翘的臀部包裹在短裤内,随着他挺起上半身的动作勾勒出性感撩人的完美弧度。
江封放任自己灼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舔舐,闻言抬手往他头上揉了两把:“我从七八岁开始就跟着爷爷去射击场打靶了,练了快二十多年才练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才练了几天,加上当初集训的时间也才不到半个月吧,你到底知不知道有这样的成绩已经是万里挑一,能把军部的兵全给嫉妒死了,还想跟我一样,嗯?”
凑过去在他鼻子上咬了咬:“贪心。”
余火笑起来,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带着些讨好的亲过去:“都是你教得好。”
江封立刻揽住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大掌牢牢按在脑后不许他躲开,舌尖霸道且不容拒绝地撬开牙关,攻城掠地长驱直入,热情的扫荡过每一个角落之后勾住他的,吮吸舔咬纠缠不休。
余火随着他的动作浑身轻颤,细白的皮肤上很快浮出了一层浅淡的粉色,等到江封终于舍得放开他时,眼角早已微微发红,墨玉似的眸子中泛起水光,唇瓣微张急促喘息,那副被亲晕了不知身处何地的模样,光看上一眼便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想要狠狠蹂躏的**。
江封搂住他的腰,将他严丝合缝的抵在自己身上,声音里带着被**浸染的暗哑:“趴了半天,已经练习够久了,要不咱们换种运动方式?”
缺氧使余火脑子里满是绚丽的白光,稍微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面红耳热心跳加速,片刻后摇摇头:“……等晚上好不好?我想再练习一会儿。”花了许久才找到手感,他不想现在就停下来。
爱人沉迷狙击不愿进行夫夫交流怎么办?
江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状况,忽然有点后悔把**当作生日礼物了。
还能怎么办呢,顺着他呗。反正打又打不过。
低头在他脖子上吮出一朵红印子,恶狠狠威胁:“今晚别想睡了,老子要操哭你。”
原本计划在晚上,然而幸福比江封想象得更加迅疾猛烈。
和大多数狙击手不一样,余火射击的时候并不需要侦查员。依靠功法带来的卓越五感,方圆数里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他掌握之中。
因此在练习过程中他时刻保持着五感外放的状态,功法持续运转,周围的灵气被吸进体内汇入丹田,淬炼之后再从丹田流出,顺着奇经八脉游走循环。
这种方式不仅能使他的命中率大大提高,无形中也加快了自身功法的修炼。因此当丹田内隐隐生出一股热流时,余火并没有在意,只当是灵气快速涌入后的正常反应。
江封首先发觉了他的异常,眉头紧皱,伸手往他额头上探过去:“脸上怎么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晚上虽然是裸睡,但给他盖好被子了啊。
手掌刚贴上额头就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真发烧了?你等着我去拿药箱!”
余火嘤咛一声侧身蜷缩起来,紧紧握住他的手掌不放——原本火热的掌心在他自身体温的对比下,竟是带着难得的凉意。“别走,”余火咬住唇瓣,因为对方触碰而忽然汹涌的热浪让他忍不住再次呻吟出声:“你别走,不,不是发烧……”
江封愈发焦灼,见他蜷缩成一团便伸手去摸他的肚子:“那是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
“嗯……”熊熊热浪从丹田处迅速涌向四肢百骸,烧得他血液沸腾滋滋作响,再从骨髓里漫出无边无际的强烈渴望。余火一把将江封推倒在地翻身骑了上去,双手按着他的手腕,漆黑的眼睛里光华流转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