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牛二柱和牛翠花分别被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身边连个能商量事的都没有,虽然两人每次提审时都表示自己是清白的,但那些官差也没说信没信他们,还不让他们走,两人的心里不安极了。
如今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两人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他们即担心又恐惧,深怕自己就折在这大牢里,再也回不去了。
宋捕头在衙门的后院跟李知县汇报着这些天的案情,把牛富贵家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之后,看着李知县道:“大人,依属下了看,这牛二柱夫妇并不像有能力盗取大批粮食之人。”
今个早上知县派去了官差跟他了解了一下案情,便让他把牛二柱和牛翠花给带了回来,李知县急招他回来,他也没有时间跟那官差细说,只好把二人当作犯罪嫌疑人给带回了县衙,但他调查了这么些天下来,心中明白,这二人作案的几率微乎其微。
“那依你看,这个事情是谁做的?”
李知县坐在书桌前,一边说话还一边批着公文,连眉眼都没有抬一下,似乎对这个案件并不怎么关心。
宋捕头也不管李知县看不看得到,他皱着眉摇了摇头,答道:“属下也是毫无头绪,牛富贵家平日里交往的人员简单,唯有不太对劲的地方,是七年前,牛富贵家里突然多了一大笔钱,家中一下便买了十亩地,盖了数间房,还有就是不久前,牛大柱突然丢了在阳米镇上酒楼干了十多年的活计……”
说到这里宋捕头顿了顿,事关阳米镇杨坊正家的公子,而且那杨坊正跟自家大人还熟识,两家的公子更是同窗好友,他所查出来的结果,倒像是杨公子带了朋友故意陷害牛大柱,所以一时还不知道怎么跟老爷汇报了。
李知县这才从一堆公文前抬起了头,他看了宋捕头一眼,也不隐瞒道:“那个事情,是安儿做的。”
“什,什么?”宋捕头瞪大了眼睛,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李知县。
李知县所说的‘安儿’,便是李知县的独子,李子安。
宋捕头半天都有些不确定,李知县这话的意思,是不是牛大柱的活计是大人的公子给弄没了?
李知县也不管这话让宋捕头心中多么震惊,一脸淡定地低下了头,又开始处理起公文了起来。
半会,他才头也不抬地又开口道:“牛大柱有个小闺女,前些时候差点害了一个小姑娘的性命,可惜那小姑娘的爹娘视那姑娘的性命如草芥,丝毫不曾为那小姑娘追究牛大柱一家的责任,牛大柱一家更是对此事毫无表示,有人看不过去了,便想为那小姑娘讨一个公道,对这家人小惩大诫。你去牛家村查了这么几天,该查出了这事。”
宋捕头闻言心中更加震惊,他倒是听村民们说过这事,只是因为觉得和这次的案情无关,便没有汇报给李知县。
他想起牛家二房的那个牛二妮。
那女孩相貌生的十分漂亮周正,平日里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话不多,听说这么小一点,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可就是这样乖巧可人的女孩,在牛家二房常年被虐待,前些日子还差点被自己的小堂妹给用石头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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