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和牛大妮又跟着官差来到了关押牛翠花的牢房。
那官差提醒了她们一声,让她们有什么事尽量说快些,便往远处走了些,好留给她们跟亲人说话的机会。
因为两人涉及的也不是什么大案子,而且这案子丢的是他们自家的粮食,官差也不担心这家人串什么口供。
“大妮?你怎么来了?”牛翠花看到李瑶两人,跟牛二柱的反应一样,激动地冲到了木栏杆前。
牛翠花只看了李瑶一眼,便移开了眼,视线全停留在牛大妮的身上,直接把李瑶当作空气一般。
关在牢房里几日下来,牛翠花看起来比牛二柱还要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和衣裳看起来都很脏,人似乎也瘦了一圈,像是遭了不少罪。
看到牛翠花这般模样,牛大妮心里也不好受,好歹这是她亲娘,而且牛翠花和牛二柱比起来,虽然牛翠花经常骂她,但牛大妮却是知道,其实牛翠花要比牛二柱要疼她多了。
“娘!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牛大妮的声音有些哽咽。
牛翠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她这般模样,一定看起来很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些天牛翠花吃喝拉撒都在这个牢房里,而那些官差每天就给她送两个玉米面馒头,保证她饿不死就行,又怎么可能费力气让她梳洗。
加上这些天牛翠花一直担心受怕,吃不好睡不好,这人瘦了一圈不说,精神头也差极了。
她没回答牛大妮的问题,而且转移话题问道:“大妮,你怎么进来的?是你爷奶让你来的吗?”
她也想知道她闺女怎么能进来看她了。
“不是,爷奶现在都说不管你们了,怎么会让我来?娘,你不知道,你们进来后,大伯非说这粮食就是爹娘偷的,说让爹娘你们呆在牢里长个教训,爷奶都同意了!”牛大妮继续跟牛翠花告着状。
“什么!”原本没什么精神的牛翠花,眼睛瞬间瞪圆了。
“这个天杀的牛大柱!趁我们不在就跟你爷奶面前挑唆,等我出去了早晚要治他!”牛翠花嘴里说着狠话,眼中也放射出凶光,心中恨极了牛大柱。
还有那两个老家伙,竟然说不管她和二柱,这些年来她跟二柱劳心劳力地为家里干活,这两个老东西竟然说不管她们?
但对于牛翠花来说,牛富贵在家中的余威还在,即使如今在大牢,牛翠花也不敢直接说两个老的坏话的。
她深呼了几口气,伸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只觉得气得心口都疼。
牛大妮闻言一喜,连忙问道:“娘,你有办法出来?”
牛翠花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看着牛大妮道:“大妮,你回去,去求你爷奶,让你爷奶撤了案子,只要你爷奶改口供,说家里的粮食没丢,娘和你爹就没事了。”
这些天牛翠花一直都在琢磨这事呢。
怎么明明是她辛辛苦苦种的粮食,被人偷了没找回来,这她自己还被抓了进来。
她咋想都想不明白,这不,在受审的时候她就把这疑惑给说了。
好在那官差人还算好,跟她解释了,这因为是牛富贵报了官,他们官差可不得去查案吗,根据去牛富贵家的捕快侦查的报告,这案子的犯罪嫌疑人就只有牛二柱和牛翠花二人,那后院就只有他们二人搬重物留下的痕迹,所以要破案,可不得拉他们回来受审。
现在这个案子,没有别的犯罪嫌疑人,他们要不就从牛翠花二人身上审出来什么,不然他们结不了案,他们大周的律法规定了,五年破不了的案子才能定性为悬案,这案子不结案,他们这五年里就得操心着,就算不给两人定罪,以后也少不了会经常也找他们这两个‘犯罪嫌疑人’的麻烦,他们有权利随时召唤两人回来调查的。
要不就只能让牛富贵撤销案子,这案子撤销了,那么牛翠花和牛二柱这两个‘犯罪嫌疑人’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当然就可以放回家了。
不过要想撤销案子,那肯定得有一个绝对正当的理由,可不能说撤就撤的,不然他们县太爷肯定会当作报假案处理,一个扰乱公堂罪肯定没跑了,这样一来报案人就要受到处罚了。
牛翠花当时就把这事给听进去了,她这几天就想着怎么传消息回去让她公婆把案子给撤销了呢,这牛大妮就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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