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露露齿一笑,甜甜的,透着醉人的气息,“姑娘试药了吧,不知姑娘如何认为?”
常霜蹙眉,不喜欢别人试探她,特别是她的医术。那个浇花的水没有问题,现在听青露说了一番话,常霜就确定这些日子来他浇花的奇怪举动,是在试探她。
“水没问题,是对植物有益的水液,我只试出这一点而已。”
常霜语气冷漠,眼神犀利,模样可不太友善,她不相信药山人特意千里来浇醉骨花,就只为了给它浇点营养水。
听常霜这么说,青露赶紧放下水罐,对常霜拱手道歉,“常大夫莫气,是青露冒犯了。我也是学医的,不由得想看看常大夫的本事,试探了常大夫实在是抱歉。
这药水不是对花草有益,是对醉骨花有益。这药里有清除毒素的药在,公子希望可以减少醉骨花的毒性,所以……。”
听青露这般老实模样,常霜气也消了。
“为何不告诉我?”是为清除醉骨花的毒,告诉她又何妨?
“醉骨花有麻痹作用,常大夫很想得到吧,但这个可毒可药的东西太过危险,弊大于利。
这是从药山流出来的,公子本来是想把这东西收回的,但这花已经成为常大夫的东西,公子不忍心叫常大夫失望,所以才想尽量减少醉骨花的毒。
但是,毒气减少,麻醉的效果也会减弱,日后甚至可能没效果,公子担心常大夫反对这个做法,所以才不告诉常大夫的。”
青露眼睛清澈,看是个老实人。
蔺霜想收回醉骨花?常霜之前说送他几株醉骨花,他可是拒绝了的。
常霜围着醉骨花走动,“你不必浇了,这花我会妥善使用,不会错用的。”
常霜态度坚决,这是她的花,她做主。
顿了顿,青露遵从,“既然如此,青露只能从命了。”
常霜看着青露疑惑道:“你是蔺霜的药童,我倒没听他提起过,蔺霜不是一直独来独往吗?”
“公子好游历,时常下山,也不带我在侧,这次过年公子也不回药山,听闻公子在安守县,我便寻去,不过在途中遇到公子,省了许多功夫。”青露说的老实话。
常霜:“那蔺霜去哪儿了?”
“公子没告诉我呢。”
“他会来这儿吧,什么时候会来?”
“醉骨花开花之前。”
青露离开了,常霜叫他把除毒药水留下,青露很听话的给了她。
常霜还是存疑,不相信药山人的说辞,青露这么爽快的把药水留下,看来他不怕常霜查出什么来。常霜确实检测不出什么,不管她用什么手段都没发现这药水有问题。
常霜解毒的手法贺大夫知道,蔺霜在贺大夫那里呆了许久,蔺霜对常霜的医术一定了解,他一定有针对常霜的解毒之法,研制了这所谓的醉骨花的“除毒水”。
只能说,蔺霜的医术非常高超。
常霜也不纠结于药水,她想着把醉骨花移植去哪里的好。
常霜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九季他们的练功地,可蔺霜是要来看醉骨花开花的,她不能让蔺霜去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