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霜取出自己制作的木表,举在鄂鹤白眼前,缓缓摇摆起来。
鄂鹤白眼睛随着摇摆的木表移动,眸子清澈。
“鄂鹤白,你困了吗?”常霜淡淡地问。
鄂鹤白没回答,顿了顿,他明白了,“霜儿是靠这个催眠的?”
“不错。”常霜把木表收回,自嘲一笑,“这种雕虫小技在你师父的朋友面前是班门弄斧吧。我这是最低级的把戏,只能戏弄普通人,对头脑清醒意志坚定的人是没用的。”
“霜儿对自己要求太高了,我还没见过哪个女子如你这般强悍。”
鄂鹤白握紧常霜的手拉她近身,长臂环着她的腰身,看着她的红唇眼底渗出一抹渴望色彩,他想一亲芳泽,奈何不合时宜。
常霜抿嘴瞪他,女子强悍的另一个说法是泼妇。
鄂鹤白看懂常霜眼神的意思,朗声欢笑起,“霜儿可不是泼辣,泼辣是没本事的女人的无赖之举,霜儿不是无赖吧。”
“哼!”就他会说话。
鄂鹤白道:“霜儿已经很厉害了,我了解霜儿的想法,我也认为对方有留下奸细,如果酷刑加催眠都查不出奸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奸细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奸细,那他说的也就不是假话了。”
“嗯?”常霜眉睫微微抖动,被鄂鹤白这么一点,顿时恍然大悟,“敌人让奸细失忆了,必要的时候再恢复记忆?”
鄂鹤白道:“南珈也是个部落发展来的小国,才成立百年,有一些古族在参与朝政,南珈有秘药,南珈人能使人失忆再恢复记忆,不无这个可能。”
常霜喜笑颜开,鄂鹤白想法跟她一样,认为有奸细在。
“鄂鹤白……”
“霜儿,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安心做自己的事。”
鄂鹤白握紧常霜的手,让她放宽心,他真不想她为他的事而累倒。
常霜看着鄂鹤白的眼睛,知道自己管太多了,这次剿匪是她主动提出,她也参与了,也成功了,那就没她什么事了。
“好,那我就仰仗将军大人了!”
常霜笑吟吟地踮起脚尖,在鄂鹤白脸上不轻不重地落下一吻,她可不管什么时宜。
鄂鹤白愣了愣,眼里顿时泛着邪光,“霜儿,你惹我……”
常霜眨眨眼,露出调皮又任性的笑,一手推开他,“你很忙吧,快回去,我也要忙了。”
看着常霜轻松向田庄走去的背影,鄂鹤白一向平静的脸维持了一下就破功了,他心已被拨动,身体也有了反应,她就走了。
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
“霜儿!”
鄂鹤白飞身过去,在常霜转身之际俘获了她,身影一转回到马背上。
“哎!你干什么,我忙着呢,我不去军营……”
“去你家!”
鄂鹤白一手搂着常霜,一手策马狂奔,一路奔向宁镇,那冲劲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快速的马影在萧条小镇呼啸而过,街上人懒洋洋的模样依然没有变化,眼睛随着马转了转又恢复常态,也不在意这一瞬间的状况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