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白被森宝儿无缘无故放了鸽子,心情自然是跌落到低谷,离开咖啡厅后,本来想去城边驻扎的军营找点茬,罚手下的士兵们围着训练场跑十圈,可上了车后一想,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神经质。
他对于森宝儿能左右他思维这个事实感到恼火。
这个世界上,绝对不能有人能够干扰他!
莫尘白眸子里的冷气更盛,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
于是他直接开车回了莫家。
可巧的是,莫司昂也正好从森公馆往回走,爷孙俩前后脚地进了门。
“老爷,外边风雪大,天气冷,先喝杯热热的姜茶吧。”顾妈在白围裙上擦了擦手,恭敬的递上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
莫司昂用热水暖了暖两只手,刚接过来,门就哐铛一声巨响,吓了顾妈一跳。
反观莫司昂,完全不在意似的,把杯子里的姜末吹开了些,徐徐地喝了一口。
“看你找的好孙媳妇。”
莫尘白直接脱下大衣往沙发上一丢,自己则用力坐了上去,一双细长好看的眼睛里尽是愠怒,“我在咖啡厅等了她一个多小时,她没来。”
他揉了揉眉心压抑怒气,才接着说道,“我绝对不会娶一个以戏耍我为乐的女人。”
莫司昂愣了愣,“你去咖啡厅了?”
被莫老爷子这么注视着,莫尘白莫名觉得烦躁,“是啊!我想去跟她说清楚罢了!把你那眼神收起来!”
“臭小子,怎么跟我说话呢!”莫司昂嘴上说着责怪的话,眼睛则笑着眯成一条线,“你小子啊,嘴上说着不去,身体却诚实的很———”
生怕莫尘白直接终止对话上楼,莫司昂急忙继续说道,“宝儿的腿摔伤了,昨天她父亲给我打电话说过这件事,我有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莫老爷子顿了顿,故作深沉道,“只是,看你的样子也不会去,我就没告诉你。”
莫尘白的眉毛动了动,“然后呢。”
“今天我出门就是去看宝儿去了。”莫司昂继续说,慢慢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森宝儿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年纪虽然小了点,但是很有自己的见解,我已经做主了,过年前后,让你俩先把结婚证领了。等她长大点,再举办婚礼。”
“不可能!”
莫尘白一下子站了起来,面孔上尽是恼怒之色,“我不会接受一个心机如此之深的女人做我的妻子!”
“那是你的事情!”莫司昂也站了起来,一向慈祥的脸上写满了恼火,“莫尘白,你作为莫家这一代的长子,脑子里除了打仗,就是叶婧,现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叶婧不可能进莫家的门,就连当年,她救了你一条命这个事情,都古怪的很!”
莫尘白怎会听的进去?他没想到,森宝儿的心机居然如此之深,和莫司昂见了一面儿,就把他给说服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妖女到底什么来头!
“莫尘白!你要去哪里!”
莫尘白抓起大衣就出了门,完全不理会莫司昂背后的大喊。
大厅里的莫司昂后退了几步,用力的呼吸着,他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只感觉眼前有些黑……
“老爷!老爷!”
仆人惊恐的喊了起来。
每年过年,森公馆的窗子上都要张贴森家女儿们亲手做的红色窗花。
当然,这种事儿自然没有森婵儿的份,她帮森琼枝和森玉叶拿来红色的剪纸和圆头剪刀,然后就悄悄的上楼去了。
“宝儿,姐姐们在剪窗花呢。”说不羡慕是假的,小女孩总是向往那些红啊黄的喜气洋洋的东西。
森宝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仿佛一只躲懒的猫,她的手指捋了捋头发,说道,“剪窗花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看两本书实在。”
森琼枝和森玉叶就是如此,整体弄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什么染发洋装、扎耳洞剪窗花,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
啊,不对,数量错误,是俩草包。
森琼枝和森玉叶在正厅剪着窗花,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是森琼枝去开的门,“找谁啊?”
冷风夹杂着雪花吹进了屋里,森玉叶背对着大门,有些恼怒的道,“姐!把门关上,冻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转过了头——
剪刀剪到了手指,森玉叶吃疼的丢开了剪刀,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森琼枝站在门口发呆了。
好俊朗的男人……
而且、而且还穿着军装,很好的勾勒出笔挺有型的身材,也无形之中增添了几分威严。
“您……您找我父亲吗?”森琼枝以为是森仁川的朋友,侧过身把他迎接进来。
谁知道对方冷冷的说了一声:“我找森宝儿!”
两姐妹对视一眼,一致认为,森宝儿在外头招惹了军方的人。
“她在房间休息呢,我带你去找她吧?”森玉叶脸上露出一个漂亮的笑。
“有劳。”莫尘白很好的掩去了对这两个女人的不屑。
“所以说,女孩子还是要多看书,这样呢,将来才不会嫁错人。”
森宝儿正和森婵儿说着话,门突然就开了。
门口站着上次裁缝铺遇到的那个军官,身后还有一个幸灾乐祸的森玉叶。
“又见面了。”莫尘白眯起好看的眼睛,声音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