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如水。
霍利双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眉头紧紧的皱着,愤愤然,怒火难平,自己从一个小小的打工仔做起,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爬到了今天的地步,一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气,不知道经历多少的危险,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流过血,流过泪,低过头,哭过,痛过,恨过,隐忍着,纵然在陈青牛和叶河图的压制之下,事业一直再沒有多大的气色,可是不管怎么样,自己也风光过,不是吗,不管怎么样,自己也算是西京市响当当的人物,可是,袁玮良却是拿自己当奴才一样的使唤,呼來喝去,把自己当成了狗一样,他能不生气吗。
虽然说,要想成功不但要有虎一样的凶猛,也需要狗一样的卑颜屈膝,但是,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霍利双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愤怒,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看着面前的玫瑰,说道:“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袁玮良的确见过叶河图,叶河图也同意了跟袁玮良合作,不过,条件就是……”玫瑰说到这里,故意的停下了,沒有继续的说下去。
“说啊,条件是什么。”霍利双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条件是,除掉老板你。”玫瑰说道,“叶河图说,只要袁玮良配合他一起除掉你,那么整个西京市就在他的手中,到时候他就可以更加好的配合袁玮良,也可以一心一意毫无后顾之忧的替他办事。”
“啪。”霍利双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愤怒的吼道:“狗日的袁玮良,想要过河拆桥,好,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就跟你好好的玩一玩,看看到底谁怕谁,哼,京城大少,狗屁的京城大少,他可别忘了,这里是西京市,不是京城。”
“老板,袁玮良就在楼下,小声点,被他听见的话,我怕会有麻烦。”玫瑰说道。
“麻烦,什么麻烦,人家现在都要干掉老子了,老子难道还他娘的跪在地上舔他的屁股吗,他不仁,老子不义,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袁玮良厉害,还是我霍利双厉害。”霍利双愤愤的哼了一声,起身朝外面走去。
玫瑰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跟随了霍利双这么久,自然清楚他的弱点,也知道怎么说话才能击中霍利双的内心,让他被自己牵着鼻子走,这也是叶河图交代下來的人物,玫瑰自然是要完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到了楼下,只见袁玮良斜靠在沙发上,双脚搭在前面的茶几上,一副悠然自得老太爷的模样,霍利双的眉头皱了皱,心里的怒火更盛了,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恨意的时候,往往会觉得他做什么事情自己看着都不顺眼,这就好比,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会觉得那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很帅很酷,可是一旦讨厌他,以前男人所有的举动都变得是那么的不顺眼。
“你來了,刚好,帮我倒杯水。”袁玮良瞥了霍利双一眼,淡淡的说道,可能他已经习惯了指挥他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根本就沒有太放在心上,然而,对霍利双而言,这简直就是侮辱,袁玮良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奴才再使唤了。
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霍利双转身回來,袁玮良头也沒转,很自然的伸过手去,一副大爷的派头,霍利双怒不可揭,呼的一下,把水泼到了袁玮良的脸上,袁玮良一阵激灵,烫的大叫一声,一咕噜站了起來,瞪着霍利双,斥道:“你他妈的疯了,竟然敢拿水泼我,找死吗。”
“老子就是疯了。”霍利双大声的说道,“是被你逼疯的,我草尼玛的,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奴才,是你的佣人啊,对我呼來唤去的,老子告诉你,这是在西京,不是在京城,要不是我觉得你还有用,我会忍你忍到现在,草,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袁玮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渍,说道:“霍利双,你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吗,你知道说这些话会有什么后果吗,你可要掂量一下,如果沒有我的话,你想在西京市生存下去,那是很困难的。”
“你吓唬我啊,我霍利双能有今天,那也不是平白无故得來的,而是我一拳一脚打下來的。”霍利双说道,“你以为沒有你老子就活不下去吗,大不了老子去跟叶河图谈判,投入他的手下,那也比现在这样好,被你当狗一样的使唤,麻辣隔壁的,老子现在是越看你越不顺眼。”
“好,霍利双,你想造反是吧。”袁玮良冷声的说道,“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你可不要后悔。”说完,袁玮良愤愤的哼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站住。”霍利双一声叱喝,说道,“你当这里是你家的后花园,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吗。”
袁玮良转过头來,却是一点都沒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很不屑的说道:“怎么,你还想杀了我吗,哼。”
“你以为我不敢吗。”霍利双说道。
“那你可以试一试啊。”袁玮良说道,“如果我死了,你也就被想再活着了,你和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化为泡影。”
“草,如果放你回去,老子还不是一样倒霉,反正都是一死,你说老子该怎么选择。”霍利双说道,“再说,老子杀了你,又沒有人知道,沒人知道是我做的,那不就安全了吗,你觉得我会怎么选择呢。”
袁玮良不由的浑身一震,有些意识到危险了,如果霍利双真的这么做的话,那自己可就死的冤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