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冷,那热乎乎的感觉,还从嘴里传到心里,像燃烧的火苗,瞬间点燃她身体的温度。
她脑子突然就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要倒在雪地里冰一冰,降些温度才行,不然可能自己得被烧死。
如是想的庄思颜,真的用力将身子往下一沉,要去触摸那地上的凉意……。
而正沉浸在吻她乐趣中的凌天成,根本没有防到她会来这一招,感觉到身子倾斜时,他忙的睁开眼睛。
然后就听到“通”的一声响,两人重重地砸进雪里。
凌天成震惊的无以复加,眼睛瞪大,半天没有回到原状。
怎么回事?两个人好好的怎么就倒了下去?
可他很快就看到自己身侧的小女人,正一脸梦幻地在雪地里滚来滚去,好像那铺在地上的不是雪,而是柔软的棉花一样。
凌天成:“……”
许久,已经被完全冷却后的庄思颜才睁开眼睛,然后从雪里一跃而起:“这样就好多了,降温了,走吧,回去吧!”
凌天成:“……”
可他还没降温呢,他还想着跟他的颜儿回到龙榻上,再好好抱抱。
庄思颜已经往前走,没一点要等他的意思,且速度越来越快。
凌天成怕自己再站一会儿,这小女人就入了轩殿,关紧房门,直接把他闭在外面。
他快步跟上,走在她身侧问:“干吗去了,穿成这样?”
庄思颜脸都不扭:“还能干吗?当然是查案子啊!”
“那有什么新发现吗?”
“暂时没有,回去洗洗睡吧!”
庄思颜说完话,身子往前一跳,就进了殿门,而且一路往偏殿里而去,真的就不理凌天成了。
直到顺利进了门,又成功把门关好,庄思颜才回头又贴着门口往外听了听。
见无人跟来,她长长缓了一口气。
哎,出个门真是不容易,怎么着都能遇到他,这一天到晚的,美色当前,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不沉沦下去啊!
她庄思颜太不容易了,美色的考验对她来说真是致命,可她还要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努力想着挣钱的事,啧啧啧,简直就是五好十佳青年楷模。
她一边赞叹自己,一边叫着兰欣出来。
先把自己这身满是雪的衣服换下来,才洗了手脸,吃几口东西准备睡下。
下雪的夜异常安宁,倒是睡觉的好时节,所以庄思颜头一沾到床,就进入了梦乡。
只是在她睡着以后,床边才多出来一个人。
凌天成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原本冷硬的面颊就慢慢柔和下来,被寝殿的灯光一照,蒙上一圈淡黄的光晕,温柔中带着骄矜,清冷中又透着几分柔肠。
他站了许久,到底是什么也做,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这一夜,轩殿里很安静,可凌霜阁却完全相反。
萧贵人把消息传出去后,原本以为很快父亲就会传信给她,结果一直等到华灯初上,仍没有半分消息。
这会儿更是宫门都上了,确定再无消息能进来后,萧贵人的不安就像落如水中的石块,涟漪一圈圈地扩大。
白天父亲是在宫里的,应该能及是收到她的消息,关于庄思颜的事,她说的也明白,让父亲无论如何都要反对庄昌远复职。
这原本也是皇上的意思,凌天成那日跟她说起这事时,明显就是带着不甘愿,态度也是无可奈何的。
萧贵人觉得,只要有人带头,一起反对这事,皇上一定会顺水推舟把庄昌远的事再次压下去。
她甚至暗示自己的父亲,可以私下里结盟几位大臣,一起上书皇上,这样的胜算的机会也会大很多。
然而,信是给出去了,却到现在都没有回音,萧安国连一个字都没回她,也没告诉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在此刻瞬息万变的朝局中,一天没有外面的消息,对萧贵人来说就是煎熬。
她坐在殿内,宫人把炉子暖了又暖,始终不见她去就寝,贴身侍候的就走近来,小心翼翼地问:“娘娘,夜深了,您要不先歇下,兴许明日老爷那边就有消息了。”
萧贵人一脸忧思:“明日?明日万一皇上已经把庄昌远放出来,朝臣们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她顿了一下,把目光移到火炉里说:“昨日皇上来了,今日婉妃又来,这凌霜阁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热闹了?
本宫现在想想都是心颤,尤其是那个婉妃,她的手段阴毒,背后又有皇上撑腰,带着什么目的我们根本就看不清,这才是让人心急的地方。”
那宫女一边用火钳子拔着炉里的火,一边说:“那婉妃跟之前的庄才人长的一个样子,虽说现在她姓叶了,可这事咱们也说不清啊!”
萧贵人的脸上就露出一丝冷笑:“有什么说不清的,她就是庄思颜那个贱人,不过是这会儿得势而已。
换成叶姓,还不是皇上想抬她位份的借口。
凭她父亲是罪臣的身份,如果不把她换成叶大将军的妹妹,又怎么能顺利地坐在妃位上?”
宫人默不作声,继续拔火。
萧贵人说过此话后,又是一阵哀怨:“终归是皇上看重她,也不知那女人有什么好的?”
室内安静,萧贵人的话停了以后,就只听到炉子里火炭的声音,不时爆开一点火星,把室内的光线照的更亮。
外面已经敲三更天了,萧贵人按了按额角,把手伸给宫人说:“去歇着吧,这雪且要下呢。”
萧贵人说对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