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风尘仆仆而来,见过夏侯妙妙之后,吃了一顿好饭菜,倒头睡了个天昏地暗,只叮嘱夏侯妙妙离开时记得带上他。
顾垣听说外面来了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向来对这张脸挺自信的,不过阿桑说:“那人面若桃花,三月正当艳的桃花。”
顾垣心里积了一层醋。
“啊垣你是不自信么?还是觉得我就是那种放荡不羁的女人?”夏侯妙妙哭笑不得,那张被人欠了八百两的脸在她面前晃了好几次,清清楚楚写着‘快来哄我’。
忍不住怀疑这个人还是不是换了灵魂。
心里酸酸涩涩,有带着丝丝缕缕的甜味,这种感觉很是奇妙,被在乎,被需要,被小心翼翼收藏着。
顾垣立刻觉察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喜悦、欢畅,那对自己点了一个赞,果然,他的妙妙冷漠无情,一旦放进心里,便会任其一点点占据心房,伸手将人抱住,按着她的脑袋贴着胸口,低声道:“听到了么?如你曾经所言,有了你就不能再有其他人,这句话我现在反过来对你说。妙妙,有了我,你不能再多看别人。”
夏侯妙妙面色一热,耳旁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仿佛感染了她一般,撞击心门,带动着一起同一节奏跳动。
毫不犹豫的伸手环住他的腰部,夏侯妙妙咧嘴笑:“满足你。”
顾垣眸光一亮,唇角不由自主的泄漏笑意。
夏侯妙妙解释道:“风月是我同门师兄,仅此而已。”
董敬泽只有一个,看上她的芊芊弱质,顾垣只有一个,不忌惮她的残忍。
夏侯妙妙的观念很简单,呆一起彼此舒服了,不会互相嫌弃,没有利益纠纷嘈杂,仅仅因为对方这个人而已,这就是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你情我愿。
说到底,还是求得简单,随遇而安。
若风月在顾垣之前率先露了心思,就没有顾垣什么事了,所以说,迟到了,犹豫了,踌躇了,想要的接过很可能背道而驰。
“之前你受伤,阿桑那小子嘴跟锁了一样,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想是谁对你下的手,既然我们已经是一条绳子的蚂蚱了,你还不准备说么?”好歹下次碰见了不会擦身而过,可以动手报复回来。
顾垣一口气突然泄了。
多好的气氛,难道不应该你侬我侬,然后床上你来我往么?
摸了摸怀里的人,顾垣漫不经心道:“南阳朝开明,男女皇种都可以继承皇位,我虽然是例外,但这份例外还是得罪了人。”
夏侯妙妙点头:“下手之人是南阳的某个皇子皇女?你手中有对方惦记或者忌惮的东西?把柄?兵权?”
顾垣低低一笑,他的妙妙果然聪明。
“是兵权,南阳城八万驻兵之令,南阳城以及皇宫的安危,都在我五指之间。”
夏侯妙妙眉心一跳:“你那女王母亲是不是很讨厌你?”
“妙妙何出此言?”
“否则怎么会将你架在火上烤?推到人前当盾牌?”
掌整个皇城的兵马,很风光,权势滔天,一般来说,皇子皇女们该拉拢他才是,可是换个角度,他们一点点小动作,不就暴露在顾垣眼前?
夏侯妙妙不太懂皇权争斗:“所以,暗杀你的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顾垣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不答反问:“等认亲一事结束,跟我回南阳可好?”
回?南阳?
夏侯妙妙昂首,面带疑惑,从下往上看着顾垣精致干净得没有一丝毛孔的脸庞,眸色深深,带着她熟悉的暖色,静静地看着她。
顾垣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如你所见。”
南阳才是他的家,哪怕那里危险重重,比不得天明安定,但他的荣辱、权势,都在那里。
夏侯妙妙:“好。”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顾垣莫名看懂了她的未尽之言,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次一天,明承朝叽叽喳喳的将人殉一事透露给夏侯妙妙,并再三说道:“谁也不知道那铜像里装了知府一家人的尸身,庞大的陪葬数量,也是便宜了这一家子。”
夏侯妙妙眸光带着古怪:“你们真的让那些真金白银、玉器珠宝当陪葬了?”
妈的,这群人真蠢!
明承朝一脸理所当然:“涉及风水布阵之事,还是小心点好,万一没有陪葬品,惹了祸事可如何是好?”
夏侯妙妙嘴角抽了抽,忍了好久才让自己没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不过…
那堆陪葬品她是知道的,金银珠宝数之不尽,当时明诚晰还气红了脸,说是抵得上天明朝一年的税收了。
不要白不要!
她的想法明承朝自然不会知道,再表达了自己如何将以牙还牙的毒计揽到自己头上之后,再次舔着脸提出:“可否为在下引荐一下银月楼楼主?”
夏侯妙妙坚决摇头:“在下无能为力,楼主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尾不见首,事务繁忙,不是我等区区门人能够接近的。”
刚睡饱了出来觅食的风月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他可以理解为妙妙在自夸么?
看到带着似笑非笑表情的风月,夏侯妙妙面不改色的对他招了招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醒得倒是及时,明日就要出发了。”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和风凌公子是同门么?”明承朝一看到风月,脸上止不住的惊艳与痴迷,目前为止,他见过容貌最美的人就是荣坤,偏女气的柔美娇艳,没想到普天之下还有人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