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说话算话,否则朕会叫你知道什么是帝王之怒。”
诚如夏侯妙妙所言,她的男人,她的孩子,都是皇家的人,但愿这个理由足够这死丫头闭嘴!
皇上郁闷极了,本想着为他的靖北王讨要一个温柔大方、身份高贵的女子为王妃,现在看来似乎是非夏侯妙妙不可了?
否则一个口无遮拦说出去,皇家还有脸么?
这女人必须绑在靖北王身上!
牺牲一个儿子,换取整个皇族的尊严,似乎不亏?
想到这里,皇上用有些愧疚,又有些赋予重任的严肃表情看着顾垣。
顾垣:“父皇,儿臣说过,这辈子除了妙妙,儿臣的王妃谁也别想沾染。”
皇上更愧疚了,甚至忍不住猜测,他的靖北王是不是为了皇族的脸面,才拼命讨好一个乡下来的穷酸姑娘。
顾垣:“……”说是真爱也没人信,这年头说一句实话怎么就这么难?
夏侯妙妙从老虎头上拔下一撮毛,然后大大咧咧带着从天牢里拎出来的风霜打道回府。
“妙妙,你不跟我回家?”顾垣委屈巴巴的勾着夏侯妙妙的手,半点没有王爷该有的狂霸拽吊炸天。
夏侯妙妙微微抬头,骄矜道:“我还在生气,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说。”
顾垣垂头丧气,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姑娘从他眼前消失,带着一个十分碍眼的风霜,转头就一脸木桩子的阿钊。
“风霜这丫头不错,你年纪也不小了,今日我做主了,将风霜许配给你,择日完婚,怎么搞定风霜你自己看着办。”
阿钊木着脸:“……”主子越来越任性了。
戴长松走过来,“王爷,今日之事多谢了。”
本是避开皇家隐秘之事,就夏侯王府以庶乱嫡一事接受审判,这下子好了,妙妙这一闹,将皇家的把柄分散得到处都是,戴氏一族也不必再如此战战兢兢了,毕竟,法不责众,有银月楼这么一个江湖势力掺和,皇上想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还需要慢慢筹划。
顾垣瞬间收敛表情,异常冷酷的说道:“大公子客气,本王什么也没做,另外,就此事而言,大公子最好守口如**。”
说完甩袖离开。
戴长松躬身行礼,今日靖北王看起来是什么都没做,可他知道皇上不会因为妙妙的威胁将皇室的把柄放出去,他是看在靖北王的面上,终究是唯一爱过的女人生下的儿子,感情非同小可,愿意为之一退再退。
戴王妃忍了好久,直到出了皇宫才开口道:“如此说来,妙妙是不是可以回家了?”以嫡女的身份。
皇上不追究了,那么认回一个女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忍不住心里雀跃。
夏侯王爷也是一脸欣喜,到底是亲骨肉,血脉相连,还带着愧疚。
戴长柏哼了一声,讽刺道:“难道二位还没看明白,由始至终,都是夏侯妙妙在拿乔,不肯回府么?何必自欺欺人?”
戴王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眼前一黑,人就往后仰倒。
当所有迷雾被残忍剥开,看到的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真相
“母妃!”
……
夏侯妙妙身体还没好,走一趟皇宫之后,回来就被灌了苦药汤,风雅亲自守着门口,隔上两个时辰请一次脉,修改药方。
风霜毒杀顾垣不成反而给姑娘惹了麻烦,被潘掌柜抓回去回炉重造,风华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不方便随便进出,于是被安排在鹤长生药铺里帮忙的英招被提了回来,同时,小水泡也被放在跟前伺候。
一连过了三天,主仆才度过磨合期,而夏侯妙妙的脸色也在风雅的调理下有了血色。
与此同时,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一件奇事——四国同时求娶夏侯妙妙。
指名道姓,没有附属于哪个府邸。
“夏侯妙妙?整个京城姓夏侯的只有一个,可不曾听说过他们府中有个叫夏侯妙妙的?”不明所以的人开始互相打听谁是夏侯妙妙。
而夏侯王府的小姐少爷成为首要询问对象。
“夏侯妙妙是我们府中的庶女,排行第三,我们的三姐姐,不过她长在乡下,一直在养病,可没有机会认识各国英豪!”夏侯滢、夏侯潞可郁闷,难得一次群芳会,竟然被那个乡下来的庶女抢了风头。
“就是,我们府内的确有一个夏侯妙妙,不过已经和靖北王退了亲,自觉羞愧不知道搬去哪里了,总之不在王府,连祖母下葬都没有出现。”
两人毫不犹豫的抹黑夏侯妙妙,身份卑微,刚被抛弃,还是不知道尊敬长辈的反骨。
天明以孝道著称,二人本该留在闺房里守孝,奈何各自年纪已经大了一岁,正是相看人家的好时候,守孝三年过后就有些着急了。
二人丝毫不知道这一点被很多长辈看在眼里,早早将她们排除在儿媳妇儿名单里。
群芳会三年一次,每一次都是少男少女展示风华绝代的好时候,也是男女约定成俗的相看时机,每一次都会书写很多鸳鸯谱,至于成亲后如何,那就看各自怎么过日子了。
刚进京不久的卫可期、景辰良等人赫然在列。
卫可期抬眸四处张望,没看到相看的人,整个人失去了兴趣,独自一人喝闷酒,小小年纪,却是一派酒中酒霸的模样。
“小侯爷,这位夏侯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年玉瑶好奇得抓心挠肺,他们北戎的财神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如今还未弱冠,就已经以一人之力,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