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妙妙想了下,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毛病,景辰良为何上书求娶,说是看上她打死她都不相信,当时那人可是几次三番对她露出嫌弃来着。
“父皇那里我会想办法,妙妙,只要你不点头同意,就不会有人按着你低头。”顾垣心里酸溜溜,还不忘表达自己的感情:“妙妙,我可是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夏侯妙妙轻笑。
一行人上了承天寺,听一群和尚念经敲木鱼,完事了吃一顿斋饭,再之后打道回府了。
这天过后,戴王妃再没踏出夏侯王府。
这天过后,安杰不再追着夏侯妙妙念叨,反而日日叨唠驿馆,时常携带佳人压大街,喝茶赏花看风景。
四月初,殿试开始,由皇上亲自主持,夏侯琪殿前钦点状元,三元及第,夏侯王府第二个读书人站起来了!
四月初八,游街。
新科状元跨马游街,俊美出众,英姿勃发,沿路茶楼酒馆人满为患,香囊、手帕、花瓣撒了整条街。
队伍行至最繁华的街道,两旁都是围观的百姓,骏马突然失去控制,疯狂朝着前方奔逃!
“快!快让开!”
“啊!救命!”
官兵要吓死了,这么大的场合,到处都是人,马却发狂了,这可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夏侯琪身怀武艺,加上不就之前也曾出过意外,特意和马夫学了几手,当下稳住心神,扭头去看身后的括随行的护卫,所有的马都好好的,只有他身下的马跟吃错药一样撒蹄子狂奔。
夏侯琪松一口气,还好只有一匹马!
他双腿猛地发力,纵身从马背上跃起,脚尖积蓄力量,重重踩踏在马头上!
“啊!”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那种兴奋到极致的尖叫,成功引起众人的注意这才发现他们的状元身手不凡,一脚将马踩趴下了。
“状元文武全能!”
“好厉害!”
“看他那轻飘飘的动作,显然是个高手!”
“人长得好看,读书好,武功也好,果然是新科状元,当之无愧!”
随着兴奋尖叫之后就是惊叹与夸赞。
夏侯琪却没听这些,他抬头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第二次了,到底是谁在针对夏侯王府?
偏偏撩一下就跑,半点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对方到底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巡街有惊无险,过后得到的结论是马吃了不好的东西,那会闹肚子呢,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四月初十,皇上下旨赐婚,新科状元钦点为七公主明嘉慧的驸马。
夏侯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荣耀,所有的抱负,随着这一纸赐婚,全都变成了一盆冷水。
自古驸马就是富贵闲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却不能在朝为官任职,这是规矩,哪怕皇上,也无法轻易改变祖宗定下的规矩。
明嘉慧收到圣旨喜忧参半,她终于能嫁给心上人了,可她也害得心上人仕途夭折。
皇家公主金枝玉叶,从来不愁嫁,配得上天底下最出色的男儿,可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一道狗头铡,斩断前程,斩断风光无限。
夏侯珂叹息,但圣旨下无人敢反抗,他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无声安慰
夏侯琪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寒窗苦读十载…早知道,不如…罢了,大哥,如此我也能帮你了。”
夏侯珂抿唇,忍不住心疼起来,他的弟弟啊,从小就懂事,从不争抢,爱护幼妹,谦让兄长,不上不下的他其实最被忽视。早知道他志在朝堂,想用自己的力量打下属于自己的江山,然后为夏侯王府添砖加瓦,成为又一支撑。
可所有的畅想未来,都因为这一张圣旨毁了。
“不如…”到底心软了,就这么一个嫡亲弟弟,夏侯珂想说让父亲进宫拒婚,就说已经定下亲事。
夏侯琪摇头:“大哥,父亲的脸若是有用,先辈送出去的性命若是足够沉重,上面那位就不会抓着‘以庶乱嫡’一事逼我们让步。”
夏侯珂面色微微发青。
是啊,只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家事,真的看重夏侯王府,早该一句话揭过去才是,扯上戴氏,扯上靖北王,到头来知道夏侯王府最吃亏。
毕竟,嫡女始终没有认回来。
早知如此,何必白费心机,平白担惊受怕那么长的日子。
四月十五,温庭叶上国书,正式离京。
安杰得到消息匆匆追往京城外的望君亭。
队伍比来时还要隆重,其中有顾垣特意派遣的护卫队,个个凶神恶煞,还有夏侯妙妙准备的几车东西。
安杰也想送,可是师出无名。
“庭叶,那个,你什么时候及笄?”
温庭叶面色一红:“安公子这是何意?女儿家的生辰怎好随便向外人道?”
安杰一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看她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急急忙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庭叶,如今我未婚,你未嫁,等你及笄那日,我便登门求娶如何?你,应是不应?”
和夏侯妙妙待久了,安杰更习惯直往直来。
温庭叶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打的这个主意,她笑着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