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是谁?”温庭叶眉头一凝,猛然发现自己的操心似乎弄错了方向。
“安公子是天明安侯府二少爷安杰,庭仪,当时遇刺被擒,安公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寻找到我,原本可以自己全身而退,却因为带着我这个累赘,硬是被打成重伤,还断了一条腿。”
“姐姐,你和这安杰是旧相识?”一看就是别有目的!温庭仪心里发沉,想着父亲定然知道,该和父亲好好喝喝茶才是。
“嗯,奉旨联姻,同安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庭仪,这安公子当真是博学,一点儿也不像纨绔不化的败家子,他从小游学在外,见多识广,很多内容我只能在书上领略一二,他却已经亲身经历,信手拈来…”
听着姐姐夸赞一个陌生男子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强大,温庭仪表面附和着,心里却警铃大作,这人到底是何居心?
等温庭叶醉倒酣睡,温庭仪盯着丫头伺候她入睡,这才匆匆离开,打算找父亲说说话。
“不过是醉话而已…”
“父亲,我却知道淡酒不醉人,姐姐装醉不让我多担心,我便假装不知道。”
温相爷看着最得意的儿子,微微点头:“安少爷此人倒是不错,与…康王妃情分不浅,年少青梅竹马,表面上一事无成,吊儿郎当。然,却早早修炼一身内家武功,便是康王手下的阿桑也经常在他手下落败,他通读四书五经,贯通其意,博学多才,通晓古今。”
“父亲对他评价如此之高?”温庭仪十分意外。
温相爷微微一叹:“庭叶向来出色,女子之中也算当世无双,可终究被康王误了。我随不介意养着庭叶一辈子,相信你也不介意奉养她一生,可到底女子该出嫁,有自己的家才好。前有康王,整个南阳无人敢娶,脱离南阳,我却是不愿意庭叶远嫁,一辈子不再相见。”顿了顿,温相爷难得含着一丝笑容,温和道:“安少爷愿意入赘我相府,如此情深义重,自是不能辜负,入赘不敢要求,让他定居南阳倒是可以,过些日子相府邀请安少爷,隐晦透露几分,非是榆木,当知晓怎么做。”
温庭仪看了父亲一会儿,闷声闷气道:“原来父亲早有决断,却见儿子终日愁眉不展,今日差点和同窗闹起来,当我温庭仪的姐姐除了康王之外无人要了。”
到底年幼,看着再沉稳,在父亲面前也是个孩子。
温相爷哑然失笑:“倒是我的错,庭仪便去告诉你母亲,免得她多想。”
温庭仪笑了出来,离开时脚步尤为轻快。
温相爷看着人离开,渐渐收敛笑容,良久长长一叹:“果真是躲不开呀。”
……
“妙妙,我打算在南阳买一所宅子,你觉得如何?”相府那里始终没有消息传来,尽管急得抓心挠肝,安杰也不能表现在脸上——顾垣这小子会嘲笑!
除了当日顾垣难得帮他说一句话,安杰给他一个好脸色之外,其他时候,安杰依旧看他十分不顺眼,要不是打不过他…
身为一个内心强大的男人,安杰可以在别人家里借住几天,却不愿意长此以往借住下去。
一是面子上拉不下去,二是,既然决定耗着了,总不能让庭叶跟着他吃苦。
从来打算厚脸皮啃老到死的安杰生出了出人头地的心思。
“想法很好,可是安二,南阳之于你是人生地不熟,在这里寸土寸金,富庶人家里三层外三层,你觉得你能从这些人手里抠一座最合适的住宅么?”夏侯妙妙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安杰看了好几眼没看明白那两个球做什么用的,之以为是随手涂鸦。
“所以我来找你了,我知道你银月楼在南阳也有不小的分布,帮我一下不过是举手之劳。”安杰一脸讨好。
夏侯妙妙伸出白嫩的小手。
安杰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爪子送上去,握住:“就知道你会帮我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妙妙你办事我从来放心,三天,三天应该够了吧?我这就着手买人去,三天后立刻搬出去,想来相府那里为此有消息了。”
夏侯妙妙拍开他的爪子,似笑非笑道:“寸土寸金的京城啊,你还想平白无故捡到一所住宅不成?洗洗睡吧,做梦比较实际。”
安杰面露伤心,揉着手背一脸看负心汉的表情:“我们什么关系,谈钱多伤感情啊…”
“没钱不谈感情。”
安杰:“你…你要多少?”
夏侯妙妙晃了晃五根手指。
安杰瞪眼,按下其中一根。
夏侯妙妙挑眉看他,安杰,安杰深吸一口气,“给你给你,都给你!明明不差钱非得和我计较那么一点,奸诈,狡猾,没有人性!”
夏侯妙妙默默压下中间三个手指头。
安杰:“……”
三天后,安杰麻利的滚了,新买的宅府就在相府隔壁,曾经是一座王府,后来王府子嗣断绝没了传承而被宗人府收走,随之赏给了四皇子顾临沂,也不知道夏侯妙妙使了什么手段,经过多少人的手,不着痕迹的拿到手中。
乔迁之日,夏侯妙妙送了六口大箱子,安杰激动得热泪盈眶,直道她果然是个好人。
嫁衣确定了三次终于订下样式,是传统的锦绣凤凰展翅样式,大红色搭配金色,点缀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