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馨这才定睛看向已经走向贺扬方向的拦路人,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在这个夜深露重的晚上显得并不算厚重,身材修长而打眼,等到她微微低了头,透过车窗看向那人的脸,惊愕地发现那人竟和贺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那人也没回答,向车里看了看,二话没说地打开后车门坐了进来,细细打量了冉馨一番,说道:“小丫头开车这么野蛮?”

贺扬无奈,微微叹了口气,指着后座上的男人说道:“陆铎铭,我弟弟。”

“双胞胎?”冉馨不由又向后看了一眼那个刚上车的人,借着算不得明亮的车灯,那人有着一张和贺扬几乎一模一样的俊脸,却整个人散发这一种与贺扬极为不同的气质。

如果说贺扬是个看起来靠谱且正气的人,那她所谓的这个弟弟就颇有官二代玩世不恭之风,他只微微勾着唇角审视着冉馨,很不礼貌地连眼睛的懒得移开。

冉馨只好自己开口道:“你好,我叫冉馨。”

陆铎铭极其讪笑着向她伸出手来:“今天上午咱们不是已经认识过了吗?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冉馨尴尬地将右手扭过去和他握了个手,却不料陆铎铭忽然惊叫道:“你受伤了?”

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却不料他一边说着,手就一边按到了贺扬的手臂上。

只听贺扬一声痛呼,蓦地吼道:“手不想要了是吧?”

陆铎铭显然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不由道:“我关心你一下,你至于吗?”

“你千万别关心我!”贺扬极为不耐烦地说道:“还有,你离她也远点。”

冉馨实在不知道这关她什么事,不解地看了贺扬一眼,一边发动了车子接着往前走,一边听贺扬说道:“你不知道,他的关心通常是致命的。”

陆铎铭极为不屑地一笑:“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

“那我到底是谁,贺扬说他不知道,你总知道吧?”冉馨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陆铎铭微微点头道:“常理而言,你看到我们俩应该叫长官。不过既然你失忆,不叫也罢。至于你的出身”陆铎铭刻意停顿了一下,说道:“我说了你千万别哭啊。你父母是帝都大学的教授,和我爸有些交情。两年前沃荼攻占帝都的时候,他们被沃荼人杀害了。是你自己强烈要求,我爸才把你送进靖中军校。这次你毕业分配,我爸是希望你协助贺扬的工作,顺便”

“希望贺扬成家立业。”冉馨听着陆铎铭的话,顺其自然地说道。

“聪明。”陆铎铭很夸张地打了个响指,继续说道。

冉馨倒不是聪明。只是因为知道此战必胜,沃荼人早晚会被赶出铂辉,因此她对战争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执念,反而对贺扬这个人异常感兴趣,她在乎的自然也只是自己是不是能勾搭到贺扬。

怎奈贺扬闻言却十分不满道:“他们就是胡闹,你不用听他们胡说,安心工作就好。”

冉馨也没多嘴去接贺扬的话,腹诽:其实只是因为找个一般人通常会被贺扬扔出去,而她毕竟是配给贺扬的下属,他总不至于把下属也扔了。

想着想着,一个转弯,车已经开进了滕家的院落里。

滕家有着一座很宽敞大气的洋楼,看起来比现代的高级豪宅还要富丽堂皇一点,冉馨在贺扬的指示下将车停在豪宅门口,自顾自地下了车。

“车停哪?”冉馨不由问道。

“下车吧,会有人开走的。”贺扬打开车门自顾自地下了车。

他话音刚落,很快就有一个穿着老式军装的警卫上前替冉馨开了车门。

她只好下车,随着贺扬和陆铎铭进屋。

滕家的大厅很宽敞,足有一个小型饭店的大厅那么大,里面摆着很多件珍奇摆件,冉馨正对着一个巨型白玉树雕发呆,就忽然有一种奇异的危机感,转眼间她已经被贺扬一把拽开。

只听“哗啦”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瓷器砸在了白玉树雕上,碎瓷片四处飞溅,贺扬下意识地一转身给冉馨挡了一下碎瓷片。

这样一来倒是有碎瓷片溅到他衣服上,却没什么杀伤力,在碰到衣料的瞬间簌簌落地。

然而冉馨却是很感动,虽然她上了军校,军校里男生很多,但军校会很注意地将男女学员很好地隔开,美其名曰防止谈恋爱。更重要的事,男学员和成熟的男军官完全是两个概念,更何况是看起来身经百战的男军官。更更重要的是,好似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被男人保护的感觉,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微妙。

随即就听见楼上一个男声气怒道:“不想干就滚出去!铂辉不缺你这一个特工!”

贺扬和陆铎铭奇怪地对视了一眼,陆铎铭低声说道:“以往这种话不应该是他骂我的吗?哪路神仙还能把他气到骂人的地步?”

还未等贺扬作出回答,冉馨就惊诧地看着下午和她碰过面的绝色美男李翊臻气急败坏地往楼下走。

显然贺扬和陆铎铭都是不认识李翊臻的。他们两个几乎都是以一种看傻了的目光盯着这个几近日月争辉的绝色男子,只见他自顾自地低头下楼,却在下楼不屑地瞟了他们一眼之后,紧盯着冉馨呆住。

“哎,”陆铎铭见李翊臻冲着冉馨就走过来,慌忙上前挡了一下:“非礼勿视。”

“勿视个屁!”李翊臻瞬间扣住陆铎铭按在自己胸口上的手,向反关节一拧。

不料陆铎铭也不是吃素的,李翊臻这一击并未对他造成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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