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灵低着声，湿润的眼睫毛扑闪着落在他唇边，“你当我是什么东西，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你是我夫人，我爱的人，是我的命。”容渊的话有些急促，生怕她听不见，“桑桑，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桑灵心头还是有些悸动，虽然之前容渊说过不少这样的话，虽然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但现在听来终究有些不同，那种急切像是濒临生死关头。
“容渊，如果那时候，我父君没有让我嫁给你，会不会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桑灵一字一字说得极慢，“我们两个根本就不会扯上任何关系，我也不会祸害你到现在了。”
“乱说什么。”容渊伸手，环在她颈上。
“你听我说。”桑灵示意他安分些，“我那时就是个二愣子，反正我之前的确是讨厌你的，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莫名的就开始在意你。特别喜欢看你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少看到你笑，我甚至梦里都想过你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她弯着嘴角，“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就对我笑了，比你宫里的海棠花还要好看，那天我回去傻笑了好半天。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容渊，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喜欢你。”
他压着声，还是掩不住颤着的声线，唇边的湿润有些苦涩，“那你当初，还想抛弃我，就为了那些无关的人。”
“我只是想让那东西彻底没了，我以为当初你只是喜欢我而已，在面对天下大义时，你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我。”
“那你赌错了。”容渊吻着她的眼角，“难道你以前在西天如来那儿听经的时候，他没告诉过你，容渊才是这世间最自私的人，他为神尊，却从未有过一丝慈悲怜悯之心。”
“我总觉得你该有的，不然你怎么容得下我在你面前那般胡闹，还摆一些难以启齿的书在你面前……”她笑了笑，“原来你定力也不是那么好。
“在你这儿，定力好有什么用？”容渊蹭着她的脸颊，安下了心。
桑灵撇了下嘴，正沉默着，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得把怀里的容渊抱得更紧，像是小孩子护食般，那是下意识的动作。
容渊显然也注意到了，收回手想撑着身子起来，可桑灵将他按得死死的。
“小东西，我会不会压着你了？”
桑灵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让他躺的更舒服些，“没有，我之前也没少在你身上躺过，现在你躺回来。”
她话音刚落，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离他们很近。
“什么东西？”她蹙着眉。
容渊摇头，“可能有其他小动物之类的。”
“……”桑灵动了下嘴角，“我怎么听着这么渗人。”
容渊打了下手指，一点细微的光亮亮在远处，桑灵揉了会儿眼睛，接着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司杳，你怎么也……”
司杳看着她许久许久，哇的一声，“我在这儿好久了，结果你就顾着跟帝君腻歪，看都没看我一眼！”
“……”桑灵想起身，然而容渊将她抓得非常紧，头埋在她胸前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