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红嘴里大喊大叫:“滚出去!快滚!”
下意识看了一眼地上醒来的杨武壮,李继红就跟疯了一样嘶吼。
吼完还不够,她立刻起身去推搡田老汉,却被田老汉一把按住双手,嘴里调-笑:“这么着急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你不好意思?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们能理解,继红,这些日子,是不是想我了?”
“呸!你嘴里再喷粪,信不信俺男人把你砍成稀泥?”
李继红白了一张脸,杨武壮嘴里“呜呜呜”想说话,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还能砍我吗?他都要进局子了,有命没命活都是问题,你不如继续跟我?我保管跟以前一样对你好,每晚好好“伺候”你,保准让你舒舒服服,滋滋润润。”
“呸!老色-胚!你再敢侮辱老娘,我就跟你一块死信不信?“
“信,我信!你心多狠啊?当年你跟我才好上,就嚷着要杀了温世军跟我过,等你真毒死他,又跟了这个矮地螺,你是看上他哪里了?他比我有钱,还是让你更爽快?啊?”
田老汉一副十足的老流氓调-戏中年妇女的嘴脸,嘴里竟说荤话,听得温阳脑仁疼。
这些话真是少儿不宜,她还未经人事,听在耳朵里,分外刺耳。
尤其是从这么一个油腻大爷嘴里说出来,她浑身简直起了一大层鸡皮疙瘩,直打冷战。
容许见她不好意思,还自己捂上耳朵,过滤这些荤素不忌的话,有些想笑。
刚才她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现在软的跟窝里的幼猫一样,什么都不敢听,不敢看,她还是太善良。
既然她狠不下心,那他救代替她完成这些事!
在容许眼中,这些女娼男盗的人,不把他们绳之以法,不足以让他心底舒坦,这些人在他眼里就是社会败类!
李继红不知羞耻偷-汉子,毒害温世军,贩卖继女,她男人与恶势力勾结买卖人口,拉帮结派参与恶性案件,田老汉也是导致温星死亡的帮凶,他们三个人,所犯的罪,足以判刑,他对这样的人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只是刚才由着温阳,她想从李继红口中知道真相,谁知李继红很狡猾,把罪责都推给莫须有的人,什么也不肯说。
那就别怪他用非常手段!
“臭老头!你无耻!你污蔑我的清白!老杨你别信他的话!他说的都是假话!”
李继红握紧拳头与田老汉厮打在一起,一双沾满面粉的手胡乱在田老汉身上脸上乱抓,跟发疯的猫一样。
“我污蔑你?你胸口还有我咬过的牙印,我怎么会污蔑你?你不是好这一口吗?怎么现在装得跟个贞洁烈妇给谁看?我们村谁不知道你跟我的那档子事?”
田老汉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就是要当着李继红男人的面羞辱她,揭穿她,说的话哪里会好听?
专挑难听又污耳朵的刺激李继红。
看她发狂发疯,他心底就特别舒爽....
也许日积月累,他对她的那点感情早就随着她的一次又一次辱骂和羞辱变成了恨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着她男人的面对她说出这些难听的话,他的心底十分畅快。
就跟出了心中隐藏多年的恶气一样!
换做往常,在杨武壮面前,他一个跛脚老头怎么敢说这种话?
今天不一样,今天将会成为杨武壮进班房吃牢房的日子,他仗着容许和温阳的面狐假虎威一回。
他要把那些曾经受李继红辱骂和嘲讽都扳回来,他要让她在她男人面前彻底没脸面!
他要她这辈子也不会有男人要,只能孤独终老。只有这样,她才和他一样,一无所有。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恶毒,得不到的宁愿毁掉,看她被踩在脚底,才会痛快。
田老汉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他特别痛快地看着李继红对自己张牙舞爪,厮打辱骂,他甚至感到幸福。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在接近,很快他们都会成为被唾弃的一类人。
他们之间也就平等了,她再也不敢看不起他,再也不敢辱骂他,因为他们终究会成为同一种人。
地上的杨武壮听了田老汉的这话,联想她胸口的牙印,当时问李继红,她还说是死了的儿子喂奶的时候咬的,他信了这话。
这时他气得直喘大气,他的女人跟这个腌臜老头还有一腿?心底不断疯狂咒骂:“贱-货!破-鞋!!烂-婊-子!!”
他是瞎了眼才会娶她当媳妇!
他还怀疑那两个儿子跟自己长得一点也不像,莫不是别人的野种?
杨武壮内心五味杂陈,就跟死了亲娘一样难受,这个贱-婊-子竟给自己戴过这么脏的一顶绿帽子,等他松开,他非得宰了她这个荡-妇!
“你胡说!你含血喷人!你一定收了这坏妮子的钱侮辱我!”
李继红打死不认,这种事到了这种时候,她当然当杨武壮的面承认,以她男人的脾气,等他松绑,非打死她不可。
为了活命,也为了两个孩子,她抵死不认!
“我收钱?真是天大的笑话。是你收了姓路的一千块钱,还给我买了这身黑皮衣,你忘了?这么些年,我一直舍不得卖,想着这衣服左右是我两的情分。
可惜,你早就变了,我在你眼里连屎都不如!只有我一个人念念不忘有什么意思?
今天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李继红,你他妈就是一个万人骑的贱-逼-货!!老子再也不稀罕你!
从今以后老子要忘了你!天高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