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x小姐把枪口指向助理的一瞬间,李旦出手了,扬起的左脚准确踢中她的手腕。
狂躁之中的女人惊讶地发现,这一脚并没有造成她的骨折,力道刚刚好,枪直接滑到墙角。
李旦身边的两位年轻民警趁机扑上前,将其按到在地板上。
她并没有激烈反抗,反而将高挑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儿,苍白的脸上满是无助,额头也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不住的喃喃自语: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李旦上前,让两位民警把她放开,原本沉浸在自我之中的x小姐一下子抓住了李旦的手,大声叫道:
“救救我,救救我!”
众人以为她是神经过度紧张,李旦安慰她道:“我们就是来保护你的。”这时助理也上前帮着李旦把x小姐扶到卧室床上。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落地窗外正是这座城市最繁华之处,璀璨的街灯如载满星辰的河流,蜿蜒而行消失在遥远的夜幕之中。不知道,城市另一端的虎哥会遇到什么。
这时,刚刚安静了一小会儿的x小姐又开始大叫:“疼死我了,疼啊!”
她修长的身体疯狂地扭动着,两手一会儿抓挠腹部,一会儿又使劲扯自己的头发。看起来,似乎是真的病了。
一位警察赶紧拨通了120。
15分钟后,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的x小姐被按在担架抬入的救护车。李旦下车,正准备从前门上副驾驶座时,车子却突然启动。“翁”地一声冲上主路。
再追已经来不及了,李旦和两位民警赶紧上了警车一路追踪下去。奇怪的是救护车一路风驰电掣,却并没有偏离方向。只是对后方民警的喊话置之不理。
20分钟后,眼看着救护车的影子消失在一家三甲医院的大门里。警车也加速跟过去。到达急诊楼门前时,救护车却已经离开,前后相差不到两分钟。
问了分诊台,才知道,x小姐已经被紧急送到妇产科。这让李旦有些疑惑,很明显,从外观上看,她完全不像怀孕的样子。
分诊台护士小声告诉他,刚才他们从症状上初步判断,怀疑是宫外孕,所以紧急送往妇产科直接手术。
手术室的门一直关着,两位民警已经有些不耐烦。而丝袜上仍有水渍的助理则木然地坐在一边,愣愣地看着手术室的方向。
李旦站在她面前时,因为视线被遮挡,她才下意识地瞪大眼睛。
“你和x小姐在一起几年了?”李旦试探着问道。
“从她大学毕业起我就跟在她身边,录音里说的事情都是假的,你们千万不要相信。”女助理的声音有点儿急。
“网上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x从来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我可以作证!”她说话时情绪依然激动。
“这次宫外孕……”
李旦的话还没有说完,女助理已经站起来,虽然头顶只到李旦的胸部,可说话声音却很硬气。她提高嗓音说道:
“这绝对不是因为那些谣言,x家族就有这样的病史,她堂姐就是因为这个病死的。”
李旦转身去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让她坐下慢慢说。女助理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说x小姐其实并非外人传说的那样靠黑道扶持,她本来就出自一个很有势力的家庭。
二十多年前,她还小的时候。家里出了一件怪事,一位刚刚上大学的堂姐突然声称自己“怀孕”了,但检查发现这位堂姐绝对是完璧之身体。后来她私下找了一位医生,手术后不久就去世了。
对这件事情,公开的说法是这位医生私下手术导致了她的死亡,为此医生还被判了刑。而x小姐曾告诉她,堂姐其实是因为寄生胎才去急着求医的。
在手术前一年,堂姐一直梦到自己的腹中有一个红色的小人。她每次醒来都吓得魂不守舍,最可怕的是,她真的感觉到了胎动。
手术后,家人没能找到那个寄生胎。怀疑压根就是堂姐的胡思乱想出了精神问题。但是,x小姐一直相信堂姐的话是真的。
最近一年,她也开始梦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个特别的东西,但与堂姐的梦不一样的地方是,这个寄生在身体里的小人并非红色,而且还长着黑色的头发,每次都是看她一眼就跑掉了。
这件事,让她恐惧不已,几乎崩溃。但是,碍于职业原因又不敢随便就医,担心被媒体借机炒作,所以一直精神不太稳定。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的脸上还挂着摘了一半的口罩,神情有些恍惚。
李旦和民警上前,他才压下心头的惊惧说道:
“这个病例太特殊了,病人体内的胎儿不是受孕产生的,用一般人的话说她还是chù_nǚ。所以这个胎儿是寄生胎,但却寄生在子宫内,我已经通知了院里的专家来会诊。”
随后,一名男助理端来一个手术盘,上面是一个只有十几厘米长的死婴。虽然每个器官都比常见的布娃娃都要小很多,但是浓密的黑色头发却已经盖过了耳朵!
两个年轻民警小声嘀咕着:怎么可能,这比日本恐怖片还可怕啊!
5分钟后,一位头发银白的女大夫走了过来。手术医生赶紧介绍说,这是他们医院的陈维敏教授。李旦听过她的名字,这是一位全国闻名的产科专家。
陈教授先是向手术医生仔细询问了手术中的情况,又接过护士递过来的乳胶手套戴上,开始认真地检查了死婴的情况后。之后沉思片刻,这才抬起头来,对大家说道:“这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