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目的的在街边走着,周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她却恍若未闻,突然咚的一声响,一个红色的东西在她的脚边炸开,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原来是一个摔破了的灯笼,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溅了她一裙摆的红色汁液,一个中年男子急忙出来赔礼,是绸缎庄的掌事,上次来便是他接待的,掌事记性好,一眼认出了她,并热情的邀请她去里面坐坐,顺便擦洗一下那些红色汁液。
绸缎庄里确实是冷清了很多,和上次来时那繁荣景象相比,现下确实惨淡,几个伙计没有事情做,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云沐橙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掌事叫了来。
“小姐,您说要找我们老板?可是。。。这。。。”掌事一副为难的样子。
云沐橙笑笑,说:“您就跟他说我有让这家绸缎庄起死回生的方法,我想他会愿意见我的。”
掌事一听,神色一凛,重新将她打量一番,这才郑重其事的回了句:“好,赶巧老板今日就在城里,姑娘且在这稍等片刻。”说完,小跑着出了门。
不过一会,掌事便将老板请了来,只是这老板。。。。
云沐橙盯着眼前的夜熏,心里百转千回,他是绸缎庄的老板,他还是元颂的义兄,元颂,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你又欺骗了我多少,失落感渐渐被伤心侵蚀,两者相融,她感觉自己闷的有些透不过气。
见云沐橙脸色越来越白,夜熏玩味的笑意更深,听掌事描述,他已猜到是她,他觉得很有意思,方才念知故意说那话,她肯定心中是不好受的,可这空档,她居然还有心思多管闲事,他反而很是好奇她想到了什么办法让绸缎庄起死回生。
“怎么,难道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吗?”夜熏坐下,摆摆手,掌事依命退了下去。
“你会回答我吗?好吧,为什么?”云沐橙冷冷的说道。
夜熏抿了抿嘴唇,耸了耸肩:“说了阿颂是会生气的哦。”
云沐橙并未因他的话而生气,因为她知道他是不会和她说实话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换了换心情,再抬头时,眼睛中又充满了神采。
“别的不说,我们合作吧。”
夜熏愣了愣,这丫头谈到生意的时候简直就像那猎豹嗅到了猎物,自信的模样哪还有一点自怨自艾的可怜样,这样的云沐橙大大吊足了他的胃口,他嘴角轻扬,说:“怎么合作?倘若是想吞并,那最好别谈,虽然现下我的生意不如你,可你应该也知道,现今布庄能有这景象,尝鲜的人可不在少数,人们都是喜新厌旧的,到那时谁胜谁负还是未知。”
“不错,只是不知你如此光景能不能等到人们喜新厌旧的那一日,即便是等到了,我猜你的价格至少也要涨一倍吧,价格优势没了,你我又回到了原点,除非你还想着打压我,继续做赔本的生意。”
话音落,屋子里俩人陷入了沉默,眼神对视着,仿若暗流涌动。
好一会,夜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这个丫头好像真的是有那么点意思,有的时候你觉得她简单的一看就透,其实却不然,她还是经得起琢磨的。
“说说看吧,如何合作?”
云沐橙笑了笑,说:“建立温室,我们自己养蚕。”
夜熏向后倚靠着椅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恒莱国的蚕不允外流,管制甚严,你要如何取得蚕种。”
“你啊,你来取。”
夜熏呵呵笑了两声:“你真是高看我,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云沐橙转了转手中茶杯,“你自然是有这个本事,要不你的绸缎是怎样逃过关税一路北上,而且不仅逃了关税,连运费也省了的。”
夜熏猛地将身体压向木桌,眼睛瞪大,死死盯着云沐橙。
“他和你说了什么?”
云沐橙没有被吓到,反而放了轻松,拿起茶杯悠闲的喝起了茶。
夜熏皱了皱眉头,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使劲呼了一口气。
“你竟诈我,呵。”他冷哼一声。
云沐橙微微一笑,“你确实大意了,原本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所以说,我们合作吧,你的途径我不会过问,我只要结果。”
夜熏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单纯,却就在刚刚让他栽了跟头的姑娘,嘴角一扬,道:
“成交。”
事情谈妥了,云沐橙也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她道了声告辞便要走。
“离开他吧,他不会是你的良君。”夜熏的声音很轻。
“我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除非他亲自将这话说给我听。”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绸缎庄。
夜熏转着桌上的茶杯,缓缓的倚靠在椅背上。
回到布庄,元颂已经等在那里了。
“生气了是吗?”元颂要来拉她的手,却被她巧妙的躲过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以为我足够宽容不去探究你的隐秘,可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我在意,而且很在意,你瞒我,我会胡思乱想,想你瞒我的背后会不会有欺骗,同样的也会怀疑你对我的真心到底有几分,你那么聪明,早就该想到我会怀疑,可你宁可如此也要瞒我,或许我根本就没有走入你的内心,元颂,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爱我。”可是我却比我想象的更爱你,这句话她没有说,眼前的男人她或许自始至终就没看透过。
元颂默默的听她把话说完,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声音低哑的说道:“对不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