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姑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时,见到坐在床边抱着荣安冉的云璃,吓得张着嘴巴半日才缓和过来,忙请安:“奴婢见过九王爷。”
此时云璃脸上的冷漠是娥姑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看惯了这位王爷温温和和、谦谦有礼的模样,如今这般当真是吓到了她。
看出娥姑的害怕,荣安冉抬头看了眼寒着脸的云璃,心中一顿,这丫的就是传说中的双面性格人物,这一点她早就想到了,像云璃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张面具,表面温和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想来自己是被他那张温和的面具对待了太久,所以才一时忘了他的本性。
不过娥姑这个丫头的胆子,又是她的人,可不能让他欺负了去,她拉了拉云璃的衣袖。
云璃低头见了她略带威胁的神情,叹了口气,还是压下心头那股子怒火,问道:“姐今天去了哪里?怎么染了这么重的风寒?”
娥姑忙回道:“今个是相爷出殡的日子,姐早起去送葬,从城外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也不用饭,嘱咐奴婢没有她的允许不准进去,可就刚才奴婢见姐房中已经一个多时辰没有动静,就大着胆子推门进去了,边发现姐躺在罗汉床上,奴婢上前一看,才发现姐生了病。”
云璃依旧冷着张脸反问:“就只是这些吗?”
娥姑偷偷看了眼躺在云璃怀中的荣安冉,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荣安冉目光里满是不赞同,主仆二人的互动云璃看在眼中却没有拆穿,只问道:“请了大夫没有?”
娥姑见他没有追问松了口气,忙点头回道:“已经请了,旬一正在大门前守着,等大夫一到就引过来。”
娥姑明显紧张的情绪,让荣安冉见了颇为不满,这丫的从北境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她身边的人开刀?虽然明知道他是好心,可心中却说不上不高兴,云璃,不用对她这么好,真的,再这样下去还让她如何心安理得利用这个交易办事。
“他们照顾的已经很好了,是我最近事情太多,没有注意休息,待会看了大夫就好了。”
云璃见她开口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她骨子里不想欠别人的,即使他已经向她表明心迹,但她一天不接受就一天不会让自己走近她的身边。
他暗暗叹了口气,温柔的用手将她的头发理了理,道:“嗯,你好好休息,我不多问就是了。”
听言荣安冉只觉得心中堵得厉害,也不知是为何,她也不愿意深究,只不再理会他闭着眼睛开始假寐。
旬一带着大夫匆匆进了门,一见云璃也在吃了一惊,王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大夫把了脉只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染了风寒,开了药方递给了旬一,道:“荣姐沾染了风寒,你拿着这药方去抓药回来给她煎服,吃上两天绝保没事。”
旬一将药方递给了云璃,云璃看了眼道:“就照大夫的吩咐去办,旬一你去抓药,娥姑去送送大夫。”
将几人打发了出去,云璃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褥,道:“这两天你就安心养着,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
荣安冉一听立刻睁开了眼睛回绝他的提议:“不行,现如今这个局面我怎么能就这么躺着,白若凤近来肯定会有大的动作,而且我必须要去一趟荣辉的坟前好好查看。”
云璃听完她的话皱了皱眉头,道:“安冉,这一次就听我的,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办,你安心养病。”
荣安冉还欲再与他理论一番,却不想云璃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将她一肚子的不满吻的烟消云散,待久久之后他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看着他一脸促狭的笑容,心中暗暗恼火,该死的又被他平白占了便宜!
见她暗自恼火却拿自己没办法,云璃的心情才觉得顺畅了一些,她不知道他从北境回来这一路都不敢停歇,生怕她一个人在京中被人欺负了,谁知道一推门就让他见到她卧床不起的场景,他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本欲好心帮她一把,可这丫头从来都不领他的情,如何能让他不气,每每想到她那张冷言冷语拒绝的嘴,他心中便是又爱又恨,明知道她生性不肯依附旁人,可说起来,他并不是无关紧要的旁人,他是她的未婚夫,从前是,以后会是她的夫君,并且永远都会是!
再次被他欺负到无力反击,荣安冉有些别扭的用尽全力的推开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肯多说一句。
她心中的恼怒,他心知肚明,不过刚得了便宜也不好再得寸进尺,便坐在床边,等着娥姑将熬好的药端上,亲自喂她喝下,看着她睡去,才放心的走出房间。
守在门外的旬一见他出来,忙亦步亦趋的跟着,云璃并没有离得太远,就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娥姑见了手脚利索的上看站热茶。
旬一见他神情寡淡,屈身跪下:“王爷恕罪。”
云璃将茶盏放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旬一,道:“你也不用向我请罪,你如今是她的人了,做事的分寸还由不得我来说三道四的。”
旬一的脑袋又低了几分,就听云璃又道:“我也不逼你做什么不忠不义的事情,你且说说王妃为何会染上风寒。”
旬一知道话中的意思,主子对于他是王爷派来的人一直耿耿于怀,虽嘴上不说心中的确有几分这个意思在,王爷如今这么说也算是给他个台阶下,免得他左右为难。
想到这,他开口道:“主子昨夜在荣辉的灵堂房